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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兒,去。”“是,娘。”意兒打了個立正,像一隻離弦的小箭衝了過去。“爹……”話說兒子進老子房間是不用敲門的,無論在何種狀態下,只要他還未成年就不犯法。兩名歌姬一愣,自動閃開了幾寸的距離。“哇,姐姐好漂亮,和我玩吧。”他去牽扯黑鳥的裙子,待她看清是個小帥哥面露微笑時,小傢伙已經跑到白鳥面前了。“還是這個姐姐更好。”他在後面抱住白鳥的腿不放,兩位美女驚了,兒子比老爹有趣多了。更有趣的還在後頭,兩聲慘叫相繼爆發,一個撓胸前,一個抓大腿。兩隻蠍子被抖落在地,兩名美女嚇得花容失色,本想找到一個男人依靠,怎奈那個小魔王佔據著男人寬厚的胸膛。眼見著身上紅腫的大包在迅速膨脹,兩鳥發出淒厲無比的嚎叫,齊雲庭不耐煩的揮揮手,讓她們下去找大夫了。“兩位姐姐,青蠍、紅蠍是我的好朋友,咬一次就不咬了,你們再來找我玩啊。”意兒嘿嘿的壞笑著,兩鳥苦著臉離去,哪個還敢回來。齊雲庭輕笑:“意兒玩蠍子不怕被蟄麼?”“笨蛋才會被蟄呢,意兒聰明,從沒有被螫過。”他驕傲的揚起小臉。“好大的酒氣,你喝了多少?”昕悅皺著眉,以手掩鼻。“呵呵,我沒醉。”他放下意兒,把那兩隻蠍子裝到小瓶子裡。“在京城的日子,果然爽啊。”她倒了杯茶。齊雲庭不客氣的一飲而盡,坐到椅子上慈愛的看著意兒和風兒。不理我,沒關係,有你理我的時候。吳媽和小妍來哄走了兩個孩子,昕悅斜了齊雲庭一眼,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燭光跳躍,樹影婆娑,屋裡只剩下兩個人,加重了曖昧的味道。“既然你是我妻子,那就一起睡吧。”齊雲庭醉醺醺的靠近她。“什麼叫既然,什麼叫那就?”昕悅不滿,繞過他身側,自己脫了外衣,躺到裡面。齊雲庭嘿嘿的訕笑著,“你也不服侍為夫就寢麼?”“愛睡不睡。”他手腳不太麻利的寬衣解帶,鑽進她的被窩裡去。“你怎麼睡裡面呢?女人不是該睡外面的麼。”“那是別人家,咱們傢什麼時候不是你睡外面負責倒茶的。”昕悅橫眉立目。齊雲庭愣怔的看著她咂舌:“我還是不信你是我妻子。”昕悅惱恨的啐了他一口,推他下床去吹滅蠟燭。屋裡一下子黑了,他摸回床上,靜靜的躺下。昕悅在被窩裡拉過他的手,在手心寫下一個字:裝。齊雲庭反握住她的手寫下兩個字:想你。昕悅頓覺一陣麻酥酥的觸感從手心傳向全身,止不住惱恨的撲到他身上哭了:“你真壞,你怎麼能忘了呢,你竟然忘了我。我恨你、恨你……唔……”抬手撫上她的秀髮,右手捏了捏她左手心。“你……你別哭了,我信你是我妻子還不行麼。”“什麼叫信我是,本來就是。”她語氣驕橫。“好吧,本來就是。”他語氣無奈。他繼續在被窩裡手書——如何發現她回——你的心跳他無聲一笑,唇側蹭在她臉頰。——想我嗎——不他低眸怒視,昕悅沒忍住咯咯的笑出了聲。“笑什麼?”“笑你呀,以前在床上那麼猛,現在……完了?”“什麼叫完了?我就猛一個給你看。”惡狠狠的把她翻到下面。“人家不幹哪,你以前不這樣的。”矯情的呼叫。“管它以前什麼樣,反正現在就這樣了。”他早就忍不住了。“啊……”縉王得到的回覆是:齊雲庭道貌岸然,人前溫良,然則與夫人單獨相處時,猛虎一般。齊夫人果然潑辣,馭夫之術了得。有一點可以確定:齊雲庭確實失憶。縉王點頭,被我猜對了吧。那一晚,二人互撓手心。——為何裝——聽了不該聽的話——裝到何時——太子回來——我要配合——當然——不表揚我他親了她一口——有沒招蜂引蝶——保證專一她哼了一聲,摸到他身上的一道傷疤。驚,疑問的抬頭。他回——五鬼傷的。昕悅靠近他的胸膛,不再說話,靜靜的和他依偎在一起。齊雲庭抱緊她,一隻大手撫過每一寸肌膚。手心撓癢了,就需要解癢;身上摸癢了也需要解癢,於是,這一晚他們就在製造瘙癢與解決瘙癢之間奮鬥。昕悅暗笑:你齊雲庭手段再高,還能騙得了我?第一天見面撲到他身上就感覺到他的心跳的那叫一個沸騰,簡直快蹦到身體外面來了。抬頭見他冰冷的表情就疑惑了,這個矛盾的狀況怎麼解釋?哦,明白了,裝啊。臨走前不就提醒我了麼——我的錯還會犯。好吧,我就配合你演一場戲。只是拿捏不準這戲演到什麼程度合適,想來想去,你不就是失憶麼,那我就把你當做真的失憶就行了。小鬧怡情,大鬧傷身。哭一哭,鬧一鬧讓大家覺得我不甘心就行了,若真是尋死覓活,說不定他就撐不住露餡了。在後花園,我特意試探了一句,讓意兒和風兒去跟吳媽睡,他的心啊又狂熱的跳動了,甚至能感覺到他蠢蠢欲動的衝動。這丫的還真能裝,居然面無表情的就離開了。哼!騙誰呀,是怕自己裝不下去才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