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子的白言蹊點了一排蠟。
“皇……子……”
白言蹊整個人已經快要暈過去了,她究竟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居然同皇子在一趟馬車中。共處了一日,還毫不客氣地懟了皇子幾句?
她真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啊!
已經完全懵掉的白言蹊開始認真回憶老白家給她做的飯,沒有吃雄心豹子膽啊!
“白姑娘?白姑娘!”
宋清見白言蹊仍悍不畏死地站在唐毅面前與唐毅對視,心中頗為絕望,一下子未能控制住聲音,直接吼了出來。
白言蹊一個哆嗦,軟綿綿的雙腿再也無法支撐他站立,歪歪扭扭就要向地上跪去,不料唐毅突然出手,將她攔腰抱住,扶著她在靠著馬車站穩後,唐毅這才道:“白姑娘見我,無須行此大禮。”
見宋清、陳碩、王肖等人一直都跪在地上,沈思之這個靈活的胖子更是好笑,全身肥肉抖個不停,唐毅忍俊不禁道:“如今我是微服出宮,你們就將我當成尋常人即可。若是何時我頂著皇子的身份出巡,你們再行禮也不遲。”
唐毅能如此大度,但是宋清等人卻沒有膽子託大,唸叨一句‘禮不可廢’之後,繼續伏身跪在雪中。
吸氣——吐氣——吸氣——吐氣——
經過好一陣深呼吸之後,白言蹊終於淡定下來,繃著一張已經僵硬的臉衝唐毅笑了笑,說話的聲音還帶著些許哆嗦。
“三……三殿下,多謝三殿下美意,我們還是不叨擾三殿下了,住客棧吧……住客棧吧……”
都說伴君如伴虎,白言蹊一點都沒有想過,她只是往徽州城走了一遭,結果就遇到唐毅這樣的大人物,這已經不是驚喜能夠形容得了,而是驚嚇!
差點將她的慫膽都給嚇破啊!
“嗯?你這是在駁斥本宮的面子?還是覺得本宮招待不起幾個路上認識的朋友?”
唐毅勾著嘴角,故意拿出在皇宮裡養出的那一身氣度威嚴來。
宋清汗如雨下,連道‘不敢’,此刻的他哪裡還敢對唐毅有些許不滿之心?就算唐毅放話讓他從鹽鋪生意中撤出去,他也絕對二話不說,立馬就走,就算心中可惜也不敢有任何的異議。
白言蹊的臉色仍然有些發白,雙。腿顫個不停,連唐毅的衣角都不敢看,生硬的扭過頭,盯著馬車的車輪發呆。
唐毅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些許落寞。
“哎,早知道就不同你們說我的身份了。每次都是如此,不談我的身份,尚可以朋友相交,可是一聽到我的身份,那些朋友就都漸漸疏遠了。我只是想讓你們相信我並無任何同你們爭‘提純粗鹽’的生意,沒想到竟然還是……”
此刻,唐毅的語氣頗為幽怨,彷彿是沒有小夥伴一起玩耍的小可憐一般,再加上皇家本就無甚真情,他的這番話說出來,聽得白言蹊一陣鼻酸。
“哎……”
白言蹊嘆一口氣,終於站起身來,“我本沒有任何的攀龍附鳳之心,且與三殿下本就非同路之人,相逢即是有緣,可是到了徽州城後,這份緣分也就盡了,三殿下無須多想。我等草民是地上的黃泥,三殿下是天上的流雲……”
白言蹊接下來的話還未說出口,突然被三根冰涼的手指堵上了嘴。
唐毅將象徵他身份的令牌硬塞給白言蹊,氣道:“哪有什麼雲泥之別?你莫要氣我。我知道你們是怕我背後的皇權,故而才不敢再同我像是路上那般正常說話。如今我將令牌給你,關鍵時刻可保你命,這下你放心了罷!”
宋清等人跪伏在地上,見唐毅生氣,身子抖得和篩糠一樣。
唐毅心中頗為無奈,知曉若是他在,宋清等人定然不會起身,只能招來跟在他身邊的小廝,道:“你去將白姑娘等人送到我在徽州書院旁的那處別院中,同院裡的下人叮囑好,要好生照顧著我的這些朋友,明日我再去找他們,一併入徽州書院拜見朱老。”
說完之後,唐毅眸光復雜地看了白言蹊一眼,長嘆出聲,滿腹遺憾地離去。
及至唐毅走遠,宋清等人才慘白著一張臉站起身來,互相對視一眼,眸中皆是慶幸。
幸好,人頭還在。
民間傳言三殿下性情暴戾,心狠手辣,若是有人惹得三殿下動怒,那人頭落地都是輕的,極有可能株連九族。
他們怎會想到,同他們共處一輛馬車中的‘朋友’居然就是那兇名遠播的三殿下。
朋友?
地位天差地別,如何能夠成得了朋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