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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183信箱”,但我知道他讀的是哪個專業哪個班,而且現在這個時間估計往男生宿舍找比較靠譜。猶豫再三,我終於決定和這個威風凜凜的警衛打聲招呼。剛走到近前,我就被一個牌子攔住了——“哨兵神聖,不可侵犯”。呵呵,好嚇人哦!我覺得自己很沒出息——腿發軟,好像不小心進入了軍事禁地。對了,謝亦清好像是提前錄取的,難道他上的是軍校?“小姑娘,什麼事?”我抬頭一看,還好是位比較和善的大叔,趕緊顛顛地過去說明來意。大叔一指門口那條萬分寬闊的馬路說:“沿著這條路向北走到頭,然後往西走,前面兩棟樓就是男生宿舍,你過去問問吧!”我順杆子問:“北邊是哪兒?西邊怎麼走?”大叔無語,打量了我一下,說:“就是這條路走到頭,然後右轉,你能看見兩棟樓。”哦!這樣說多簡單!我很高興地謝了大叔,但他的表情似乎沒有那麼高興,還追問我:“小姑娘,你不是北京人吧?”“啊!是啊,我不是。我是外地來的。”“哦,難怪!”難怪什麼啊?這老頭兒的話怎麼那麼不中聽呢?顧不上這些,我趕緊往裡走,走了一半,回頭一看,那個神聖的警衛依然聳立在門口,蔚為壯觀!那時候,我想我有些敬畏了。北京,果然是不一樣的!這會兒是早上六點多,吃飯和上早課的學生從各個樓洞裡湧出來,在主路上匯成一條巨大的人龍,向一個方向湧動。路兩邊是高大的白楊,葉子還沒有落,遠處倒是有幾棟樓,可我覺得那比較像家屬樓,因為看上去不太像我們學校的教學樓。尤其是看到男生女生都從一個門洞裡走出來,我覺得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我們學校,男女生別說走一個門洞了,連一個樓都不可以!看看手錶,磨磨蹭蹭已經七點,我估計順著人群湧動的方向走是教室,那麼逆著方向走應該能找到宿舍。走到一棟樓下面,我又想起一個問題——問男生好呢,還是問女生好呢?我為自己找了個“異性相吸”的理由,找了個男生一問,那人竟然一副很驚詫的樣子,直勾勾地看得我發毛。腳後跟打轉,我準備找個正常點兒的人再問的時候,他說:“你,你是孟露!你來啦!還真來啦!你等著,我給你叫謝亦清去!”我站在那裡有點兒得意。我真夠聰明,真夠走運!大老遠的一聲招呼沒打,我就能把謝亦清從人堆兒裡提溜出來。我本指望那個男生能告訴我謝亦清的大致樓號,他卻主動地把謝亦清帶到我面前。我的魅力太大了!一個又一個的學生從我身邊走過,偶爾會有一兩道好奇的目光看向我。我開始有點兒不好意思,挺直了腰背裝沉穩,後來就有點兒不耐煩了。那個男生說話靠不靠譜啊?這麼久了還沒把謝亦清抓來?再有人看我,我便耐不住性子地狠狠瞪人家。沒見過美女啊!這一瞬間,我有點兒沮喪。也許根本不是自己有魅力,而是走了狗屎運正好抓住謝亦清的同學罷了。再說,謝亦清是個男生,要問他住在哪裡自然應該是問男生了!也不知站了多久,我反反覆覆想了很多,就是沒想起謝亦清來了應該說些什麼。而這個問題卻是最現實的,因為謝亦清已經站在我面前了。“孟露,真是你!你怎麼來了?”謝亦清同樣手足無措。樓道口擠著幾個人影,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謝亦清回頭看看,說:“走吧,我先給你找個地方。”說著也不問我的意思,自己轉頭走開。為什麼找個地方,還“先”?我恍恍惚惚地覺得這句話有別的什麼含意,但腿肚子卻興奮地直抽筋。我小時候做錯事的時候經常有這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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