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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皖南似乎等的就是她這樣的反應,他清了清嗓子道:&ldo;其實可以先不讓她知道,先治好病要緊。她在北京的這段日子,我們在她面前就跟以前一樣,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rdo;樂言聽明白他的意思,簡直都不敢相信這是他提出來的方案。&ldo;你為什麼肯幫忙?&rdo;她疑惑不解,&ldo;你還不明白嗎?現在你沒必要這樣了。&rdo;如果是迫於家裡的壓力,她可以安排母親過來的時候不驚動他家裡的人。&ldo;你不是覺得我以前做得不好麼?我不想在長輩那裡留下不好的印象。反正就是配合你演場戲,該安排的我會去安排,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一下,我也沒什麼損失。&rdo;樂言一點也不喜歡他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雖然知道就權宜之計來說,這可能是最佳方案,但還是拒絕了:&ldo;不用麻煩,我自己會處理。&rdo;難得主動提出幫忙,她居然不領情?穆皖南硬生生將她拉回來,有些話就這麼衝出了口:&ldo;就當是報酬,換你前不久跟我睡的那一回。&rdo;樂言的臉色真的非常難看,由紅轉白,最後在月光下看來是青白得沒有一點顏色。他也意識到這樣的話好像又傷到她了,心也揪得難受,明明是想拉近跟她的距離的,怎麼反而漸行漸遠了?他沒給她拒絕的餘地,很快聯絡好了心血管方面的專家和病房,親自打了一通電話給周頌真,請她務必到北京來治病。周頌真接到他的電話還挺意外的,而他的懇切讓她想起很多年前初見時那個溫和持重的少年郎。母親很快決定到北京來治療,樂言既感到欣慰又有些出乎意料。去機場接人的時候穆皖南也去了,依然是那種不苟言笑的嚴肅模樣,可隱約還是跟以前有點不一樣。尤其他還是很自然地管周頌真叫媽媽,樂言看向他,他眨了眨眼看回去。人先安頓下來再談治病的事,思思不在家裡,周頌真看不到外孫女略有些失落,本來打算住旁邊的酒店就好,穆皖南卻道:&ldo;家裡地方大,您住過來有個照應我們也放心一點。&rdo;戴國芳聽說親家母來了,也親自跑過來一趟,讓周嫂也過來幫手,照顧他們飲食起居。盛情難卻,周頌真就住下了,樂言請了半天假陪她上醫院檢查,穆皖南也一直跟著。一系列檢查過後,確定要再放支架,需要入院一段時間,樂言的心始終高懸著放不下,反倒是周頌真安慰她:&ldo;有明確的治療方案不是好事兒嗎?別擔心了。&rdo;然而她擔心的還不止這一個問題,說了一個假話就要用另外九十九個假話去圓謊,演戲哪是嘴上說說那麼容易的?雖然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樂言卻怎麼都難以做到像以前那麼自然。她回到房間去換衣服,臥室衣櫃裡掛了一些她帶來的換洗衣物,洗漱的器具和毛巾也放進了浴室裡,做戲做全套,這些都是必要的。她一整天弦都繃得很緊,穆皖南的表現跟想象的不太一樣,她又怕配合不到位哪裡露了餡……倒比不上班的時候還要累。衣服剛脫了一半,只剩一件貼身的抹胸時穆皖南突然推門進來了,她啊了一聲拿衣服擋住胸口,惱怒地看著他道:&ldo;你進來怎麼不敲門?&rdo;&ldo;我進自己的臥室還要敲門?&rdo;他挑了挑眉,關上門倚在牆邊抱手道,&ldo;你再這樣,你媽媽該看出來了。&rdo;樂言鎮定下來,&ldo;媽媽很快就要去住院了,不天天面對面的,不會看出什麼來。&rdo;穆皖南走過來,把她逼到背貼著衣櫃,&ldo;那不如你先想想今晚怎麼過。思思不在,你沒借口睡在別的房間,你應該不想讓你媽媽看到我們分房睡吧?&rdo;她別過臉,&ldo;我工作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以加班到半夜。你把書房借給我就行了,明早……&rdo;她話還沒說完,他的唇已經堵了上來,身體也壓著她,纏綿卻又堅決地吻她。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她不清醒的時候且不算,在她住的閣樓裡、那天在去他家的車上也都是這樣,興之所至,說吻就吻上來。他以前是多矜持冷漠的一個人啊,除了真正上/c黃的時候之外,她真的沒什麼與他擁吻的記憶。可現在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她並沒有感覺到喜悅,反而越發地抗拒,覺得受到侵犯,因為那根本不是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