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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人的本領,善控全域性,給他一群羊,不出三天,他就能調/教出一群狼來。許善獨具慧眼,從十二歲將他收在身邊,當成一條狼狗,一頭黃牛來用,用完了還不給草吃,可著勁兒折磨。但做為一個淨了身的小內侍,李祿叫那老監壓著,只要有許善在,就永無翻身之日。他記得自己調了所有人出來,在大殿的廊廡下交待活計,到陸敏時,一眼之間沒認出來,指著說了句:“你,去擦後殿牆角,記得每一處傢俱都有挪開,切不能留下陳垢在嘰角旮旯裡頭,那樣易招蟲子,明白否?”她上前一步,輕輕答了聲是。彩琴也笑著往前湊了一步,悄聲道:“李祿,你是不是眼瞎了,這可是咱們陸姑姑,皇上心尖尖兒上的人。”李祿定晴一看,還果真是陸敏。他自十二歲入麟德殿,見陸敏見的可不少。陸輕歌為皇后的時候,走那兒都帶著她,敬帝在麟德殿的寢室,連太子都沒有資格進去,她困了卻可以在裡面歇中覺。那時候,麟德殿所有的奴婢都喜歡陸敏,因為只要有她在,敬帝和陸輕歌都不會發脾氣,對待奴婢們也格外和顏悅色。得志的貓兒雄過虎,落難的鳳凰不如雞。隨著陸輕歌死,曾經被捧在掌心裡的小姑娘,如今也落入奴婢之列。李祿在活計上從不偏袒也不讓人的,調配人手的時候,總管大太監許善都不敢惹他。他笑了笑:“憑你是誰,該乾的差事都要幹,不想幹,立刻給我滾出麟德殿。”眾目睽睽,幾十號人盯著。陸敏一雙小山眉低垂,笑了笑,領了木桶與帕子,轉身進殿去了。多少雙眼睛盯著,小內侍們前殿後殿的亂竄,就是想看看那妖后的侄女能否躬得下腰,去擦那牆角旮旯。彩琴是東宮來的大姑姑,竟然分得了拆洗褥面的活計,心裡多少覺得李祿不給自己面子,見他負著手進來,故意笑道:“可著勁兒歡吧,等差事辦完,校場上那硬石板,等著叫你跪穿呢!”整座麟德殿,李祿乾的活兒最多,權力最大,是許善手下一條好狗,可也受的罰最多,三天裡頭有兩天,許善都罰他跪在校場的青石板上。李祿見彩琴自己不肯溼手,指著幾個小婢子在那兒幹活兒,自己卻泡了杯茶舒舒服服的坐著,一腳就踢翻了那隻大銅盆:“彩琴姑姑,無論你是東宮來的還是東海來的,資歷老不代表地位高,自己該乾的活計自己幹,她們我還另有使喚,恕不能幫你了。”彩琴氣的直咬牙,暗道陸敏分的活計比自己的還沒面子,她又是大家閨秀,肯定此刻也在發氣發火,遂發氣發火,甩著手兒進了後殿正房,便見陸敏一人正在吃力的挪那紫檀木的牆屏,挪開之後,跪在後面厥起小屁股使勁兒的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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