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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過很嚴重的虐待,也曾經一度以為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但以為是一回事,接受卻是另一回事——“任何事情都可能存在轉機,而且桑多既然來了,他就是有誠意的,就是能——”“他能向傑西跪下嗎?”奈特突然打斷了他。比奇驚呆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時說不出話。但顯然他沒有聽錯,也就是這天晚上,他才從奈特的嘴裡知道傑西的要的到底是什麼。其實傑西的來歷不是沒有人知道,只是知道的人都不會說。他本身就是奴隸,所有身上有紋身的人都是奴隸。但他們是特殊的奴隸,可以享有獨立的信仰和自由的人身。在原來的國家裡,人們不僅僅是用金錢去購買他們的忠誠,還需要付出相應的尊重。能有如此財力的人非富即貴,而他們曾經得到的尊重也非普通人能給。他們身上的每一道紋路都是其為主人立下的汗馬功勞,而當主人被捕或獲罪入獄,當他們成為戰犯被送到萊文,所有人都可以肩負起任何的勞動工作,但幾乎沒有任何途徑可以打碎或改變他們的信仰。畢竟對一群不怕折磨,不怕疼痛,不怕死亡的人來說,除了讓他們心甘情願點頭,沒有第二種讓其屈服的辦法。“他們和我們不一樣,我能猜到桑多讓他們為萊文而戰的條件是讓他們成為僱傭兵,以此來換取有可能活下來的結果。”奈特道,但他又搖搖頭——“可是這是不夠的。是傑西承諾有朝一日讓他們重歸自由和榮耀,所以他們才沒有自殺,而願意跟隨傑西到這裡。他們相信傑西,把傑西當成最後的信仰。可成為僱傭兵並不可能得到自由更不可能在萊文得到尊重。”既然如此,傑西又怎麼可能答應桑多的要求。傑西也是一直在等,等著有一天萊文承認他們,萊文給他們以尊敬,萊文讓他們有謀求自由的機會,可萊文始終不給。而現在萊文依然什麼保證都沒有,就希望他們拋頭顱灑熱血地為之戰鬥——“算了吧,你知道當初格里菲斯在侍奉自己的主人,那主人下達最後的保衛命令時,甚至讓家屬一併朝他跪下嗎?”在他們看來,因不合作而被殺死,遠遠比毫無尊嚴而偷生,來得珍貴太多了。比奇大為震驚。他也有信仰,他也不願意尊嚴和靈魂被踐踏,他也不喜歡被人當成牲口一樣任人予求予取,就像一具沒有人格的皮囊。可他仍然會為了一口酒一塊餅,最終雙膝一軟。“所以他們和我們是不同的。”奈特最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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