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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歌的人盡屠。這輩子,只要跟趙穆無交集,這樣的事情也不會再發生。陸敏打著扇子熬藥,套問郭旭的話兒:“郭公公,三皇子好好兒的太子不做,怎麼突然就出家了呢?你可知原因否?”郭旭勾唇,笑的頗溫和:我不過奴才爾,從不問主子私事,陸姑娘要問,還是問殿下自己的好。”陸敏知這傢伙嘴巴緊,回頭見傅圖抱著把劍,冷冷站在臺階上望天,轉而又問傅圖:“傅小將軍,你可知道?”傅圖的父親傅騰是三軍總教頭,也是趙穆的武術師傅,前年蕭後被廢后時,東宮整個瞻事府全端,他父親便是那時候死的。他自幼也與趙穆一同長大,後來趙穆登基,無論殺誰,幾乎全由他親手執刀。所以他將來會有個很好聽的外號:屠夫!傅圖本在望天,黑暗中莫名紅了臉,清了清嗓子,轉身走了。熬好湯藥再進屋,趙穆面色好了許多,閉眼在床上躺著,靜待陸高峰為其施針。陸高峰見女兒進來,在火上走過針,親自遞到她手上,按指找準足三里,轉而問她:“麻姑告訴我,該如何灸之?”陸敏雙指按上,輕輕點壓:“皮下一二寸之間,直刺!”小姑娘半夜而起,並未整妝,發只以帶松束,幾捋垂上趙穆□□的腿膚,輕輕撫過,叫他想起夢裡驚鴻一瞥的那個姑娘,在水中四散的,如海藻般脹開的發。魂牽夢縈,他多想那宛如羔羊,似芙蓉出水般的姑娘再度入夢。世間的雜書話本上有許多狐仙夜入書生夢,共成歡好的故事,趙穆見粗枝大葉的傅圖竟偶爾也讀那種書,不禁覺得有些好笑。直到自己跑過一回馬,才知果真狐仙會入夢,只恨她不肯夜夜而來。他唇焦舌燥,神思漸漸墮入無邊欲趣之中,忽而一陣如閃電擊過的疼痛自膝蓋處竄起,遊向周身脈絡,疼的趙穆兩隻眼珠子都險險要脫眶而出。她竟還吐了下舌頭,轉而對父親說:“向來扎足三里,容嬤嬤都會疼的哭起來。三皇子果真男兒,爹你瞧,他面不改色了!”銀針急劇顫躍,陸高峰也瞧見了,知趙穆疼的緊,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他:“殿下放鬆心情,一會兒再喝碗燙藥,您的腹痛即可緩解!”恰此時,積善法師在門上相請,陸高峰起身而出。趙穆旋即坐起來,一把扯出足三里穴上的銀針,對上陸敏的鼻尖,另一手扼上她的脖子,喉結躍躍而顫:“你故意刺痛我!”陸敏更怒,甩肩罵道:“我是為你治傷,針入肉焉有不痛的,三皇子少見多怪,有本事這輩子都不要再生病,否則那日傷到筋骨,疼極了豈不是要殺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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