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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管他的客人吃些什麼，”他在樓下酒廊見到餐廳給客人奉上的食物，嘲道：“他確定客人想在人均1000的餐廳，吃雞蛋仔夾花椒冰淇淋？”這話一出，席上頓時靜默了。蘇老二瞪著老三，連一直專心致志地摸著狗的蘇君鴻，都抬起頭來，嘴角露出了冷笑。蘇老二怒極，他做了許多家高階餐廳，成績斐然，哪裡輪到這沒出息的弟弟找茬？！但他不能表現出怒色，他可是專業的啊。“阿澤，你沒出來做過事，不懂高階餐廳。現在的趨勢，就是食物本地化，要用新鮮的方式和搭配，重新包裝大家熟悉的食物。這是食物的本土革命，媒體都喜歡這一套……”老三不等他說完，就接著道：“這裡什麼東西是本土？花椒是新界種的，還是奶牛是你養的？你的蛋都是從大陸過來的吧！唯一本土的，就是雞蛋仔這個名字，但外面賣雞蛋仔的檔口都玩出花了，人家放鬆露和牛，不過賣30塊一個。就算只是為了噱頭，也得用點心呀。”蘇老二臉上掛不住，“我們能跟路邊攤比嗎？”蘇君鴻這時慢悠悠地插嘴：“不管是不是噱頭，有效果就好。這餐廳開業不到半年，上座率80，做得很不錯了。”蘇老二有了大哥的撐腰，立馬順著杆子道：“很不錯了。理念用來塞別人嘴，利潤才是吞自己肚子裡的。你花錢的本事很厲害，賺錢還要學學啊。”老三本來就是隨口宣洩情緒，聽蘇老二這麼說，就跟他辯論道：“那我們說賺錢。二哥，你的餐廳賺了多少錢？利潤能到成本的5不？”蘇老二臉一紅，高階餐廳成本很高，基本上食物是不賺錢的，大多隻能靠賣酒水。“利潤不能只看賬面，”他立即辯駁，“回報是各種方式的，聲譽、人才都是很值錢的東西。”老三不說話，只是冷冷一笑。蘇老二更是憤怒，嘲道：“那你想做的咖啡館能賺錢？20塊錢一杯咖啡，賣1000杯能賺個一萬來塊了，回報率是蠻高的啊。”沒有了阿達這個籌碼，老三知道自己的提案沒什麼說服力，但這時候只能硬著頭皮，“我想做的不是賣咖啡，是賣最適合城市的飲食方式，除了咖啡，會有好的食物——好的食物，用合理的價格來賣。”蘇老二嗤之以鼻：“合理的價格？真是食飯不知米貴啊，不過三明治蛋糕這些小玩意，找個工廠搞出來，是不用幾個錢。”老三認真道：“我不找工廠，我要做，就找亞洲最好的廚師。”飯桌上安靜了。全部人看著老三，似乎不懂得要用什麼體面的表情，才能應對這種奇怪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