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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雲崖子如來時一樣,竟然悄無聲息的隱去了。咎撲到牢欄前面,兩手抓住木柱,左右看過,竟真不見一絲兒影子,心裡便是疑重。退到牢房角落裡,咎在一堆乾草上坐下來,手裡捏著那個幽藍的瓷瓶,緊皺著眉頭,一語不發。天微明的時候,天牢裡突然又變得嘈雜起來。一箇中氣很足的聲音伴隨獄吏的喝斥聲傳來。蜷在地上的咎不動生色,只略微把眼皮抬了抬。腳步紛亂間,一個新的囚犯被推搡進來,扔進了與咎對面的牢裡。牢門剛被嘩啦啦的鐵鏈拴上,那個人已經撲到牢欄前面,揚聲高叫:“東方平東方泰!你們兩兄弟還要做惡到什麼時候?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都來報應你們了!你們還不知悔改?還要繼續作孽?收手吧!!再不行善積德,你們東方家真的要斷子絕孫了!!”鎖門的獄吏嚇得臉色發白,聲音顫抖著說:“你……你這個瘋子!你找死啊?”一邊說一邊略側頭瞟了後邊咎的牢門一眼,“等天明瞭王爺自然會來發落你!用不著你在這裡鬼叫!”“哈哈!我敢闖你們皇家禁地,還怕他殺頭嗎?我就是做了死的打算了!可是若是死也要讓那東方平知道,他們有今天是多行不義的報應!”獄吏慌慌張張的鎖上門,不再理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嘟囔:“真是瘋子!”“你去告訴東方平!讓他撅好墳墓,及早歸天!哈哈哈哈!”那人還不罷休,手把著牢欄,把身體盡力貼在牢門上,努力朝著獄吏走的方向喊著。這個空檔裡咎早已從地上爬起來,半靠著牢壁,細細打量著這個人。看他的裝束並非東榿本國人,帽子上有一圈灰貂毛,身上也掛了許多繁複的彩繡布片。黝黑的膚色,身材並不高大,卻有一股桀驁的神色。那人見獄吏走遠了,不再拼命喊叫,喘著氣從牢門前退了幾步,靠著牆一屁股坐下來。須臾,等他喘勻了氣,開始轉動腦袋四下打量。這樣便看見了對面在盯著他看的咎,皺皺眉頭,不免生疑。“嘿!”他衝咎揚了一下下巴,“你也得罪了東方平?”咎點點頭。“為什麼呢?”“還沒定罪。”“還沒定罪??看你一身血跡應該是動了大刑了吧?你準備什麼時候屈打成招?”咎笑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是屈的?”“不屈怎麼會還沒定罪?那東方家慣有此道。”“看來你對東榿的政律多有不滿啊?”“我當然不滿!那東方父子奪我所愛,兒子死了老子還不罷休!簡直不知廉恥!”咎眼裡閃過一絲寒光。“你是西炎人?”“當然!前日西炎那狗皇帝送女兒來這兒時,你該見過與我一般裝束的人吧?哦——你在牢裡見不到的。”說著低下頭,拍了兩下腿側粘著的草屑塵土。“犯了何罪被抓到這天牢裡來?”“擅闖驛館!”那人頭也不抬。“你闖到那裡去做什麼?”“當然是救我心愛之人!”“心愛之人?”“你沒聽說麼?西炎國那個國色天香的二公主,那便是我的愛人。”咎聞言,皺緊了眉頭。“你不信?哈!”那人說著,從腰間扯出一塊用絲繩拴著的玉玦出來,“這便是二公主送與我的信物。”咎看看那塊玉,又看看那人的臉,“那你的愛人為何被送到東榿來做太子妃?”“所以才說那是狗皇帝!不管女兒的幸福,一心只管他國事好歹。”“呵!”咎嗤笑一聲,“身為君王不為國事著想如何說得過去?”“那也不能拿女兒當禮物送!”“你為何不去跟那皇帝求親呢?”“那狗皇帝嫌我身世低微!真是狗眼看人低!做皇帝我當然不行,可是出將入相,我可哪一點也不比他朝堂上那些蛀蟲差!何況——”轉了一下眼睛,滿面昂揚,“也只有我,才能給二公主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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