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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了自己發的不正眼瞧他的毒誓,迴轉頭,淚還懸在睫毛上,一副你想怎樣的委屈表情。 “幫朕把袍子換了!“方才李德全哭著喊著要替他換,他不要,原來等著尋她難堪,她嚴詞拒絕:“這不是我的差事。” “怎麼不是?是你弄溼的,就該你換。“此人心腸極壞!既然如此,她也沒什麼可怕地,不就換件衣服嗎,完事走人。舉起衣袖,抹了把淚,直接上前,解他的領釦。 一心人淚眼迷離的人兒,穿著件半乾半溼地泛著奶腥氣的藍褂子,舉著細白雙手,為他寬衣。因為心中不平靜,她的動作很快,被他的牛角釦子戳著了手指尖上的被碎瓷劃破的傷口,剛凝結的血珠子又淌出血來,她心道不好,嘶一聲,手指卻被他抓住,銜在口中,輕輕地吮。她急抽動手指:“你做什麼?“ 他連她的膀子一起拽過來,道:“別急,一會子就好!唾沫是療傷的良藥。”“什麼療傷,我不要。”他索性把她整個人抱住。 “你放開!”“ 為什麼放開?又不是沒抱過。” 多麼厚顏無恥的人啊!洞房花燭夜,等新娘的工夫,拉著別的女人摟摟抱抱。“你到底要怎樣?”“不怎樣,幫你療傷,順便抱抱!” 把她的手指擱唇邊又舔了舔,舉起粘著他的唾液的手指,說:“你看,這不又凝起來了。”她臉色一紅,收回手指,推開他去。就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讓人心思徜徉,他睨眼瞧著,拉著她的手:“還要換袍子呢!“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臉紅心跳,給他取笑她的藉口,讓自己更下不了臺,但是無法自控,背轉身去,試圖甩他的手:“換袍子找別人去,別找我。”他攥緊了,一刻不肯放,道:“ 沒你不成!”隔了一會兒,聽得他又說一遍:“沒你不成。”一切都靜止了,只有心砰砰地跳,他從身後擁上來,在她的耳畔輕語道:“想你,想得快不行了!”李德全掀簾入帳,見皇帝背對帳簾,打千稟報:“皇上,和碩土謝圖親王攜女…!” 話說了一半,卻見皇帝手邊多出一個人來,原來是在皇帝懷裡的女人正拼命掙脫。“明日吧!” 皇帝把女人牢牢地抱住,說。“你放開…”她憤怒地叫。他迅速把她的嘴捂住,回過頭,見李德全在門口失措彷徨,想來土謝圖的女兒此刻正等著進來洞房。“你對親王說,今日聯姻已成,但婚姻大事,不能草率從事。得擬個章程,看個好日子,挑個合適的名號,禮法不能費,雖不是結髮,畢竟公主身份尊貴,需隆重處之。明日朕與親王好好商議商議,今日乏了,就不見了。“李德全得了令飛速退出去,皇帝回頭看,洛英在他懷裡扭成了麻花。把捂她嘴的手又放回腰裡,他笑道:“勁頭挺足!要不是朕每天練布庫騎射,不一定擰得過你!”差點又上他的當,說什麼:“沒你不成,想得快不行了”,轉眼一本正經地商議娶親,雖然不是今晚,也夠噁心人的。她不是排隊等他臨幸的女人,她要忘掉他,馬上離開。““別惹我,讓我走,我要走。“ 他哪裡肯放,一針見血的點明要害:“她是不相干的人。 ”“什麼不相干,我們才是不相干。你個騙子,你玩弄女性,你…” 她有限的罵人詞彙用盡了,爭也爭不過他,他兩隻手擒獲她綽綽有餘,眼淚又要掉下來,可是為他哭,不值得。“什麼騙子,什麼玩弄女性,莫名其妙!”他不氣反笑,對誰都不曾有這樣的好脾氣:“誰都不相干,唯有你相干。若是她相干,幹嘛還纏著你?今兒她在那兒跳舞,朕卻遠遠地只瞧見你,那哈達什麼時候戴在肩上的,朕都不知道。朕問你,你後來去了哪裡?讓朕好一陣擔心!”急風驟雨到風平浪靜,他幾句話就能撫平,她停下來,淚眼婆娑地看他,他一臉的正色,沒有任何調笑的意思。他扳過她的身子,正面對著她,呢!”“是,是要處理!”“怎麼還不去?” 她沒來由地緊張,心跳如雷。 “你去磨墨,朕就去!” 逃也似要走,他扯住她的衣袖,指指自己身上濺了奶茶的長袍,道:“先把這身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