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5/9 頁)
不相信自
己被當朝公主給看上。
五陵年少
燕翎堵在胸口那股怒火瞬間竄至眉心,眼瞅著那人興高采烈朝淳安公主跑去,燕翎不假思索起身,乾脆利落抽起擱在柱子旁的馬球杆,面色沉冷朝寧晏方向走去。
馬球場上人多,大傢伙一時沒注意到燕翎,寧晏卻是心靈感應似的,發現燕翎朝自己走來,他手裡擰著球杆,眼鋒薄如鋒刃,彷彿要殺人,寧晏嚥了下口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看著他。
燕翎順手牽了一匹馬,視線就黏在她身上,翻身而上,縱著馬緩慢來到她身側。
寧晏臉頰快要被灼破,不自在地別開了頭。
這時,對面的戚無雙一隊終於發現了燕翎。
為首的淮陽侯世子,眼睛瞪大,上下打量燕翎,
“你來做什麼?你不是從不摻和這些嗎?”
“就是,你來了,我們還打什麼?認輸得了!”
“燕翎,前日騎射比試,陛下給的彩頭可比今日貴重多了,你湊什麼熱鬧。”
大家憤憤不平。
京城少年們也是攀比長大的,無論誰到了什麼境地,最後總要跟燕翎一較高下,可惜,燕翎從不應任何挑戰,也從不參加比試,別人在脂粉堆裡打滾時,他不是在邊關枕戈待旦,便是臥在營地挑燈夜讀,白日習武,夜裡溫書,筆耕不輟,風雨無阻,他的自制力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起先還有人拿燕翎做參照,鼓勵家中子弟上進,後來差距越來越大,漸漸被人丟開了。
他十二歲上戰場,十四歲隨戚侯深入蒙兀腹地,率千兵力,出其不意,助主力軍打了個漂亮的勝仗。十六歲那年,蒙兀突襲彰武堡,燕翎獨當一面,領五千弱兵,苦熬天夜,那一戰,他身中箭,箭矢如雲而不退,撐到主力救援,守住大晉邊防。
去年蒙兀大軍壓境,戚侯身受重傷,蒙兀十萬大軍趁機猛撲,燕翎臨危受命,研製出一種新型的空心兵陣,再以神/槍/營兩翼壓陣,大破蒙兀,捍衛了北境十四州上百萬百姓的安危。
哪怕沒有燕國公府的爵位,燕翎依靠自己功勳足以封侯拜相。
只是皇帝有意保護外甥,一直掩飾他的功勳。
即便如此,京城的世家子弟都知道,燕翎跟他們是不一樣的,是難以望其項背的存在。
而現在,從不屑於玩這些把戲的燕翎,卻出現在馬球賽的現場,就好比軍主帥忽然來跟新兵蛋子比槍法,大家頓生沮喪。
燕翎此人,浸潤朝堂多年,無論什麼場合,他向來應對自如,但今日他心情奇差無比,只冷冷看著對方,一副“愛打不打,不打就滾”的模樣。
恰在這時,那五陵少年氣喘吁吁跑了過來,靦腆朝淳安公主施禮,
“殿下,您有何吩咐?”
淳安公主瞅了一眼已紅透臉的寧晏,再睨著燕翎,並未立即接話,淳安公主面上不怕燕翎,心裡卻十分忌憚,否則昨夜也不至於拉著寧晏住在自己殿中。
對面
的戚無雙大約也猜到燕翎為誰而來,面龐氣鼓鼓的,指著那溫潤公子道,
“燕翎哥哥,你別打了,讓給他吧。”
燕珺也在場,戰戰兢兢看著兄長,“大哥,您下場吧,放心,我們不會傷著嫂子的。”
寧晏險些坐不住了,央求地望著淳安公主,想要下馬,淳安公主哪裡猜不到她所想,當機立斷將那溫潤公子給揮開,
“行了行了,改天,改天本公主約你。”
旋即執鞭指著燕翎,“你可不許給我搗亂,上場了就好好打。”
燕翎聽得“改天”二字,銳利的眸光從那溫潤少年身上掠過,最終一字未言。
馬球比賽開始。
起先燕翎不緊不慢跟在寧晏不遠處,有危險幫她擋幾腳,心思根本不在比賽上,漸漸的發現寧晏馬球技術也不過如此,唇角忍不住掀起嘲諷,
技術不好,還上場做什麼?
寧晏專注在賽場,壓根沒注意到燕翎這些心思,只是她打得有些吃力,那戚無雙幾乎杆杆對著她來,對方進了個球,淳安公主這一隊還無動靜。
吶喊聲此起彼伏,場面很是熱鬧。
淳安公主一改往日的浮躁,這一次很沉得住氣,她看得出來燕翎雖沒認真打比賽,卻一直護在寧晏左右,既如此,便可最大程度發揮寧晏的優勢。
寧晏的優勢是準頭好。
隨後,淳安公主調整戰法,只要有機會,便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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