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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笙左瞅瞅,右瞧瞧,繞著她們兩個走了數圈,也沒發現她們同別的侍女有什麼不一樣來。可晉寧卻說,她們對自己有大用。令笙琢磨了一會她什麼時候送了一份大禮給晉寧,又琢磨了一下這大用是什麼。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來。嘆了口氣,歪在椅子上,端了隔夜的冷茶喝了一口,問道,“你們可有什麼本領?”那兩個侍女羞澀的一笑,“奴婢們是從宮裡來的,世子爺前幾日特意向嬤嬤討要婢女,說是有位女公子有那個方面的需求。是以,嬤嬤才選了奴婢二人。”令笙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那個方面的需求是指”令笙盯著這兩人,發現她們的臉竟可疑的紅了,“世子說,姑娘喜歡女子,且又春閨寂寞難以排遣,特命奴婢二人好生伺候。”令笙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即一陣驚天動地的猛咳。緊接著四肢乏力,腦子也已然虛弱得不成樣子。同時,她的手幾乎要擺成了篩子,提前患上老年抽動症 。示意她們快些下去,再多看她們一眼,令笙就得被生生漚死了。你才春閨寂寞!你全家都春閨寂寞! 看文的小夥伴記得收藏哦~@_@ 程瀅過了好半天的功夫,令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緩過勁來。剛欲仔細想想晉寧此番動作的緣由,就見她娘託著尚未挽起的長髮飛奔而來。那氣勢,依稀可見當年百米奪食的身影。“阿笙啊,你沒事罷?”令笙一個翻身爬起,將將躲過她孃的熊抱。她娘有個毛病,只要一遇到什麼緊張驚險的事情就愛將自己死死地摟在懷裡,每每要等自己差點背過氣去才肯放手。 那些個不堪回首的記憶湧上心頭,令笙穩了穩身子,道:“阿孃,我沒事。” 說著,還怕她不信的在原地轉了兩個圈。 長長的裙襬隨著她的轉動,一層一層的散漫開去。淡青色的滾雪細紗似碧水長天,映襯她白皙的臉龐愈顯嫻雅。而點綴在鬢間雙棲蝶簪的翅膀輕輕顫動,彷彿就想活了一般躍然花間。 令笙生的並不是很美,她的眉庭稍寬,嘴唇略薄,臉型削瘦。第一眼瞧上去並不會讓人認為她是個美人,甚至可以稱之為寡淡。 然這樣一身青色的霓裳,卻烘托出了她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脫俗清麗之感,讓人眼前一亮。 令笙她娘拉著她的手看了好幾圈,嘆道,“幸好沒事。”少傾,又嘆道:“閨女,你這身衣裳真好看,從哪來的?” 這話簡直就問到了她的傷口潰膿處,一戳就要疼上好一會的時間。 今日早晨,令笙擁著被子坐在床上。從晨光微熹一直等到天色大亮,也沒等來有人給她送衣服,就連昨日她穿的那件長袍也不見了蹤影。就在她以為要穿著晉寧的衣服出去時,一個丫鬟捧了這件衣裳前來,說是為她準備的。起初,令笙也覺著這件衣服過於繁瑣了些。然,那個小丫鬟隱晦的說了說晉寧的意思。原話她記不太清了,大概的意思就是:船上沒有別的女子衣飾,姑娘若是想穿他的衣服出門也是可以的。遂,令笙乾淨麻利的換上了。速度之快,令那個小丫鬟瞠目結舌,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每到這個時候,令笙就無比懷念那個神經粗得跟水桶一樣的白白。說起白白,她人呢?完了……昨晚事出突然,把她給落在外頭了!當下也顧不得回她孃的話,令笙急匆匆的拎了裙子就要派人去尋。冬苑的西南角上種著一顆桐樹,今年的桐花開的早,還未到清明時節便已三三兩兩陸續掛在枝頭。白紫相間,自有種元氣淋漓,樸野酣暢之美。 纖纖女手桑葉綠,漠漠客舍桐花春。令笙甫一跑到花樹下,便見到院門外頭站了一個粉衣的美人。瞧那美人移動的方向,不才正是她這冬苑。令笙忍不住的哀嘆了兩聲,多事之春啊,多事之春。 那美人撐著紙傘娉娉褭褭的行將過來,喊了一聲,“宋令笙!”這聲音絕說不上和善,令笙許是有些犯賤,竟覺得這調調莫名的有些懷念。 重生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程瀅表妹,你怎麼來了?”程瀅方才還晴朗的表情在看清令笙身上穿的衣裳時,剎那間與今兒的天氣無異。說出的話也要比平日刻薄幾分,“你這衣裳是從哪偷來的,穿在身上也不嫌丟人兒?” 令笙呵呵一笑,不欲與她多做糾纏,此時還是找白白要緊,“確是偷來的,我一會就換下來。表妹若是沒事,我便先走了。” 說罷,也不等她回答,從一旁繞了過去。程瀅許是沒想到令笙會如此乾淨利落的承認,直到她走出幾步開外,才勉強回過神來,“站住,本姑娘允許你走了嗎?” 潤雨綿綿,洇溼她的衣裳。淡青的光彩,在此等情況下更顯蔥鬱。眉眼之間的桀然不遜,又如同草色遙看,似有似無。令笙的語氣染上了一股星霜味,“那程表妹你,意欲何為?” 她與程瀅之間,委實是沒有什麼好說的。 說起她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得要追溯到上一輩子。令笙不是個愛記仇的人,諸事不過心,轉眼就忘。且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