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4/9 頁)
六”
他們八月成的親,那麼她是七月的生辰。
還是小姑娘一個,難怪喜歡那些花俏的東西。
燕翎頭疼地按了按眉心。
榮嬤嬤等了半晌,不見燕翎吭聲,心裡恐懼尤甚,哽咽著道,
“世子爺,姑娘還年輕,有些地方行事不周到,還望您莫要與她計較”榮嬤嬤原還想提一提寧晏孤苦的身世,惹燕翎一分憐惜,可“自幼喪母”四字到了嘴邊,眼淚就蒸了出來,想起陳管家交待,燕翎最不喜女人哭哭啼啼,當即止住了嘴,磕頭如搗蒜。
燕翎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仰身往床榻一躺,等著寧晏回來。
整整一個時辰過去,行宮外頭已空無人跡,寧晏依然杳無音信。
燕翎這才後知後覺,寧晏這是不會回來了。
跟淳安公主商議怎麼跟他和離?
他到底做了什麼,讓自己小妻子處心積慮離開他?
燕翎生出幾分挫敗。
這一夜,自然不可能睡好,次日醒來時,下意識往床邊看了一眼,期待落空,臉色就更差勁了。
慢吞吞地用了早膳,又喝了兩盞茶。
寧晏還沒有回來的跡象。
燕翎臉色已沉如鍋底。
依著安排,今日有馬球賽,整個行宮的防衛都需要他負責,他必定早早得去乾坤殿排程,可是他為了等寧晏,有史以來第一次延誤了公差。
片刻,雲卓進來稟報他,“世子爺,馬球賽馬
() 上開始,陛下已起駕去了皇帳。”又湊近戰戰兢兢道,“夫人與淳安公主已到了賽場”
燕翎猛地抬起了頭,滿臉不可置信。
他在這裡被她氣得七竅生煙,她竟然跟淳安公主打馬球去了。
燕翎硬生生忍住罵人的衝動,起身,抽起屏風上的外衫,大步往外去了。
他縱馬來到行宮前方的草原,先去了皇帝的帳中,皇帝見他眼下略有黑青,便知外甥是氣狠了,心中愧疚難當,淳安說得對,他昨晚為何非得抄近路呢,否則人家夫妻倆還是甜甜蜜蜜的小夫妻。
皇帝心中懊悔了一陣,招燕翎坐下,
“多大點事,男人就得寬懷大度,朕已教訓淳安了,她保證,以後不再帶著寧氏喝酒”
燕翎聽了這話,連冷笑都欠奉,“淳安不是慫恿她與我和離麼?”
皇帝猛咳,“小孩子的胡鬧話,怎麼能放在心上。再說了,你不該反思反思,為何你的妻子心生埋怨嗎?”
燕翎無言以對。
皇子在一旁幸災樂禍插話,“父皇,翎哥兒這脾氣不改,多少個媳婦都能被他氣走!”
皇帝正愁沒地兒出氣,抓起手邊的茶盞朝他扔出去,“你插什麼嘴?有你什麼事!”
皇子被扔了個正著,叫苦不迭。
皇帝又與燕翎道,“朕已准許淳安去打馬球賽,你晚邊帶著你媳婦回去,事情就過去了”
燕翎深吸一口氣,目光往講武場上探尋,果然在校場中間看到了寧晏,她穿著一身湛藍的勁裝,衣袖和褲腿都給束起,迎風而立,英姿颯爽,比平日多了幾分清致的氣韻。
寧晏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偏首朝他望來。
燕翎氣得移開眼。
寧晏抿了抿唇,乾脆也不搭理他。
淳安公主見她情緒低落,拉扯了下她胳膊,“好了,別難過了,總之你們倆就要分開了,你今後跟他也沒關係了,還在乎他作甚?”
寧晏長長撥出胸口的悶氣,神色一片坦然。
明日便要回京,最遲後日他就會給她一紙休書,往後橋歸橋,路歸路,怕是見著了,燕翎也不會認得她,不對,他們倆身份懸殊,怕是再無見面的機會,還在意那麼多作甚。
拋頭露面便拋頭露面吧。
淳安公主忙著組隊,一隊六人。
隔壁的戚無雙已張羅了五名高手,皆是京中馬球好手,淳安公主不甘示弱,下令招來名禁衛軍,最後在人群尋了一圈,嚷道,
“還有何人願意跟本公主一隊?”隱約瞧見對面柵欄旁立著一芝蘭玉樹的年輕士子,生得是唇紅齒白,風姿綽綽,淳安公主頓時來了興致,坐在馬背上朝他招手,
“喂,對面那位五陵年少,對,就是你,穿瀾衫的那位,你過來,陪本公主打一局”
燕翎耳力極好,順著淳安公主的目光望過去,果然瞧見一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年,滿臉脹得通紅,支支吾吾指著自己,似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