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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藍時而清醒時而痴傻,已有些瘋傻之兆,此刻確是控制蠱毒的好時機,好個韓梓麒,好深沉的心計,好歹毒的手段。“看來,他是衝著溟兒而來,”清楚了對方的意圖,祁詡天反倒冷靜下來了,可眼中的黑暗之氣卻愈發濃烈,嘴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看來這次的遊戲會很有趣了,“不知瑩然可知他是如何控制蠱毒,在不近身的情況下傷了安若藍。”“想必是用常人無法聽見的聲音來控制的,蠱蟲與人不同,聽覺分外靈敏,可被聲音擾動進而產生騷亂,引發寄主腑內受創,只是必須接近才行,離的越近,效用越好。”劉易接著說道:“如此說來,他定是到了地宮附近,意圖用那聲音來引發安若藍身上的母蠱,只要她一死,殿下便會受牽累。”祁溟月聽了,忽然神色一動,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父皇,溟月已知為何她吐血昏厥,我卻無事。”在眾人灼灼的目光下,他緩緩開口說道:“若他做了手腳,可用聲音控制蠱蟲,那麼溟月也可以。”緩緩側首,望著一旁的弦箏,一絲嘲弄的冷笑閃過眼底,“可真是巧了,方才我正習練演箏之法,而且還用上了天音的清心訣。”只能說韓梓麒運氣不佳,先是不知地宮深入地下,控制的蠱毒未能全發,然後便是湊巧自己正用天音心法習練弦箏,想必便是如此,擾了蠱毒的發作。瑩然驚呼一下,“殿下習了天音?”“不錯,瑩然為何如此吃驚?溟月雖學了,只是還未完全貫通,只可用最基礎的清心訣罷了。”紅袖和瑩然被調出宮去辦差,回來便遇上他中蠱毒,還不知道關於天音之事。眾人見她如此,也是詫異,瑩然此刻不止是驚訝,竟是是又驚又喜,渾身興奮的微微顫抖起來,就差沒掉眼淚了。“殿下!天音可壓制蠱毒發作!”瑩然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平靜下來,對著他眼中全是欣喜之色。“你確定?”祁詡天先反應過來。“奴婢不敢亂說,先前曾說過,世上有少數幾種心法可壓制蠱毒,暫緩發作,奴婢記得分明,天音便是其中的一種,只是早已失傳,基本無人記得了,以為世上已無人會天音,故而未曾說出來。”她也沒想到,殿下竟學了天音心法。“看來溟月是幸運的很了。”確實,天音能懾人心神,想必對蠱毒也有效用,先前他只是無意中運用了清心訣的心法來習練弦箏,卻是意外的逃過一劫。祁詡天在身旁鬆了口氣,抱緊了他,“也是父皇之幸。”瑩然在一邊提醒道:“蠱毒一日不除,便有性命之憂,除非殿下時時運轉心法,否則終有被人所乘之時,殿下切莫大意啊。”既然有了可以一搏的籌碼,接下來,該是結算之時了。抬頭望著父皇深邃幽暗的眼,看到他眼中閃現而過的血光,祁溟月的嘴邊也揚起了些許弧度。======================================================================下了早朝,文武百官三三兩兩的出了大殿,都在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嘴上是不敢大聲議論的,但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滿了疑惑和恐懼之色。近些日子,宮裡實在不太平,先是安貴妃意圖犯上,被人關到了地宮之內,接著安轅將軍便告病在家,也不知是真的病了,還是假裝稱病,又或者是……回望身後殿內,那高高在上的無人座椅,搖了搖頭,所有人都不敢再亂說什麼。口中不敢說,但心中卻忍不住翻來覆去的思量,這接二連三的,莫非今年蒼赫流年不利,到了內亂之時?還是如當初的國師曇無所言,是異星作祟?說到異星,便不得不想到兩位皇子,大皇子始終如不存在一般,被人忽視慣了,也不知是不是那異星,至於二皇子,天資聰穎又甚得陛下寵愛,雖因安貴妃而失寵,但在平日看來也是守規矩懂禮數的孩子,又生就了與陛下最相似的相貌,氣度不凡,怎麼看都不似那會弒母的異星,如此說來,便兩個都不是了?是曇無算錯了命格?繼續搖頭,聽聞國師早年得到先帝的寵信,從未錯過,這回當也不會有誤。那而今禍亂便是有人有意為之了,只是不知是異星,還是有人刻意作亂。昨日陛下又下了旨意,將樞密院的韓大人投入了地宮之中,誰都知道,凡是關押於地宮的,多是犯上作亂的死罪,聽說只是韓大人的幼子在後宮之中失了蹤影,陛下便因此原因而大怒?還是其中另有隱情?陛下雖喜怒無常,但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動身居樞密院的韓冀,怎麼說,那裡都是事關朝廷機密的所在,若無緣由,陛下當不會輕易下旨,把韓冀一家老小連同下人一同拿下。在此多事之秋,卻恰逢田獵大典,正是初秋狩獵祭祀的之時,忙裡忙外的,更是人多口雜之際,也正是易出亂子的時候,但願這回切莫出事才好啊。臣子們擔憂著蒼赫的將來,也為為期不遠的田獵之事而煩心,心中直嘆臣子難為,都紛紛祈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