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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吧:“改日堆雪人的時候我去就是,打雪仗還是罷了。”說完這話,見她眼眸合起,呼吸均勻,竟睡著了。陸澤看了一會,再看看站在她後面好不尷尬的朱嬤嬤,笑了笑,示意無妨。到底地方不對,朱嬤嬤拿了披風將阿月裹好,回府去了。這剛出大門,冷風一刮,撲在臉上,阿月就醒了。趴在嬤嬤肩上又打了哈欠,一瞬忘了自己剛才去見過陸澤,還迷糊著。快進家門時,才驚覺:“方才沒聽見陸哥哥說去不去。”朱嬤嬤板著臉答道:“陸七少爺說不得空,改日堆雪人他再來。”阿月滿是失望,仔細一想陸澤不愛笑也不愛動,生氣難過都不曾見過。她認真說道:“嬤嬤,陸哥哥是不是很像冰雕?”朱嬤嬤失聲笑笑:“不許胡亂打趣別人。”阿月想,真的很像。夏時像冷麵,冬季像冰雕。想的歡喜,還沒進家門,卻聽見裡頭有不同尋常的吵鬧聲。朱嬤嬤將她放下,將披風繫好,也狐疑裡面發生了何事。阿月進了大門,聽著那兩個女聲都不是來自母親,稍稍放下心。再往裡走,曾祖母正將她的柺杖敲的地面咚咚作響,左邊坐著母親和嬸嬸,右邊坐著個穿紫色披風,發已見白五十出頭的老婦人,面紅耳赤的同曾祖母大聲說話。阿月詫異看著,她進了這家裡,還從來沒見過有人敢這麼和老祖宗說話。老祖宗也沒拿柺杖打人,這人莫不是神仙。方巧巧見了阿月,將她拉到身邊,只是靜靜看著。老太太委實是氣炸了:“這沒幾日就要過年了,你倒是給我整出這么蛾子來,趕緊給我滾回去,滾的遠遠的!”那婦人嘶聲說道:“偏不回去,他不來接,我便賴著不走,看是丟他的臉還是丟我的臉。”“你丟的是我這老太婆的臉!”老太太怒不可遏,手裡的柺杖還是沒往她身上砸。阿月分外好奇,低聲問母親:“娘,這婆婆是誰呀?”老婦人聽見這聲音,沒好氣的往阿月這瞧,可目光剛對上,就尖叫一聲,往老太太身旁躥:“哎喲,見鬼了,見鬼了。”老太太又敲響柺杖:“這是阿月,鳳孃的親孫女。”老婦人這才鎮定下來,探頭認真瞧她,安心坐回位子上:“跟嫂子長的真像,尤其是那眉眼。”嫂子?阿月仔細順了順這關係,眼便亮了:“你是我的祖姑母嗎?”方巧巧說道:“阿月,這是你祖姑母,快叫姑奶奶。”這稱呼於她而言真是要不得,說一回就自個暗暗樂呵。可在這古代,這稱呼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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