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韜光養晦(第6/8 頁)
各家特別是道家和法家之長,成為戰國末期儒家的最有影響的大師。荀子和孟子相反,主張性惡之說,認為人原始的品性都是貪婪、邪惡的,所以必須用禮義教化和刑法懲罰來規範人的品性,統治天下。”
天賜透過以上一系列的辨析,反問兒子:“你認為,人之初,是性本善,還是性本惡?”兒子沉思了一會,爽朗地回答:“人剛生下來的時侯,遺傳了生存的本能和父母的某些性格特徵,天真無知,純潔無邪,就像一張白紙,還不知道何謂善,何謂惡。人的品質是透過父母、親友、社會環境潛移默化的薰陶和師長的教育逐漸形成的。孟母三遷其家,說的是孟母為了讓孟子有一個良好的成才環境,她竟然三次搬家。”天賜讚揚道:“我們的雲漢現在越來越進步了。讀書既要學又要問,善於動腦思辨,還要親身實踐,不要人云亦云,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就是不要閉門思讀書,讀死書,要深入到社會中去實踐,這樣才能得到真知灼見,增長智慧和才幹。”
兒子又問:“孟子和荀子都有著作傳世,孔子卻沒有什麼著作留在世上。那本《論語》是記錄孔子與弟子所言之語,只不過是有關孔子的倫理道德的語錄而已。有人說,半本《論語》治天下,真是這樣嗎?”
天賜說:“《論語》只是一本孔子關於倫理道德觀的書,僅僅憑半本《論語》怎麼能治理天下?”兒子說:“ 爸爸,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從《論語》中可以看出,孔子雖‘不在其位’,卻一直孜孜不倦的在‘謀其政’。他周遊列國,不厭其煩的推行他的‘周禮’和‘仁愛’的政治主張。可惜沒有一個諸侯國王聽他的,更不要說聘任他做官了,最後灰溜溜的回到家鄉,做了一名教書匠。看上去真像一條喪家之犬。”
天賜笑道:“兒子,你對孔子的看法跟我小時候一樣,真是不謀而合。我小時候總覺得孔子並不像什麼聖人,倒像一條無家可歸的喪家犬,等到長大了,經歷了許多世事的的磨礪,漸漸有了一個全面的分析評價。春秋末期,周天子分封諸侯的制度已經分崩離析,周公的禮樂政治體制已經遭到破壞、摒棄。孔子是個保皇派,所以大呼世風日下,‘禮壞樂崩’,到處遊說恢復周公之禮,兜售他的仁愛主張。各諸侯國的國王正忙於兼併爭霸的戰爭,怎麼能聽孔子那套恢復周禮和仁義愛人的主張呢。孔子生前抑抑不得志,不幸又晚年喪子,白髮人送黑髮,悲傷過度,貧病而死。但是從漢武帝開始卻被歷代統治者捧上了神壇,奉為聖人。”
兒子認真地問:“爸爸,真實的孔子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呢?”天賜說:“真孔子是一個保皇派,他算不上什麼政治家,是儒家學說的創始者、模範的倫理道德家、偉大的民間教育家。他自己也承認他不是什麼不食人間煙火的聖人,他是一位溫良恭謙讓的堂堂君子,也是有七情六慾的性情中人。儒家學說後繼有人,人才輩出,孟子是一位有智有謀的儒學大師,他不像孔子那麼彬彬有禮、循規蹈矩,他是個為民請命的革命派。荀子學識異常淵博,他說的禮與孔子的禮不同,加進了法治成份,主張君主集權,發展了儒家學說,創立了荀派儒學,是個中庸之道的改良派。”
兒子問:“何謂革命派?革命和反革命如何解釋?”天賜說:“‘革命’二字最早出於《易經》,其中的‘革’卦中有一段‘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的話,從中就可以明白,何謂革命,何謂反革命了。只有順乎天又應乎人的仁義之舉,才能稱得上是革命派。逆乎天又逆乎人的便是反革命。夏王桀荒淫無道而失去民心,商湯趁夏亂而剪滅了夏的許多屬國,擴大自己力量,後來又滅了韋國和顧國,舉兵伐夏,夏桀敗走,湯滅掉夏的最後一個屬國昆吾,同時也滅了夏桀。有詩歌頌揚商湯:‘韋顧既伐,昆吾夏桀’。商湯順應天道和民心,伐滅了失天道和失民心的夏桀,這就是所謂的革命。二百七十三年後,商王紂也是荒淫無道而失去民心,周武王順應天道民心,發動了伐商的革命戰爭,牧野之戰滅了商紂。但是周武王沒有徹底消滅其殘餘勢力,緊接著發生了以武庚為首的反革命武裝叛亂。武王死後,他的弟弟周公旦歷經三年東征,終於平息了叛亂。可見革命和反革命是同一個問題的兩個矛盾的方面,看其是否順應天道民心。旬子把君王和百姓的關係比喻為舟和水的關係,他用‘水則載舟,水則覆舟’來警告君王,要他們仁政愛民。我認為旬子的這句話卻好對所謂天道和民心的含義作了最好的闡述。《周易》中的湯武革命,存在著一種天道民心迴圈往復的規律。”
兒子問:“春秋戰國時期,各諸侯國君養士納賢,諸子百家,百花齊放,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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