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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會因少一個人而大亂。每個人都是棋子,危害不到大局,便可有可無。”
紅枝甚是驚詫。賀夫人並非失意之人,如何將世事想得這般消極。
賀夫人似是察覺到她的詫異,無所謂般笑笑:“我不過隨意說說,徐侍中不必往心裡去。”停停,又道:“徐侍中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莫不是有所想念或遲疑?”
紅枝低頭撥弄著光禿禿的指甲,不答話,可這小小動作卻顯得焦躁與無措。
賀夫人見她總是這般,似是有些明瞭,便好心說了一句:“若是想回家,可去和陛下說一說。”停了停,緩緩道:“他會肯的。”
而此刻徐紅枝心裡有些不安,清晰可聞的呼吸聲有微妙的急促,她要走,走得遠遠的。離開這皇宮有捨不得的地方嗎?她問自己。她忽然覺得自己如果真的留下來了,就真的被關進籠子裡了。
冊封之事就定在十天之後,紅枝算了下,那天,剛好是她的生辰。
她,二十一歲了。想著那年去國離家,不過十七歲。
然就在冊封禮的前兩天,紅枝忽地說想要回一趟家。拓跋燾無甚疑慮地應允了下來,讓長孫旃送她回汝陰公府。
天空湛藍高遠,初冬的微冷倒讓人清醒。紅枝縮縮手,抓著包袱上了馬車。狐狸旃朝她笑笑,拿了個小毯子給她裹起來。紅枝低眉兀自想了會兒,忽道:“我想去太學。”
長孫旃神色些微一滯,復眯了眼笑道:“想念阿謹了?”
紅枝也不答話。長孫旃道一聲:“好,就送你去太學。”說罷看看她,這樣的徐紅枝真是讓人覺得陌生。
感覺馬車跑得很慢,紅枝挑了車窗簾子看了看窗外,天藍得虛假,孤雁掠過時漂亮的弧度令人心醉。她眯了眼,心想,真是美得淒涼。
“哎。”長孫旃忽地嘆了口氣,“這一個個都嫁了,境況與往日大不同了。”
紅枝扭過頭看著他,伸手抓了抓臉頰,有些癢,像是被蟲子咬了一般。
她忽地淺笑笑,道:“幾年了,你還是守著那個內廷散職混日子,就沒有做過打算嗎?”
長孫旃被嚇到。徐紅枝竟然問得出這樣有深度的問題,開始考慮人生之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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