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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任鵬飛卻不知道,有的酒看起來很淡,實則很容易醉人,他現在喝的便是這種酒,若不是真正能喝酒之人,只需三四兩酒就能醉得不省人事。聶穎是酗酒慣了的人,很少有酒能醉倒他,便認為大家與他差不多,所以這次一上來就讓任鵬飛喝這種酒。兩人面對面而坐,卻幾乎無話,只是默默飲酒,等到聶穎總算覺得頭有些發暈時,便停了下來望向對面的人,這一看,著實有些發懵。任鵬飛還在一杯接一杯,看起來沒有絲毫醉意,暖暖的火光映照下,他不知何時已然卸下冷淡的面具,露出聶穎從未見過的溫和笑意。聶穎看得喉嚨發乾,不由啞啞地喚了聲:「任鵬飛……」聽到有人叫他,任鵬飛抬眸,雙眼彎彎,笑得醉人。聶穎頓時覺得全身有數不清的蟲子在爬,癢得他難受,強忍著才沒坐到他身邊去。「任鵬飛……」聶穎小聲地試探,「你醉了?」「醉?」任鵬飛微斜過眼睛,向來沉穩的臉上帶著一抹令人目瞪口呆的俏皮神情,「你看我像醉了嗎?」說罷,撐著桌子站起來,想走兩步證明自己所言非虛,結果真的只走了兩步,腳下一扭,眼看就要迎面撲倒。聶穎想也沒想伸手去接,沉重的身子就這麼結結實實地落入他的懷中。當懷裡盈滿讓他難忘的溫熱熟悉的體溫時,聶穎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應。倒在他懷裡的人努力撐起來,鼻尖對鼻尖,忽然笑眯了眼,說道:「看,我沒醉吧。」聶穎的呼吸都停了。懷裡的人想起來,卻總是被絆住手腳,反而往他懷裡跌得更重更深,撩得壓抑甚久的聶穎幾乎把持不住,知道再這麼下去肯定要出事,但又不捨得把這人推開。就在他苦苦掙扎的時候,任鵬飛似乎是累了,乾脆不起來了,一頭栽進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蹭了蹭臉,滿足地微笑。聶穎最後的理智頓時飛出九天雲霄之外。再也控制不住,伸手環住這具讓他迷戀不已的身子,滾燙的氣息在他的耳邊停留:「任鵬飛,你醉了……你醉了……」到底是誰醉了,此時又如何分得清?摟著任鵬飛的雙手在輕顫,情不自禁用舌頭去舔無時無刻吸引自己的面板,感覺懷中的人抖著身子要逃,雙手頓時用盡全力環住‐‐不準走,這次,不准你再離開!任鵬飛疼得低呼一聲,聶穎稍稍鬆開些,把他壓在毯子上整個身子覆上去。任鵬飛不適地想離開,聶穎一隻手按在他肩膀上固定住,喘著粗重的氣息,另一隻手急促且慌亂地解開他的衣袍。當難以遺忘,又睽違已久的身軀終於再次呈現在眼前,聶穎呼吸微窒,隨後留戀不已地伸手撫上,每一處每一寸,似在回憶,似在感受,又似在確定……永遠也忘不了,當初在谷底初遇,第一眼就已奪去他的心神,當他褪下溼衣把完美健康的身體呈現出來時,頓時深深地沉淪,再也無法自拔,只想更近些,再近些碰觸。起初只是悸動,並未知曉什麼是動情,若不是他一步一步指導,根本無法再繼續甚至體會情慾的美妙。聶穎溼著眼眶低頭在他耳邊啞然道:「任鵬飛,是你給了我一切,又毀滅了這一切。到底,是該恨你還是繼續為你痴迷?」他的迷惘,曾經無人解答,此時也不會有答案。聶穎手放在他腦後,抬起他的臉,用力地含上他的唇。如一開始的狂野,又儘量的柔情,吞噬著他的氣息還有他的津液,又緩慢地安撫每一處嫩肉。底下的人一直在亂動,聶穎卻吻得更深,直至全然奪去他呼吸,讓他無力再掙扎。終於肯放開他時,他的唇已經腫起,泛著鮮豔誘人的色澤,一雙眼睛透著水氣全然掩去平日的冷厲,聶穎頭一回見他露出這樣的神情,即便是在谷中兩人數度交合也從未出現過。那時的他多是忍耐恥辱或是閤眼不看,那時的聶穎不懂,現在想來,他真的從未對自己有過一絲感情。聶穎苦澀一笑,身體也微微冷卻。可看著底下那具熟悉的身軀完整的呈現在眼前,並時不時勾人的扭動,不過片刻,喉嚨幹得發癢,情慾又立刻佔了上風,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些許,聶穎低頭在他身上輕舔,每一處都害怕錯過。當他的舌頭舔到小腹上的一個小凹點時,一直不怎麼安分的人猛地震了一下,於是他便特意在此停留,直把他挑逗得連動彈的力氣都失去。雙手滑至圓挺飽滿的雙丘,握住之後稍稍用力揉搓,直至身下的人發出不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