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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晝正好聽到這句,‘撲哧’笑出聲,吉祥物,倒是像的很。 兩人穿的是親王服飾,喜寶背對他們沒瞧見,梅香卻是看見了,忙屈身行禮,“爺吉祥,奴婢給爺請安了,” 喜寶條件反射地轉身跟學,做到一半,想起嬤嬤教的,這丫鬟和主子行禮是不一樣的,忙起身,甩了下手中的帕子,福了福身,說,“爺吉祥,給爺請安,”奴婢二字咬的很輕。 弘曆想給她點排頭吃,不想讓她這麼快起來,弘晝卻說話,“起咯吧,” 喜寶起身,順勢將頭抬了起來,這一抬不要緊,三人的眼睛都直了,弘晝一直聽喜寶的三哥說他家妹妹是怎麼怎麼美,怎麼俊,這滿清貴女裡就沒有比她妹妹好看的,只道他是妹控,沒當真,今日一見,倒是信了十成十,他家福晉也是好看的,只是跟這未來小四嬸一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就是那被四哥過分看重的高格格也不及她漂亮。 這麼一比,便轉頭看向自家四哥,嘖嘖嘖,眼睛都看直了,不把人當母夜叉,避之如蛇蠍了?果然男人都是視覺動物。 喜寶覺得這人很是面熟,只是電光火石間,卻不知這人為何面熟,反倒覺得腦中一個熟悉的人在慢慢淡去,她胸口一悸,疼的眉頭都皺了起來,看在弘晝眼中,是人姑娘惱了,用手肘頂了頂自己四哥,弘曆回過神來,問,“你是佐領那布林家的格格?” “啊……恩,”喜寶在努力想那個想不起的人名,總覺得他對自己很重要,不該忘記才是,因此在回答弘曆問話時,便有些心不在焉,這副模樣落在弘晝眼中,就是人姑娘不耐煩了。 弘曆看她這副對自己不上心的樣子,沒由來的覺得心煩氣躁,“你可知我是誰?” “啊……不知,”雖說是著親王服,但康熙皇子皇孫那麼多,一個磚頭砸過去,十個裡八個都是親王,還有兩個是阿哥,她哪裡知道這是誰啊,問題是她現在也騰不出空想他是誰,這安都問過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弘曆剛滿心以為她在這是等自己的,這會竟聽她說不知自己是誰,那股子無名火越發盛了,“你在這等誰的?” “我額娘,她被貴妃娘娘留下了,讓我在這等她呢?”一扭身,遠遠地瞧見瓜爾佳氏在丫鬟的攙扶下慢慢走來,“看,我額娘來了,” 忽的笑靨如花,彷彿承乾宮中絢麗奪目的梨花般灼目,讓盛怒中的弘曆晃了眼。正文 大婚(一) 從宮裡回來後,這備嫁的事宜就提到了日程上,瓜爾佳氏問過梅香當天發生的事後,又是歡喜又是擔憂,看那寶親王的意思是歡喜她家孩子的,擔憂的是這丫頭的規矩委實讓人揪心,就想把孫嬤嬤請回來再教導一番。 喜寶不幹了,再來一次,這不是要人小命嘛,她可不想將時間都耗費在學規矩上,於是拎著衣襬就去找靠山阿瑪大人哭訴了,說我規矩是好的,連貴兩位主子都說好,只是那兩王爺突然過來,我有些沒反應過來,再說,我嫁過去是當側福晉的,要在他面前一板一眼過於規矩,也不見得就招他歡喜。 佐領大人是阿瑪也是男人,作為阿瑪,就覺得自家閨女哪都是好的,作為男人,也覺得若女人太過規矩,也著實無趣,女兒這樣挺好的。 瓜爾佳氏想想是這個理,女兒嫁過去不是正妻,這清朝宗室們,妻子和妾氏分的很開,妻子的分位在那,嫡妻端莊、規矩,招人敬,女兒若也是那樣,只怕敬也得不到,是愛也得不到,且那寶親王也不是個重規矩的人,不然也不會讓一包衣奴才跟嫡福晉平起平坐。 這才作罷! 規矩不用學,其他還是要上上心的,聽聞那寶親王喜歡面板白皙的性子溫軟柔和的,後者自家丫頭已經定性,前者還是可以加強的。 於是,從莊子裡運來兩隻產奶的羊,擠下鮮奶,熬煮之後讓她飲服、泡澡,羊奶是好的,《本草綱目》記載:“羊奶補五臟,令人肌膚悅澤,潤毛髮。”《魏書》記載:“常飲羊奶,色如處子”…… 喜寶知道了,她那便宜老孃是下了血本,打算讓她驚豔出場,她也是懂得享受的人,所以並不排斥,只是——捂鼻皺眉,一臉嫌惡地對容嬤嬤說,“額娘就不怕我用羊奶泡浴後,身上會沾惹上羊騷味?” “這……”新擠下的羊奶騷味大得很,熬製的羊奶的丫鬟都是用帕子捂鼻才堅持熬煮完的,喝都喝不下去,別說泡澡了。 “還是先去去羶吧,” “怎個去法?” “我曾在一本古書上看到杏仁可以去這羊羶味,嬤嬤不妨試試,”喜寶搖頭,清入關後都學漢人改喝茶了,這羊奶沒人喝,這去羶的法子自然知道的也不多,吳媽在生下她兩個月後就下了基層,她是奶奶餵羊奶養大的,杏仁去羶,用果蜜調和,她一直喝到出國前。 容嬤嬤讓人找來杏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