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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溟月便將炎瑱之事一一告知,說起安煬圖謀,祁詡天淡淡一笑,並不生怒,但祁溟月如何不知,父皇定然已有了計較,他不說,他便也不問,到時便會知曉之事,若是太早問得,又有何樂趣可言。說完此行種種,祁溟月靠在祁詡天的身上,摟住了身下之人,觸著那堅實的胸膛,滿足的輕嘆一聲,“父皇如何會出宮?又怎會知我在此?”他才入客棧不久,在這城內也是剛落腳,父皇竟然能尋得,可見一路上都有父皇手下的眼線了。“溟兒不歸,父皇便只有親自來尋你了,扔下了宮中所有事務,快馬趕來,想著溟兒不知在路途之上又引了多少人,父皇便恨不得再快些呢。”“如此說來,倒是溟月的不是了,讓父皇扔下國事,若是被大臣們知曉,只怕便要成了蒼赫的罪人了。”兩人一番打趣,都未將國事看的太重,蒼赫之盛,少了君王幾日,還不至引起混亂。“養著他們,本就是為處理政務,若是父皇不在便亂了方寸,留著還有何用?不過,溟兒也有不是,生的如此不凡,引得讓父皇傾心於你不算,還要出宮挑惹他人,留父皇一人在宮中,日日等你歸來,溟兒自己說,是否不該?”祁詡天攬著他的身子,說完便將唇覆於那白皙的頸邊,沿著誘人的弧度一路往下,口中吮吻著,感受血脈在唇間輕微的躍動,數枚殷紅的印記已留在白皙之上。感受著頸邊的微癢和淺痛,祁溟月薄唇輕揚,挑眉笑語道:“多日不見,父皇討人歡喜的本領也是越見厲害了,只是……”他頓了一頓,話中的笑意愈發明顯,“溟月生的好,是父皇之功,切莫忘了,溟月的樣貌來自父皇,若溟月有勾人之嫌,也是父皇的錯,與溟月無關。”祁詡天聞言,發出陣陣笑聲,“原來在溟兒眼中,父皇也愛四處勾人嗎?父皇可只當是溟兒贊父皇模樣生的好了,別的不論,自有了溟兒之後,父皇再未招惹他人,倒是溟兒,才出宮,便不知引來多少男女為你傾心,往後更不知會如何。”聽父皇口出抱怨,祁溟月只是滿意的翹起了嘴角,讓父皇這般寡情之人為他傾心,又如此執著與他,心中的愉悅和滿足是從未感受過的,使他很是安心,有一人如此待他,此生相伴即可,還需何物?心中這般想著,口中緩緩答道:“溟月何曾挑惹他人,除了父皇,世間還未有使溟月傾心之人,父皇不必多慮,溟月既已承認對你有情,便不會輕易改變。”記起那一日溟兒如宣告一般的坦言心中情感,祁詡天將他又摟緊了一些,“父皇未曾料到,溟兒會直言坦誠對我的情意,我本以為,溟兒是如此驕傲之人,不會容許自己將那一字說出口。”思及那日所言,祁詡天仍覺心動不已。“父皇與我既決意相伴,我對父皇如何,便無需隱瞞,父皇的相貌手段為人處事,無一不是溟月所喜,被父皇風姿所引,情動生愛,此為事實,既是事實,為何不敢承認?”祁溟月在黑暗中與那雙深邃眼眸對望,眼中神采瑩然,“溟月不是逃避之人,身為人子,與父皇走到今日,血緣之系尚且無法阻我,心底真意又為何不能開口言明?”多年來,父皇待他如何,他全看在眼中,父皇那般冷情之人對他如此付出,他豈能不有所回報,何況只是說出事實罷了,愛上他,並無難堪之處,又有何不敢說。 暗皇黑暗中,溟兒晶亮的眼眸在他眼前,如兩點星芒,熠熠生輝,透著自信坦然的神采,聽了溟兒的那番話,他只覺心底溢位從未有過的安然滿足,即使當初在江湖中如何叱吒,又回到朝堂從父兄手中奪得蒼赫,登上九五之位,都只是遊戲人間罷了,不能讓他生出半點興奮期許,閱盡天下男女,也只覺無趣,唯獨溟兒,顛覆了他所有的認知,自他出現,方覺世上仍有能使他心動之物,隨之,卻不由自主陷落進去,到了今日,溟兒於他,已是不可或缺之人,那般相屬之感,令他無論如何都不想放手。“溟兒總是讓父皇無話可說,”微嘆一聲,祁詡天撫著懷中之人,翻身將他摟在了身側,“連著幾日趕路,溟兒定是累了,早些安睡吧,父皇已命劉易將你的冠禮延後,明日起不必急著趕路,我們坐馬車回去可好?”一路行來他都收到信報,知溟兒少有停歇,就為趕回曄耀城,路途之上又無人照拂,不知受了多少辛苦,便覺心疼不已。父皇已至,他也不必再為其他煩心,點了點頭,祁溟月放鬆心神,在熟悉的懷抱中安然入睡。撫著懷中之人的長髮,祁詡天的眼中顯出了溫柔之色,雖然衣衫未解,但見溟兒沉入夢中,唯恐驚醒了他,便也不動,懷抱著溟兒的身子,將被褥掩好,和衣睡了。翌日早晨,待祁溟月醒來,驀然發覺自己已身在馬車之內,知道父皇定是又乘他熟睡之時點了他的睡穴,想要他多睡片刻,再看簾外天色,竟是已近正午,不由無奈的望著身側之人,“父皇……”這回恐怕晚上便要睡不著了。祁詡天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