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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笑容顯得冷淡,話語乾巴巴地:“我們也不知道,走便是了。” 御帳門口顧順函企首盼望,見了她,直頓足:“姑奶奶,你又去哪兒了?遍尋你不著!”沒等她開口,接著說道: “如蟬她們幾個,不知道用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臨當值了,上吐下瀉,看來今晚是不成就了,就你了!”她瞠目結舌:“公公,總管,我,我,恐怕不成吧!她們怎麼伺候的,我都不懂!”“成是不成!” 顧順函想了想,點頭說。“只是皇上跟前,不能全都是些閹人,目下也沒有其他合適的人。” 說話間,只見前鋒侍衛正遠遠地疾奔過來,正是皇帝結束了宴請,要回帳休息。“就你了,還不進帳準備!” 說完拽著她就進了帳。 這等於是把她架在絞架上行刑 ,要出人命的。她不想見皇帝,更不想見娜扎,今晚是他們新婚夜,難道讓她伺候他們就寢?她哀嚎,拖著腳步不肯挪:“怎麼沒人,還是有不少其他侍女的。為什麼偏找我,我不合適啊!”沒人理她,顧順函把她放置在書案旁,說:“你站著,就是個點綴。要做什麼,聽我示下就是!也就一會兒功夫,待皇上就寢了,就沒你的事兒了!”說完,便忙自己的去了。 站一秒就像站一天,隨時都在伺機逃跑,可惜門口有太監侍衛牢牢守衛。擊掌聲由遠而近傳來,跟催命似的,沒多久,康熙穿著玄色金龍吉服,腰束同色錦帶,出現在帳門口,洛英垂下頭去,暗發毒誓,今夜絕不拿正眼瞧他一眼。 人人都請安,湖藍色長袍外罩深藍色鑲黑邊及膝褂子的洛英,蹲在書案一邊,不仔細找,不一定能夠看見。 皇帝直接走進後帳,李德全緊跟過去,顧順函向洛英招手,洛英搖頭,顧順函眼瞪的凶神惡煞,她只好不情不願地跟了進去。康熙站定在穿衣鏡前,李德全上前替他寬衣,看著鏡子裡跟在顧順函身後頭掛胸前的洛英,道:“如蟬她們呢?還是不濟事?”“沒有好轉的意思,隨行太醫建議先把她們送回去,生怕是什麼時疫。宮裡張羅著派人過來,只是這眼看就要回鑾了,怕銜接不上。要不,就暫時用用御外的人?也就一兩天的功夫,還請萬歲爺示下。” 李德全說話軟軟地,跟彈棉花似的,顯然,這御外的人就是洛英了。 洛英聽在耳裡,慌極則怒,這李德全什麼餿主意,用誰不好,偏用她?這一兩天皇帝與娜扎新婚燕爾,讓她伺候著,眼睜睜地瞧,她一口氣堵死了也許不足惜,皇帝貴人跟前,不是也不吉利。李德全收走了替換下來的衣袍,顧順函上前伺候皇帝穿寶藍色寧綢薄棉長衫,沒人掩護,洛英孤零零地站在康熙的視線中,她雖不抬頭,也覺得皇帝的眼光毒辣辣地審視她,有過關係的女人伺候他和新婚的妻子,她困窘,他也尷尬,估計一開口,便要把她打發了。到底是皇帝,超凡脫俗,不像她這樣想不開,不以為意地說:“把如蟬她們送回去,宮裡也別派人過來了,左右一兩天,你們倆不是不周全,其他人也可以充數,就這樣吧!”再看她,站在身後一尺左右的地方,自個兒跟自個兒咬牙切齒,皇帝不為人察覺地揚了揚眉,往前帳走去。 顧順函經過她,道:“走吧,去前帳伺候著。” 帳內枝形巨燭燃的亮如白晝,書案上疊著高高几摞奏章,憤憤不平的洛英用著餘光,眼見他坐在書案旁,拿出一本凝目屏神地看,這麼冷靜,算是敬業,她想,就算洞房,也要等辦好公務;又想,或許女人太多不珍惜,不管多尊貴的身份,多美麗的容顏,也是平常,不足以打亂他工作的步伐。正胡思亂想著,一個盛著上好雲南黑茶與新鮮奶/子混合的奶茶的汝窯茶盞,端放在紫檀木如意雲紋茶盤上,出現在洛英眼前。只說讓她站著,沒說遞茶送水,她目詢顧順函,收到瞪得銅鈴大的三角眼。無奈之下,只好接過茶盤,向皇帝走去。茶盞精緻,白色汝窯比玉還細膩,茶盛的滿,走一步就要晃出來似的,儘管心中七上八下,她儘量步步小心地走,快到他跟前時,照著顧順函的暗示跪下來,舉起茶盤,良久,都不見他伸手出來取茶,她鼓起勇氣抬眼看,只見他凝神閱章,目不轉睛,那深邃的五官,如雕塑一般立體分明,她一時迷了眼,想起當日這眉眼曾在她耳畔唇角廝混的情景,心中亂麻彷彿打上死結再也解不開來。 “萬歲爺,用些茶吧!” 李德全悄聲提醒。 皇帝眼睛還在奏章上,手下意識地伸出來,洛英抬高茶盤附和他的手勢,他也許拿的不趁手,轉頭看過來,兩兩相對,洛英一時失神,茶盤晃動,連累他手上的茶盞,一徑落下來,琥珀色的茶水,濺翻在兩人的衣衫之上。 “萬歲爺燙著了嗎?”李德全疾奔過來。“快請太醫!” 顧順函對外吩咐後,回頭對洛英低聲痛斥:“你是怎麼回事兒?這麼不經事兒?”“不妨,朕沒有燙著!” 皇帝一邊對李德全說,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