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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眺又四下觀望,並沒有看到其餘的人,好奇道:“慶典呢?”
少鳩笑笑:“可能還沒到時候吧,再等一等。”她親暱地拉住易姜的手,“趁慶典未開始,我有些話想與先生單獨說,不知可方便?”
估計她也是難得遇到個同類,易姜朝聃虧看了一眼,點點頭:“那我們找個地方說吧。”
聃虧在亭中等候,少鳩領著易姜沿著河岸朝前方走去,那邊有一小片樹林,穿過去之後是一段窄窄的淄水河面,河邊泊著一葉小舟。
少鳩輕車熟路地上了船,又扶易姜上去,一邊撐船一邊道:“聽聞歷代鬼谷先生都生活在雲夢山中,想必先生沒有多少機會下水。”
易姜會游泳,根本不怕水,但聽她這麼說,只好裝作頭一回下水的模樣,手緊緊扶著船舷道:“可不是。”
少鳩笑了笑,將船撐至對岸。
易姜一手扶著她,一手提著衣襬從船上跳下來,看了看前方的樹林,笑道:“這地方好,你有什麼話放心說吧,絕對不會有人聽見。”
少鳩跟在她後面一言不發。
易姜以為她在思考如何開口,也不打擾她,朝前走了幾步,忽見林中站著個人,素衫散發,意態悠然,竟然是公西吾,提著衣襬就跑了過去。
“師兄也在?”
公西吾正倚著樹閉目養神,聽到聲音睜開眼睛:“不是師妹叫我來的麼?”
“啊?”易姜一愣,忽聽周遭一陣奇怪的聲響,腳下一空,整個人都摔倒了下去,餘光瞄見公西吾好像也摔了下去。
她連忙爬起來,人已身在坑底,一抬腳發現腳下無法動彈,已被四根橫木交錯制住。四周坑壁內又有橫木伸出,交替穿梭,將她的腰腹也卡地動彈不得,脖子處也是,簡直像個三層的牢籠。
“墨家機關果然不同凡響。”公西吾的聲音幽幽傳過來,應該就在旁邊,可能情形和她差不多。
易姜下意識抬頭,少鳩站在坑邊俯視下來,手中捏著根繩子,瞄瞄左邊,又瞄瞄右邊:“鬼谷派從無止戰之心,反而有煽動戰爭之意,我墨家主張非攻,決不能容忍。今日就請二位思考清楚,若公西先生願意辭官歸隱,桓澤先生也願意不插手世事,那麼我就放二位出去,否則二位就在這兒待著吧。”說完她就轉身走了。
☆、修養十二
難得遇到個說的上話的姑娘,又是裴淵的發小,一片真心對待人家,結果卻落得這樣的下場,易姜內心沮喪可想而知。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她定了定神,仔細去看些橫木。都是很寬厚堅硬的木材,也不知道少鳩一個女子是怎麼運來的。雖然是些木頭,但縱橫交錯在一起,恰好將人能活動的空間都卡死了,實在是精巧。
易姜忽然想到公西吾有佩劍的習慣,便用肩膀去頂其中一根橫木,打算擠開一個空間爬出去,然後去他那裡拿了劍再幫他出來。
想的很美好,然而易姜使出吃奶的勁將那根橫木頂偏離後,卻聽轟然一聲悶響,左側的坑壁忽然塌了。原來這層坑壁只是些樹枝裹著泥漿豎起來的障眼法,那根橫木偏離而去,撞開了這坑壁,直接橫掃到了盡頭。
盡頭就是公西吾,被這根橫木重重撞擊了一下肋下,不禁悶哼了一聲。
易姜這才發現他與自己只有一牆之隔,小心翼翼道:“師兄沒事吧?”
公西吾搖頭:“小心些,禁錮我們的兩個坑實為一體,牽一髮而動全身,不要隨意移動。”
易姜又重新審視一圈這機關,皺眉道:“那要出去豈不是還要你我兩邊兼顧?”
“嗯。”公西吾點頭。
易姜以為他有什麼高招,結果看了他半天也沒等到下文,從他臉上也看不出什麼情緒。
這也就是個幾何體唄,沒事,她以前幾何成績挺不錯的。易姜給自己鼓了鼓勁兒,決定自己想辦法。
“墨家機關之術講究因果相通,環環相扣,你只要找到規律就能出去。”公西吾冷不丁開口。
經他這一提醒,易姜覺得這又是個物理題了。她眼睛上下左右來回穿梭,這裡至少五六十根橫木,看不出如何搭接,但又靈活又穩固,是什麼原理呢?如果移動其中一根木頭會造成其他地方的改動,那是不是隻要移動後阻止它的執行軌跡就好了?
想到這裡,茅塞頓開。易姜艱難地抬起左手去推頸邊的橫木,一邊想象著它會偏離的方向,對公西吾道:“你推南邊第三根橫木。”
公西吾瞄了她一眼,倒很配合,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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