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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對這倒並不意外,一時不好去找她。家裡的姐妹哭花了臉時,最忌諱見人。雖然很想安慰她,到底男女有別,不能隨意開口,便回去了。翌日同寧謙齊說,讓他找寧如玉來陪陪。寧謙齊聽後,打量了幾眼好友,笑意頗深:“你竟會關心人了。”陸澤瞧他:“看來平日我待你很是冷淡,日後要多‘關心關心’你。”此關心可含著莫大的威脅,寧謙齊朗聲大笑:“好好,我去和阿玉說。只不過她要是知道慕長善不辭而別,估摸阿月要反過來安慰她。”他那妹妹,估計是喜歡慕長善的。 只是她還不懂,要是懂了,早羞的躲起來。只是他看的出,較之他人,妹妹是對他上心了。果然,寧如玉跑到慕家慰問阿月,見她病已經全好了,還沒高興完,聽見慕長善去邊塞了,愣了愣,鼻子驀地一酸:“他竟沒有告訴我。”阿月想不通為什麼她會冒出這句話,說道:“前晚決定,第二天中午就走了,很匆忙。”寧如玉氣道:“那還有個上午。”“上午我們去喝茶了。”寧如玉難過的不行,就算喝茶,真心要告知她,難道讓下人帶句話的空檔都沒嗎?壓根就是沒想起她的。悶悶回到家裡,又想他那公子哥,在那吃的不好還累,更是難過。她原本打算過年時和他一塊去放煙火,結果竟然不辭而別,等他回來,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方能解氣!一夜心思百轉千回,最後她想,還是快回來罷,一切好說。&&&&&臘月十五,阿月不用再去學堂。慕長青晚她兩天,從學堂帶了一捆書回來。方巧巧隨手翻看,每本都有註釋,翻的都舊了,長眉微擰:“在學堂還那樣努力麼?”慕長青笑道:“偶爾看看罷了。”阿月見母親視線挪到自己的本子上,想藏起來,可還是被拿走了。方巧巧翻了翻,唇角微揚:“一個是太勤奮,一個是太懶了。”書上的空白地方可不要太多。阿月笑的又得意又羞赧:“但是阿月拿了學堂第一。”方巧巧笑笑:“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阿月才不是猴子。”方巧巧問道:“長青這回可如願了?”這如願的意思,指的就是勝陸澤一回。慕長青搖搖頭,笑道:“仍需努力。”“不可太過拼命,否則就急功近利了。”方巧巧簡略問完兩個孩子功課,又掛念起幼子來。快到年末,慕韶華也忙活了,常常晚歸,夜裡等他時太過空閒,免不了又多想。長善吃的可好,穿的可暖和,這家書怎麼還不來。臘月下旬,慕家已開始清掃大宅。由方巧巧和宋氏一同監工,有了事做,每日忙碌也無暇多想,倒也並非不是好事。胖嬸一家可算是安定下來了,胖叔熟手了米鋪的事,胖嬸幫忙煮飯,還在院子裡養了雞,將裡外收拾的整整齊齊。阿月來過幾回,發現這的畫風跟在老家一樣,來的更是勤快。這天下午從翠蟬家回來,從陸家經過,阿月乾脆進去找陸澤玩。一進門見範大穿的並不厚實,寬大的手凍的紫紅紫紅,嚇了一跳:“範叔叔不冷嗎?”範大確實沒覺得冷,笑道:“不冷。”“可手都紅了。”阿月說罷,將手裡抱著的暖爐往他手裡塞,“手凍裂了會很疼的,身子凍壞了染上風邪更難受。”範大接受了這好意,笑笑說道:“聽說前陣子阿月得病,如今可好了?”“好了好了,活蹦亂跳的。”範大笑道:“這太冷,叔叔領你去找七少爺。”陸家的下人早就備好了爐子,還沒進院子,就給她添了一個。今日飄雪,不但房屋瓦楞,連樹也被雪壓低了些。她好奇問道:“為什麼不把雪除了,我家十二個時辰都有人看著,雪堆積的多了,就弄走,不然樹會被壓死的。”範大答道:“越是如此,樹就越會被養的嬌貴。這風霜雨雪輪迴交替,本就是天地萬物該承受的。承受不住的,沒了也無妨。這樣護著,倒不知是人種樹,還是樹種人。”阿月聽的新奇,仔細一想,以前她家桑樹每年風吹日曬,也好好的,確實不該樹種人。因陸澤的馨和園除了荷花,並沒種其他花草,無需打理,便放了翠蟬的假,讓她過年去了。阿月走進院子,瞧瞧荷塘,因有飄雪渲染,沒之前蕭瑟。天氣寒冷,程氏不許陸澤窩在書船。陸澤便只好在書房裡練字,將硯臺至在暖爐上,免得墨水凝結。練了兩張宣紙,就見阿月進來了。這一瞧好好看了會,並沒病態,面頰還是紅撲撲的,笑吟吟的模樣。“陸哥哥。”阿月將暖爐放桌上,趴在那看他寫的字,“字真好看,我爹說我的字像蟲子。”陸澤說道:“多練練就好。”阿月笑道:“前提是‘多練練’。”陸澤明白話裡的意思,笑了笑,阿月要是會下苦功夫,字就不是蟲而是龍了。阿月外出一日,進了屋裡暖洋洋的,趴的又舒服,打了個哈欠:“我約了寧哥哥和阿玉,後日去侯爺府打雪仗,陸哥哥一起吧。”陸澤雖然沒玩過那些,但也知道自己不喜歡玩,總覺打雪仗什麼的,到底不適合自己。去了那站著,也鬧的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