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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夜來得早,還沒有到下班高峰,太陽已經隱去城市裡的高樓大廈之後。冷風颳起來,還有些溼的頭髮瞬間就變得冰涼。喬曉橋把外套上的帽子拉起來扣到頭上,站在路邊心裡糾結了千萬遍,還是忍不住邁向景悅榮園的腳步。意外的是,居然在大廈外面看到了靳語歌的車。這麼早本來就有點反常了,居然又把車停在外面。喬曉橋帶著一頭問號上了樓,按響了門鈴。半天,沒反應。喬曉橋停了一會,又按。很久之後,才隱約聽到了裡面微弱的聲響,曉橋站在門外等著。又過了一會,門鎖咔噠一聲開了。只是,門就停在那裡,也沒了後續動作。喬曉橋奇怪,試探著拉了拉門,門開了,客廳裡一片昏暗,一個人影靠著門邊縮在地上。曉橋吃了一驚,趕緊進門,蹲下來看。暗影裡看不清晰,又站起來開燈。客廳裡瞬間大亮,就見靳語歌連衣服都沒換,臉色潮紅的蜷在那,被突來的光刺激的閉緊了眼睛。拉著她胳膊抱進懷裡,下巴在她額頭上一貼,立刻覺出了溫度的不正常。“語歌?怎麼了?!”靳語歌下意識的掙,撐著胳膊不讓曉橋抱她,皺著眉頭很是不耐煩的回答,“感冒!”喬曉橋不鬆手,使勁圈著她,靳語歌病得一絲力氣也沒了,只好放棄抵抗,任由曉橋攬著。“你發燒不去醫院在家幹嘛?我帶你去醫院!!”“嗯——!!”靳語歌聽見,立刻發出激烈的抗議,身體也隨著開始掙扎,死活要推開喬曉橋。曉橋按了她兩下按不住,只好先妥協,“好好好不去!別鬧了先不去醫院!”靳語歌這才停了,本來就虛弱又做劇烈的動作,縮在曉橋懷裡急促的喘息。曉橋看著她滯澀無光的眼睛,乾燥的泛起細小白皮的嘴唇,剛才在局裡踹沙袋的憤意全然化成了一絲揪心的抽痛。半抱半拖把她弄回床上去,曉橋蹲在書房的抽屜前面翻藥箱。一邊翻一邊嘟囔,“人家歡顏知道出來披個衣服,你就穿露背裝往外走,要美不要命,零下四度你不感冒才怪呢!這麼大個人了不敢打針,還要裝強,裝成三十八度八了吧?……這什麼破藥?怎麼全是鳥語?”翻了半天,靳語歌的藥箱裡沒有她認識的藥。不敢給她亂吃,曉橋從茶几上拿了鑰匙,一溜小跑出門。好在小區門口就有藥店,喬曉橋說明情況,店員推薦了藥給她,又仔仔細細問清楚用法用量,很快跑了回去。想不到靳語歌害怕打針,吃藥也費勁,喬曉橋坐在床沿端著杯子,看著她三番兩次咽不下那小小的一個藥片去,還嗆得連連咳嗽,眼淚都咳出來了。看著語歌咳,曉橋的心也跟著一揪一揪的。很想捏開嘴用指頭給她把藥塞下去,怎麼這麼費力氣。可是想歸想,實際上還只能哄著,“你慢點,別老想那藥片,就像平時喝水一樣,藥順著水就下去了。乖乖吃藥,不然我帶你去打針哦?”不知道是掌握了要領,還是打針的威脅起了作用,靳語歌好容易把感冒藥和退燒藥送進了胃裡。曉橋鬆了一口氣,照顧她躺下去,蓋好被子,關了燈帶門出去了。不一會大門又是一響,燒得渾渾噩噩的靳語歌聽出是喬曉橋走了,心裡眼裡都是一陣酸澀。想去抓床單的手頹然無力,只能偏了頭,把眼角的溼潤浸到枕頭上去。藥力上來,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喬曉橋趁著靳語歌睡覺,跑去了超市買東西。想指望在靳語歌家找到一點適合病人吃的食物,比登天還難。她自己以前感冒發燒的時候嘴裡沒味什麼都不想吃,只喝媽媽熬得白粥,又香又稠,還容易消化,最好不過了。買了香米,又買了佐餐的小菜,雜七雜八也裝了一購物籃。想著靳語歌的燒不知道退了沒有,不多逗留,排隊付了款就急匆匆的往回趕。回去看見靳語歌還在睡,曉橋把手在懷裡暖暖,伸到她額頭上探了探,好像熱度稍弱了一點,微微放了心。給她掖了掖被角,輕手輕腳的出去。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透了,北風吹得窗戶嗚嗚的響。靳語歌在臥室裡睡著,客廳和廚房的燈光通明,警官喬曉橋站在灶前,一手扶著鍋,一手拿著手機,壓低了聲音打電話。“媽——粥怎麼做啊?”……“不是,我一個朋友病了,我弄點吃的給她。”……“哦,一杯米,十杯水,多大的杯?”……“哦,知道了。那要熬多久?”……“好好好,我知道了,等我不會了我再打電話問你。”喬警官平日裡沒少打擊靳語歌十指不沾陽春水,可是她自己一樣油瓶子倒了不會扶,但是,架不住咱最大的優點是勤學好問,第一次下廚居然就在喬媽的遙控指揮下,做出了一鍋中看又中吃的——白粥。雖然睡著,可是一直睡不沉。靳語歌混沌中覺得臥室的燈亮了,又開始皺眉。喬曉橋端了溫水和毛巾進來,坐到床沿上,掀開被子開始解她的襯衣釦子。靳語歌雖然迷糊,本能的要反抗,去抓曉橋的手,還哼哼嘰嘰的。“嗯嗯嗯,是我!”曉橋手上動作不停,出聲表明身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