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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曉橋……同一時刻,喬警官一手拽著公交車上的拉環,一手拿著肉包子往嘴裡塞,還伸著頭看窗外。犯了這麼大的錯誤,歐陽聰的案子是不能再交給她了,一早趕回局裡去,趁早扔給別的組了事。看靳家二小姐那架勢,還真是要維護到底的,就算抓到了人,到了庭上她一翻供,等於白忙!真不愧是一家的,姓靳的女人,從來讓人看不懂她們在想什麼。對於少有餘暇的喬警官來說,停職意味著至少能好好休息。除了回家看看爸媽,晚上還能出去跟朋友喝一杯,唱唱歌,或者,去找靳語歌。靳大小姐也就是在生病的時候能表現出一點軟弱,一旦恢復,馬上又是凜然不容侵犯的姿態。不過,喬曉橋已經習慣了,權當沒有看見。而且靳語歌最近似乎安靜多於冷酷,對受虐受到麻木的曉橋來說,也算是難得的待遇了。所以,她度過了很是閒適的兩週停職檢討。曉橋復職之後,靳語歌因為公事去國外的分公司出差,走了一週的時間。回來以後又回靳家的主宅住了幾天。剛回到自己那的第一晚,夜裡9點,門鈴就被按響了。門鏡裡看到喬曉橋的捲毛,靳語歌開了門。進門的曉橋臉色有些蒼白,手上提著一個不大的塑膠袋,牛仔褲上一塊一塊的汙痕。語歌先是掃了她一眼,發現不對勁,就仔細的打量她。而喬曉橋也沒有像往日那樣進來就往裡走,關了門,站在門口,表情很是不自然。語歌覺得奇怪,忍不住開口問她,“怎麼了?”喬曉橋的眉頭鬆了又緊,好像在忍耐什麼。做了個吞嚥的動作,小心翼翼的開口,“你——幫我個忙吧?”靳語歌一直看著她的臉,想看出一點什麼來,聽見這樣說,歪歪頭等她的下文。“我摔了一下,你幫我擦點藥行麼?”說著,手裡的塑膠袋遞過來。靳語歌伸手接了,“摔哪了?”“背上。”曉橋說著,轉過去給語歌看。靳語歌的眼睛一下子睜大,拿在手裡的東西差點掉了。喬曉橋衣服的後背中間整個成了一個大洞,外套毛衣襯衣全都擦破,裡面的身體血肉模糊的一塊足有杯口大,還沾著塵土灰跡。曉橋背對著她沒聽見動靜,又回頭看,“我買了雙氧水和藥棉紗布什麼的,你幫我擦擦,塗點藥就好。”“傷成這樣塗點藥就好?”靳語歌衝口而出。喬曉橋一愣,眨眨眼,嘟囔著解釋,“都是皮外傷,去醫院也就是衝一衝擦點藥,他們下手一點都不留情,弄得更疼。”靳語歌不說話,一直盯著她的傷口看,臉上的表情僵硬。喬曉橋拉開拉鍊,把外套脫了,動作扯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又試了兩下,發現毛衣實在脫不下來,“有剪刀麼?”努力的平靜了一下,靳語歌轉身去給她找來剪刀。從後面把毛衣整個剪開,才脫了下來。毛衣一脫,就看見裡面的淺色襯衣上濃重的血跡。語歌只覺得什麼東西堵上胸口,呼吸都不順暢了。喬曉橋渾然不覺,襯衣脫了,走到沙發前面趴上去,把狼藉的傷口露出來。暗紅的血跡襯在白皙的面板上,格外的刺眼。靳語歌停了一會才過來,把手裡的藥棉紗布一樣一樣擺在茶几上,去洗了手。半蹲在沙發前面定定神,“我先把髒東西衝一下。”“嗯。”喬曉橋很明白,臉埋進靠墊裡,悶聲答應。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感受是另一回事,那些消毒的藥水往傷口上一接觸,立刻帶來劇痛,曉橋搭在沙發邊上的手一下攥成了拳頭,死死的抵著。她沒出聲,也沒有大的動作,可是細微的反應足以證明疼痛有多劇烈。語歌看著她,咬緊下唇,手也在微微的抖,狠著心沖洗那些泥灰。凝結的血塊洗去,傷口上又滲出新的血珠。放下雙氧水,鑷子夾了酒精棉球,開始擦洗那些頑固的沙粒。酒精的刺激更強,一下觸上去,曉橋終於忍不住了,“呃——”語歌聽見,馬上縮手,抬眼去看她。曉橋“嘶嘶”的吸著氣,眼都紅了。“輕……輕點……”乞求一樣的眼神對著靳語歌。語歌收回目光,忍著快速的心跳,屏住呼吸又重新把棉球往傷口上碰。“啊啊!!疼——疼——輕點啊!”痛覺實在難以忍受,曉橋靠著喊疼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靳語歌的手抖得越來越厲害,一塊黑色的沙子怎麼也擦不下來。“拜託——這是人肉啊,你能不能輕點要疼死我啊——”曉橋痛急了,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感覺傷口上的刺激停了,喘著氣回頭。靳語歌死死盯著她,眼神怨恨,眼圈也紅了。曉橋一時有點懵,也愣愣的看她。“啪”的一聲,靳語歌手裡的鑷子和藥瓶頓在茶几上,站起來就去了浴室。門被很用力的帶上,震得喬曉橋一哆嗦。莫名奇妙的看看扔在桌上的東西,又看看關上的浴室門,眨眨眼睛,不知所謂。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流聲。曉橋爬起來,在沙發上呆坐著。過了片刻,站起來到浴室門口。先是輕輕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反應。停了停,手搭上門把手,扭開了門。靳語歌在洗手檯前面站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