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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也知道是香兒做的,她當然也知道紅衣當時是知道的,可是在紅衣告訴了貴祺是秀兒所為時,貴祺輕鬆的一句誤會、巧合便打發了紅衣。紅衣如何不氣不怒,她只是沒有證據,而一家之主已經下了定語,她如果硬要拿香姨娘如何,家裡一定立即就會起風波;最重要的是,這個父親對於孩子們的性命並不是很重視,最起碼趕不上他的新人,紅衣爭也是爭不過理來,因為貴祺不會相信啊!不被相信的理還會是道理嗎?紅衣也就不佔理了。紅衣當然可以打得香姨娘認了然後賣了她,可是這樣做只會讓貴祺更加認定紅衣是把香姨娘屈打成招的——紅衣是裸的在嫉妒啊;如此一來,只會讓紅衣處在更加不利的位置:香姨娘一下子便得了勢,因為在貴祺眼中,她可是完全弱勢的一方,不被保護就會被紅衣弄死或是賣掉!紅衣當時根本沒有一絲準備,她要怎麼大鬧一場?香姨娘打是打不得的,賣也賣不得,同貴祺講理也講不通;大哭大鬧?紅衣做不來;回孃家嗎?鬧得滿京城都知道,那世人可不會說紅衣是被逼無奈,只會說紅衣容不得剛剛進門的姨娘。打了姨娘後自己鬧脾氣回孃家,依仗大將軍府要壓貴祺低頭;紅衣一下子就變了惡婦,遭世人唾罵。可是紅衣心痛兒女所受之苦,這口氣憋了太久了;本來依著紅衣的性子,也許一輩子也不會同貴祺理論這個事兒了,可是老太太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孩子,終於讓紅衣再也忍不住了。老太太看了看紅衣的神色後吱唔道:“那件事兒,不、不是巧合嗎?”老太太想能糊塗過去最好,只要說開了,求郡主不是更難嗎?紅衣只是淡淡的重複了一句:“是巧合嗎?”老太太就不敢再說是巧合了,可是她怎麼說呢?說知道是香兒所為?可是要是這樣說,豈不是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了——這個香兒可是她做主納地;說不知道是香兒所為?可是郡主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兒啊。老太太現在也顧不得哭了。她言辭閃爍著:“郡主認為不是巧合。就、就不是巧合了。”紅衣直直看著老太太道:“我認為不是巧合啊。我原來以為老太太也認為不是巧合呢;如果只是我一個人地想法。看來是我想錯了;嗯。其實也沒有什麼。都過去;現在英兒雁兒也不會再被誰毒到了。說這些做什麼呢?老太太。您還有事兒嗎?”老太太一聽這話知道紅衣生氣了。她再也顧不得自身了急急說道:“郡主。郡主。中毒地事兒要說一說地。要說一說地;當時老身也認為事兒實在是有些太巧了。不太可能。”紅衣點點頭:“我說老太太怎麼會把英兒和雁兒接了過去呢。原來——”老太太聽到這句話急忙接了過去:“是啊。是啊。我也是怕英兒和雁兒再有什麼意外。所以才接到我那兒去。”老太太接這話接得急是因為:這可以向郡主表示她一直是關心孩子們地、是疼愛孩子們地。以此可以拉近些她同紅衣地關係。接下來才好求得紅衣救人。紅衣淡淡的掃了老太太一眼,然後慢慢的說道:“哦?老太太是知道孩子們有了危險才接走的?也就是說老太太也是知道,孩子們中毒的事情香姨娘是有意為之了?”老太太想了想還是答道:“郡主,是的。老身只是猜想,不過為了孩子們著想還是接了他們過去。”老太太心知瞞不過去的。不如承認了以換取郡主地好感。紅衣還是一字一字的慢慢道:“既然知道是香姨娘所為,老太太卻只是護起了孩子,卻放過了罪魁禍首是什麼道理?她下手要毒死的可是李氏地嫡長子啊,老太太您嫡親的孫子,這樣的人可以這樣輕輕放過嗎?”紅衣的聲音還是平平的、也不大;神色更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樣平靜;只是紅衣用這平靜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慢慢道來的話,卻讓老太太感覺到每一個字都如同山一樣沉,壓得她幾乎喘不過來氣來。老太太又瞧了一眼紅衣,她特意注視了一下紅衣的眼神。那裡面也是平靜無波的。似乎紅衣真得沒有因為孩子們中毒地事兒在生氣;可是老太太知道,紅衣是真得生氣了。而且很生氣。紅衣重新提起這件事兒以後,當時積下的情緒終於不可收拾的一湧而出,讓她再也無法心緒無波。老太太實在無話可說只能推脫道:“當日我並證據,只是猜測;而祺兒又已經說是巧合了,您又沒有說過什麼,所以老身、老身以為郡主也是當作了巧合,就不想讓家中有風波,才沒有說出來。”老太太當然要推脫個乾淨,香姨娘會怎麼樣她不在乎,只要她與貴祺無事兒就好。紅衣淡淡的“哦”了一聲:“沒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可以放過一個小小的妾對於嫡長子的加害,而連追查都沒有?也不用提醒郡馬一下?”老太太被紅衣這淡淡的幾句再一次說得啞口無言,她沉默了一下道:“郡主,老身當日處置此事不妥,還請郡主恕罪。”老太太當然知道當日香姨娘不只是一個妾這麼簡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