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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顫巍巍伸手解那解了一半紐扣,他看著她手上的小傷疤,問:“還疼嗎?”“不疼!” 她倏爾淺笑,梨渦微綻,使人目眩神迷。外袍脫去了,底下還有一件白色府綢長衫,想起沒有給他拿換替的衣服,她說:“是否要讓他們進來,我不知道你的衣服放在哪?”“不著急!” 他的呼吸也不順暢,指了指洛英身上的那件褂子,道:“你這件更糟糕,氣味太難聞了,也換了吧!”一大塊奶漬,腥氣甚重,早就應該脫掉,但這一脫,往下怎麼好,她擰著脖子,聲音低的聽不見:“我還是回去換吧!太晚了。”怎麼還回得去呢?太天真了。“一大堆奏章等著你研墨呢!” 他走到她身後,鎮定地說:“你裡面不是還有一層袍子嗎,怕什麼?” 見她還在扭捏,把熱氣吹在她頸間,低笑道:“要不要朕替你解?”趕緊遠他幾步,脫下褂子,一件湖藍色的長袍,頎長的身姿亭亭玉立。“袍子上也濺了奶!”還有一層中衣,中衣是白色的棉料,不通透。但她不肯了,撒嬌頓足:“就這樣吧,脫下了,怎麼出去!”“讓小顧拿宮女的衣服來換。” 他走向她,道:“換一身乾淨的,神清氣爽!”說話間,已到跟前,沒等她動手,先解起她的領釦來,道:“讓朕來伺候你一把!”她去拉他,手上渾無力量,軟綿綿道:“你別這樣,正事要緊!”他說:“這也是正事!” 動作迅捷兩三下就把長袍褪去,但見白棉布的中衣下,好身材呼之欲出,他的氣息迅速加急,想起前幾日她不方便,問:“你這幾日也該好了吧!” 說著,扶了把脈,喜不自禁:“好了!”她吃地一笑:“這都能把出來?”“怎麼不能?前幾日一把就知道不對頭,可惜了的,你那晚那麼溫順!“她想,原來那晚不是夢境,貌似她在他身上伏了半個晚上。這廂中衣也解開了,左胸那顆硃紅色的痣在巨燭的照耀下顯得分外誘人。看他的樣,像要吃人一樣,她假意去擋,桃腮上一雙杏眼似蘊含著臨風波動的水紋,說:“不是換衣服嗎?我還是…”“ 換什麼?不用換,這樣最好!” 他拂開她手,屈身附嘴上去。————————————————————————帳簾外冷風陣陣,李德全,顧順函都用上了袖籠,對站著交流心得,不好說穿,只隱晦地:“ 剛才那會兒,分著?” “哪能呢?象膏藥一樣貼得可緊!”做太監久了,馴服了,主子得償所願,他們比自己願望實現還高興,兩人喜上眉梢。秦蘇徳帶太醫一路跑來,問顧順函示下:“太醫到了!”顧順函瞪起眼:“ 太什麼醫!沒眼力介,一世不翻身!”————————————————————————書案上放著橢圓形玻璃罩的西式座鐘,時針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已過了凌晨一點,男人溫存過後又去批閱奏章了,他說事太多,必須今日事今日畢,拖延不起。躺在銷金帳中,看著頭頂的飛龍,熱情的炙烤慢慢褪去,愁緒又上心頭,這以後,可怎麼辦呢? 總不能跟了他去紫禁城,西六宮闢一個角落,日盼夜盼,等翻到牌子的一天。衣架上放著一件玫紅芍藥金繡對襟大褂,大概是她睡著時有人拿進來預備她明天換的。這華麗的色彩,別緻的款式,已經不像宮女裝束,她呆望著,暗暗嘆氣。前帳一番走動,好像聽他說聲“跪安吧!“ 後,眾人退了出去。她躺不住了,據說皇帝一般是不留女人過夜的,於是起床,沒別的衣服可穿,拿起那件華麗的大褂套上。“你做什麼?” 他走進來,衣冠楚楚,很堂皇的模樣。她低頭整理衣衫:“聽說你喜歡獨睡,他們說,這是規矩!”。他手搭香肩:“誰說的?你上次不是陪我睡了一晚?”上次睡了不過一小會兒,其他時間不是打鬧就是折騰,今天應該算是盡興了吧?難不成?好一陣面紅心跳,她吞吞吐吐地說:“我…累了!我想,你…也需要休息!”他低低笑起來,覷著眼看她,她臊的慌,甩開他要走。人未走到珠簾旁,他已經感到了孤單,好像她這一離去,不能再見似地,他疾走幾步,拉住她的手臂,說:“別走,再陪朕一宿!” 夢會是夜胤稹很晚才睡,朦朧間與洛英二人共乘一騎馳騁於廣袤大地,地貌改變,時而草原,時而沙漠,終到高山之上,除了他們兩個,便是雲海蒸騰,再無他物。他把她擁在懷內細細端詳,忽然一陣風來,她衣衫盡褪,真個玉肌雪膚,宛若神人,正待溫存,她卻遁開,似碎片般羽化於白雲之中,他伸手去抓,人已不見,頓時驚出一身汗來,猛地坐起,原來只是做了一場秋夢。 。顧順函籍洛英飛黃騰達的夢做了一半,頗沉不住氣,思忖著皇帝也許有顧慮,她的出身是個迷,晉位不那麼容易。他私下提醒洛英,要為自己著想,趁熱打鐵,否則等皇帝新鮮勁過了,棄之如履也不是不可能。然而洛英是個異數,正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