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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打他,含糊地在他唇舌輾轉間說放開我之類的話,卻都是徒勞。他那種投入時的力量,就像磁石,舌頭翻攪著,就要把她肺裡的空氣全都吸走了。所幸門上傳來篤篤的敲門聲,他放開她,隔著一掌的距離熱烈地盯著她大口呼吸的模樣,彷彿是野獸抱憾沒能一口把獵物吞下去。他走過去開門,樂言慌忙將衣服套上了,門外是周頌真,和藹又帶些抱歉地笑了笑,&ldo;我帶了平板電腦來看看電視,不知道怎麼連你們家的網路。&rdo;&ldo;我看看。&rdo;穆皖南接過她手中的平板,幫她連好了網路才施施然地下樓去。周頌真也去休息了,房間裡終於又只剩樂言一個人,她重新鬆了口氣。她拿出電腦和帶回來的案卷伏案加班到深夜,穆皖南沒再進來,她猜他也有許多公事要忙,三樓的書房是他的天下,這樣互不侵犯其實是最好的,大不了明天起早一點,不讓媽媽看到他們分房睡就是了。然而她還是太天真了。白日神經緊繃,夜裡又睡得晚,捱到枕頭就睡熟,完全沒有意識到旁邊什麼時候多了個人。早晨醒來的時候又是兩個半圓嵌合在一起的姿勢。穆皖南手肘撐在枕頭上側身看她,發覺她頭髮好像長長了些,伸手去撥弄,露出白皙圓潤的耳垂。耳垂上有小小的耳洞,卻沒有戴墜子,有種不完滿的小小性感,又撩撥得他心猿意馬起來,俯身去吻了吻,不夠,又伸出舌尖舔了舔。樂言醒的時候,佔夠了便宜的人已經心滿意足地進了浴室。周頌真的手術做得很順利,樂言懸了好久的心終於落回原處。常年不能在身邊陪伴父母,她內心始終覺得虧欠,上班之餘就是到病房陪母親,忙前忙後。周頌真心疼她,&ldo;醫生說我康復情況挺好的,你工作忙就不用天天來了。你不是有朋友託你的案子要忙麼?正事要緊,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好多。&rdo;&ldo;瘦了好,就當減肥了。&rdo;她撒嬌似的說,繼而又有點疑惑,&ldo;媽媽,你怎麼知道我最近在忙什麼?&rdo;&ldo;你上司昨天來探過病,就是那位姓池的律師。看他年紀輕輕的,沒想到人真不錯,很周到,也很體恤屬下。你要好好謝謝人家,工作也不要耽誤了。&rdo;樂言有些驚詫,池睿來探望過她媽媽?他都沒跟她提起過。☆、 親疏遠近他這兩天去外地取證了,沒要她去,想來是知道她媽媽住院的事故意不帶她,確實十分體恤人。到了出院那一天,剛好是週末,樂言開車接母親,沒想到在病房裡遇到池睿。他不知說了什麼,正逗得媽媽合不攏嘴。&ldo;你怎麼來了?今天不是剛出差回來嗎?&rdo;池睿道:&ldo;這回去的地方阿膠是特產,就帶了一點兒回來。路過醫院就想送來給阿姨,正好滋補一下身體。聽說今天剛好要出院,我就搭把手當個壯勞力吧!&rdo;樂言特意選在今天接媽媽出院就是不想麻煩其他人,穆皖南在近郊有個會要開,穆家長輩那邊她也沒通知,本來想著靜悄悄出院就算了,誰能料到又遇上池睿。她其實是有些緊張的,不知池睿有沒有把她跟穆皖南離婚的事兒囫圇個兒地抖落出來,畢竟他們沒有套過招。不過看母親的神色沒有什麼異樣,他應該什麼都沒說。池睿幫忙開車,路過北海公園的時候順道帶她們去逛了逛,美其名曰醫院待久了趁機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樂言不知他是怎麼知道的,不過北海公園對她母親來說有特殊的意義。父親年輕時他們在北京待得為數不多的那段日子裡,北海周圍是他們去得最多的地方,如今滿滿都是回憶。周頌真是很高興的,人一開心起來臉上再多的鬱結和病氣就都散了大半。樂言很感激池睿,他只壓低聲音道:&ldo;你可還欠我頓飯呢,到時別忘了就好。&rdo;周頌真剛出院就要走,樂言怎麼挽留都沒有用。&ldo;我放心不下那些學生,總得回去看著他們才覺得心裡踏實。&rdo;她也是教師,只不過教的是中學,在小城一箇中學奉獻了一輩子,退休後又返聘回去工作。樂言也勸過她別再cao勞,甚至父親剛剛去世時就勸過她到北京一同生活,但她說一旦停下工作精神和身體都加速衰老,樂言也只能由她去。母女一年也沒有幾次見面相聚的機會,終究還是不捨。穆皖南最近似乎忙於重要的公事,回家都很晚,倒是給了她們更多說話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