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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點頭,阿月眨眨眼。生在這冬日便飄雪的地方,他竟沒玩過,阿月頓時有種暴殄天物的感覺。陸澤見她痛心疾首的模樣,忍不住笑笑:“那阿月教我吧。”教他勾紅繩,教他放風箏,又教他堆雪人。阿月美美的想,教了陸大神童這麼多東西,自己也可以被稱為慕大神童了吧。☆、 慕家來了個祖姑母慕家來了個祖姑母臘八節,皇宮設宴。阿月卻沒去成,前一晚發起高燒來,差點沒燒糊塗。聖上得知後,遣了個御醫來看。等慕宣攜丁氏飲宴回來,阿月已經喝過藥睡下。問了阿月大概,並無大礙了,才放下心。丁氏見慕宣問過後就走了,微微思量,到底還是沒說出口。回了屋裡,屏退下人,才同慕宣說道:“老爺為何不跟他們夫妻二人說那事。”慕宣淡聲答道:“不是還有七天,如今說做什麼。”丁氏默然,敵國來襲,戰事吃緊,丈夫要起程去邊城,這一來一回,定是不能一起團年了。可身為長子的慕韶華,還什麼都不知。雖然他嘴上說以國為重,但子孫繞膝,哪有不期盼的道理。慕韶華如今還守在阿月一旁,見女兒睡的不踏實,時而夢囈,心裡不安,怕她半夜又高燒。方巧巧梳洗回屋,見丈夫還沒回來,就去了阿月房中,果真見他坐在床沿。輕步走到一旁,搖搖他的肩膀,這一回頭,便瞧見他面上掛的兩個黑眼圈。兩人一同走出屋外,慕韶華說道:“你明日不是還要赴秦夫人的酒宴,早歇吧。”“我推掉了,不要緊。倒是你,還得早起應卯,趕快回房才是。”方巧巧笑道,“御醫說阿月沒事了,我今晚陪在這,又有下人看著,你安心睡吧。”慕韶華衡量一番,這才點頭:“嗯,要是有事叫我。”方巧巧笑笑:“快去吧。”等他走了,方巧巧回到屋裡。見女兒面上泛著發燒時才有的紅暈,頗為心疼。這樣安安靜靜的,一點也不好。她心裡呢喃著,阿月啊,快好起來吧,孃親再也不說你話多了。寒夜寂然,蕭蕭瑟瑟,屋外又飄起雪來。&&&&&臘月初九,阿月已經活蹦亂跳。只是朱嬤嬤受了她一回驚嚇,加之又是自己看管不力,讓她趴視窗吹了冷風,雖然主子沒責怪,但愧疚至極,看的阿月更緊。即便她能跑了,也不許她出門。直至初十,完全沒事,才許她走動。這日晚飯,阿月才出來和大家一起吃,胃口如往常一樣好。慕宣見眾人用完飯,喝茶漱口後,說道:“聖上口諭,命我十五出征北方邊塞。只是邊疆告急,因此我明日就起程。”慕韶華微頓:“您這兩日並未進宮,何時的口諭?”丁氏說道:“臘八節那天赴宮宴時。”慕韶華默然,已過了兩日。突然說明天就走,倒毫無準備。他於這父親固然因維護母親而對他有恨意,但不可否認,看得出這一年他已在努力做個好父親。更何況這是上戰場,極其危險,一不小心,就是陰陽兩隔。每每如此,就想對他好些。慕老太難得嘆氣:“所以為娘不喜武將,還是文臣好,無風無浪。你去了邊城,可要好好照顧自己,身子骨不比以往,身為將軍統帥,將危險的事交給手下的人做,別自己衝鋒陷陣。”慕宣不會做那種事,只是為了讓母親安心,一一應下:“北方邊塞的敵國,只是難纏,並不敢輕易進攻。聖上讓我領兵將他們趕退十里外,好讓邊城將士,城中百姓安過大年。”慕韶華遲疑片刻,說道:“父親萬事小心,保重身體。”慕宣稍稍怔松,微點了頭:“為父走後,你要擔起長子重任,照顧好一家老小。”慕長善聽見是去邊城,問道:“祖父,長善可以跟著去嗎?”老太太當即喝聲:“休得胡鬧,那樣危險的地方,你當是去玩耍的麼?毛還沒長齊,就想不該想的事了。”她更擔心的是這嫡孫出什麼意外,這可不行。慕宣思索半會,說道:“當年我隨父親上戰場,也差不多是這年紀。這次敵國意在擾亂民心,並不敢輕易冒犯。帶長善去,倒也可行。”慕韶華和方巧巧聽的心撲通直跳,緊張的心都堵到了嗓子眼。方巧巧說道:“長善跟在您身邊才半年而已,武功箭術的都是半吊子,果真能去麼?”不待祖父開口,慕長善已先說到:“娘,孩兒想去看看。”比起幾個月前來,在校場見的武將多了,說的多了,得到的磨礪也更多,已不同往日那樣怯懦。心中自有一番隱約萌芽的豪氣,他自己卻還未察覺。方巧巧可算知道為何唯我獨尊的老太太方才會悲痛嘆氣,兒行千里母擔憂,更何況去的還是戰場,她心裡也七上八下,素來剛強的她心酸的不行:“你可想好了?那兒並不安逸。”慕宣並不強求,一切看他決定。慕長善到底還是點了點頭,他想去見識見識險境邊緣,當練練膽子也好。慕韶華輕嘆,他捨不得兒子離開,但見他這樣堅定果敢,卻又覺安慰:“隨你祖父去,不許添麻煩,好好照顧你祖父,也照顧好自己。”見父親同意,慕長善大喜。慕宣也覺意外,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