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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eet berry,在這裡的 為國家服務飯局前四天,他們就開始備料。從印度大兄那裡搬回來許多老椰子和果殼兒來燒火;醃漬蔬果;把晾曬好的魚乾蝦乾磨成粉;摘取香蕉葉清洗晾乾。小村子的食材畢竟無法支援這樣的飯局,他們去了印度人的聚集地買小扁豆、鷹嘴豆、印度酥油和椰子油;去馬來村莊找魚蝦醬、水牛奶。有一個晚上,他們坐公共汽車到市裡。兩人短褲拖鞋,走進一高階餐館。餐館前身是個歷史悠久的女校,外觀保持了殖民時期的風格,裡面卻裝潢得時髦,幾何圖形的吊燈、撞色的桌椅,客人也都穿著光鮮,衣著髮型一絲不苟。門口掛的牌子顯示,這是家二星法餐廳。老三:“我們來撿什麼?嗯,這裡的桌布挺漂亮,蠟燭味道也不錯。”他已經習慣跟阿達到處撿破爛,扔掉的椰殼兒、工廠淘汰掉的菠蘿、蝦殼蝦頭……要是阿達說要從這高階餐廳討點牛骨魚皮、人家用剩的餐巾蠟燭什麼的,他並不會覺得驚訝。阿達笑了:“來這裡當然是吃飯啦。”吃飯?老三吃過歐洲許多三星館子,此時卻有點猶豫。服務員把他們帶到桌子,給他們點上散發著肉桂和檸檬氣味的蠟燭時,老三挺不自在,總覺得會碰上熟人。他不禁嘆道:“我第一次穿人字拖吃米其林。”阿達無所謂道,新加坡的餐館沒那麼講究啦。說是這麼說,他們還是吸引了很多目光。老三甚至感覺已經有人舉起手機偷偷地把他們拍了下來,估計不久就會在fb和s上流傳。他破罐破摔,反正來了,先大吃大喝一頓再說。見到雜誌般厚的酒單,老三真是倍感親切,不客氣地點了瓶五百多的香檳。選單上是正常的進口肉和進口海鮮,再穿插搭配些本地特色的配菜、調料和醬汁——亞洲西餐廳一般會走的穩妥路線。燭光昏黃,映得人的臉色柔和溫潤,兩人雖然天天一起吃飯,這樣面對著面、無可分心的場景,還是第一次經歷。吊燈的光圈,把對面那人珍而重之地籠罩住了,在這種氣氛下,就會不由自主地端詳對方。看著燭光下的阿達,鬍子遮了半邊臉,老三道:“把鬍子剃了吧。”阿達不自覺地摸了摸下巴,“很難看嗎?”“大熱天留著鬍子,麻不麻煩?”見阿達鬍子上沾了些麵包上的乳酪粉,老三提示他擦一擦。阿達擦了兩下沒擦乾淨,老三強迫症發作,拿了自己的餐巾,伸手到桌對面給他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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