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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奇知道,比奇每一次都牢牢記住。同時他也會明白,桑多會在這方面進行懲罰式的性`愛。而剛剛自己到底說了什麼蠢話,比奇自己也悔恨不已。他怎麼可以在桑多幫了他那麼多以後,還要求桑多做更多的事情。縱然桑多給了他越來越多的膽量,但顯然這麼提建議還是太過火了。他是在要求桑多腆著臉去求戰犯——老天,讓他有機會把這話收回來吧。桑多回過頭來時,比奇已經脫得差不多了。桑多哭笑不得,握著酒壺問道——“你幹什麼?現在才是晚上八點。”比奇聽罷也是一怔,脫到一半的褲子不知道該徹底脫完,還是該穿回來。桑多抓住他的手,把所謂的“過來坐回”的意圖更明確一些。他摟住比奇的肩膀,把酒壺遞給對方。他現在沒有心情做這些事,何況他也並不為比奇所說的話感到被忤逆的憤怒。他當然清楚比奇的建議或許真是一條活路,但這條活路他一個人走不行。“喝完酒,你隨同我去一趟東區。”桑多突然說道,扭頭摸了摸比奇的面頰。比奇聽罷,心頭一緊——“怎麼去?現在……東區不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了嗎?”“那奈特是怎麼出來的?”桑多望了比奇一眼。雖然東區明面上是戒嚴的,但一些本屬於東區的勞工還是必須出來打水或者打飯。這也是奈特能出來偶遇他們的關鍵,也是進東區的為數不多的辦法。“我換和你一樣的衣服,”桑多說,“你說想去找奈特,你把我帶進去。”比奇聽罷,仰脖子把酒壺喝乾。酒精從食管燒到胃裡,讓他的身子突然暖和起來,即便穿著薄薄的單衣,也不覺得寒冷。(76)其實桑多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見到傑西。索坦松告訴過他,傑西不怎麼拋頭露面,無論是集合還是接應新人,只要沒什麼大事,基本都是派格里菲斯之類的手下去替代。傑西身上負載著大量的情報,送到特管區之前已經坐了五年牢。但誰也不知道傑西是什麼來頭,除了他身上密密麻麻的與格里菲斯一樣的紋身和傷疤外,就是他絡腮鬍子和永遠看不清表情的面容。不過這不能成為他的標誌,畢竟東區的元老大多是一樣的打扮。他沒有自己的衛生員,也不像阿諾瓦一樣有左右副手。索坦松只和他接觸過一次,那是索坦松轉達上頭的意思,讓傑西融入特管區生活,與其他特管員一樣做每日的管理和工作。傑西沒表示答應,也沒表示不答應。索坦松也不好強硬要求,畢竟周圍站著一圈連軍大衣都不用,只著薄薄單衣、佈滿紋身的壯漢,索坦松表示那他把資訊傳遞到位就行。不過事實證明,傑西是頑固的。即便上頭來了明確的指令,他也依然深入簡出。他會老實地待在上級給他劃定的地盤,也會按時按量讓東區完成勞動指標,甚至沒人聽他抱怨過什麼,但誰都改變不了他的生活方式。而與他身世同樣神秘又引人猜想的,便是東區幾乎所有的元老都聽他的話。那種心悅誠服的眼神騙不了人,或許他們看著上頭的人過來,那眼神也不及望著傑西時的尊敬。阿諾瓦之前也試著和傑西接觸,不過阿諾瓦這人向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傑西不見他,他也懶得熱臉貼冷屁股。反正東區就是佔著一塊地罷了,那地本來也是萊文人的,就看上頭什麼時候願意收回來。之前阿諾瓦為了樹立自己的權威,殺過兩個東區的特管員,但即便如此也沒能把傑西逼出來與他坐下談一談,所以桑多壓根不認為傑西會見他。說到底桑多一沒與東區抗衡的實力,二也做得沒阿諾瓦強硬,縱然比奇提醒他東區人想要的東西,然而那份擔保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桑多不確定。當他換上灰布衣服,等到十一點後趁著夜色與比奇一同過去時,他還特意戴了一隻遮耳帽。那帽子把他的臉藏得嚴實,只要東區的人不直接掀開,大概也不會知道他是誰。桑多從始至終沒有說話,而是讓比奇上前交涉。比奇說,我是北區的比奇,是奈特的朋友,我好餓,想和他討一口酒。兩名守衛搖頭,甚至不稀得回應他一個字。比奇又上前兩步,可憐兮兮地抓著一個人的軍大衣邊角,又說,求求你了,長官,奈特認識我的,奈特是我的好朋友。我已經餓了好幾天了,他一定會給我一口酒和一塊餅的。特管員把手臂抽了回來,再推了比奇一把。他們說回去問你的長官,東區的酒和餅不是給北區的,讓你們萊文人自己解決,萊文人什麼都有。比奇不依,他又上前走了幾步,一下子跪在泥濘的土地上,抱住特管員的腿。他說我如果討得到就不會跑過來了,我願意跟你們任何一名長官。北區的情況你們知道的,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特管員抬起腿,給了比奇一腳。桑多要緊牙關。他真看不得比奇這副樣子,每一聲“求求你”都像紮在桑多心上。桑多喜歡聽比奇對自己這麼說,可當那話對著其他特管員——他媽的,原來是這樣的感覺(77)比奇從地上爬起來,跪著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