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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粗鹽提純之法,如今唐毅借給了他們一間院子,那自然方便多了。
心中藏不住事情的陳碩倒豆子般將自己的心中的想法說出,沒有注意到宋清那被夜色掩蓋下漸漸黑了的臉。
做生意將就一個商業機密,哪能像陳碩這樣瞎嚷嚷?雖然唐毅看起來還算不錯,可是知人知面難知心,誰知道唐毅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怎麼想?
若不是唐毅答應要舉薦他們幾人拜訪朱老,宋清寧可自己多花些錢在徽州城內租一個院子,買點兒小廝婢子,也不願意去住唐毅的院子。
雖然自己折騰有點麻煩,但是勝在保險和安全。
可如今被陳碩這個缺心眼的直接說了出來,‘粗鹽提純’的秘密哪裡還能遮掩得住……宋清在心裡默默鄙視了一圈陳碩之後,臉上表現得雲淡風輕。
“小黑兄所言有理,那就多叨擾唐兄了。”
不好明著懟陳碩,他還不能喊幾聲陳碩的綽號來表達心中的不滿?
白言蹊前世住慣了寢室,過慣了集體生活,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是有的,怎會看不明白宋清那一點都不含蓄委婉的表現,隱隱發笑,卻也並未多言。
不料唐毅聽到‘粗鹽提純’四個字後,眸光陡然間變得格外火。熱起來。
“真有粗鹽提純之法?能提純到何種地步?”唐毅凝眸發問,他的問題讓宋清臉色難看了幾分。
白言蹊面色不變,仔細打量了幾眼唐毅後,揮手將宋清到嘴邊的話堵了回去,答道:“確有粗鹽提純之法,能做道何種地步尚未有定論,但我能肯定的是,利用市場上現有的粗鹽為提純的原材料,提純之後得到的精製鹽品質絕對比如今市面上的細鹽好上不少。”
“一斤粗鹽,能夠提純多少你口中的精製鹽?”
唐毅胸腔中的心臟怦怦直跳,他彷彿看到了自己重回京城的希望。
百姓生活不可無鹽,雖然鹽之一事並不由他所管,但是身為皇子,哪有那麼明確的條條框框限制於他?
他若是能夠在粗鹽提純上立了功,那朝中擁護他的人自然會多上不少,再將類似於前翰林大學士朱冼這樣告老還鄉的老臣請出山,那他在京城中又何至於處處受人掣肘,孤立無援?
唐毅雖然從未同白言蹊等人提到過他的身份,但是身上的氣質卻欺騙不了人,就算宋清等人自小養尊處優,可是同唐毅比起來,還是要差上不少。
相差的那部分不在衣著,不在配飾,而在於人。
唐毅眉眼俊秀,但宋清也算不上醜,只是二人站在一起,氣質上立馬就見了分曉,唐毅的眉宇之間貴氣逼人,與宋清的俊美相比,稱得上是皓月與螢火,完全碾壓。
再者,唐毅能夠將帖子遞到前翰林大學士朱冼門下,談到朱冼時雖然恭敬,但從未有過任何的妄自菲薄,單是這點就超出宋清等人太多……也正是這一點,讓白言蹊斷定了唐毅的身份,非富即貴!
“若是能夠得此人相助,鹽鋪生意想來會容易不少,只是此人能不能信尚且還未可知。”
白言蹊內忖二三,給出了一個保守估計的答案,“多餘六兩,不足八兩。”
唐毅看出了宋清的戒備,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大喜的心情,懷遠縣宋家就那麼一戶,是京城宋家的一脈分支,世代經商,對利益自然看得重,不過他的計劃又不會觸動到商人的利益,他也不指望從鹽商的手中撈錢,他需要的不過是這份功績罷了。
若是能夠同京城宋家合作,將鹽商生意從幷州張家搶出一部分來分給京城宋家,他同宋家的關係也就站穩了。
不過瞬息之間,唐毅的心思就拐出了九曲十八彎,將這一切想明白的他一咬牙,從懷中摸出一個令牌來,微微拱手同白言蹊等人施了一禮,道;“本宮唐毅。”
本宮唐毅!
本宮!!
唐毅!!
宋清嚇得一哆嗦,撩起衣袍就往地上跪,王肖陳碩沈思之三人見此,也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噗通噗通跪了一地,獨留僵站著的白言蹊與唐毅對視,仿若站在雞群中的兩隻鶴。
宋清見白言蹊還不跪,連忙哆哆嗦嗦地扯了扯白言蹊的衣裙,低聲道:“唯有行走在外且未封王、無封地的皇子才會自稱本宮,而唐又是我朝國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站在我們面前的就是當朝三殿下唐毅,母族贛州鍾氏……”
宋清恍若失了魂般絮絮叨叨將唐毅的跟腳給白言蹊講了個遍之後才猛然驚醒,大滴大滴的冷汗從額頭上滑落,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在心中默默給不敬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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