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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威的話說得差不多了,容真也不拖泥帶水,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修儀,&ldo;妹妹本來唸著姐姐身子骨不好,從皇后娘娘那兒回來以後就直接來探望姐姐了,豈料姐姐如今中氣十足,看著花瓶摔得粉碎的,恐怕氣力也是有的。既然姐姐沒什麼大礙,那妹妹就先回去了,以免皇上記掛著妹妹這傷,萬一早朝以後直接來了我那惜華宮,見不到人就不好了。&rdo;她不緊不慢地走出了元熙殿,大老遠的都能聽到雲瑞帶著哭音在喊,&ldo;娘娘,娘娘您別生氣啊,氣壞了身子不值!您還有大皇子要照顧,千萬別跟自己過不去啊!&rdo;容真倒是不知道修儀又怎麼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了,只是嘴角噙笑地搖了搖頭,今日修儀的模樣只告訴了她一件事情,那就是在這宮裡不論是做什麼事情,都一定要謹慎為上。不為別的,就為這輩子都不要落得個修儀這般狼狽的模樣。華嚴殿。顧淵早朝歸來,按慣例批閱起奏摺來,右手邊是另一個御前宮女在研墨,規規矩矩的,大氣也不敢出。他看了眼窗外的石榴樹,前陣子吩咐鄭安找工匠來做了些處理,如今樹上已結出小小的果子,怕是再過些時日就能吃到石榴了。嘴角很自然地揚了起來,他又埋下頭去繼續閱覽,只是看著看著,唇邊的笑意驀地一僵。四王爺淮相王在西北私自練兵?眼眸微眯,他不動聲色地合上摺子,沉吟片刻。&ldo;鄭安。&rdo;門外的人趕忙推門而入,&ldo;奴才在。&rdo;&ldo;讓六王爺進宮,朕有要事與他商榷。另外,傳朕旨意,讓內務府傳召去西北,就說朕邀四王爺一同狩獵,望他早日趕來。&rdo;&ldo;奴才遵旨。&rdo;‐‐宮裡風平浪靜了幾日,容真每日按規矩去給皇后請安,照例看著妃嬪之間的口舌之爭,自己樂得看戲。畢竟這後宮日子太乏味,若是沒有這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為調劑品,恐怕所有人都會悶得發慌。也不過幾天功夫,立冬已至,宮裡上上下下都忙著佈置,該換的擺設得換,c黃單被套得換,就連妃嬪們的衣服也得跟著換。惜華宮裡的擺設也給換了全新的,因著閒雲比較熟悉這些事務,就帶著幾個宮女去庫房裡挑了些金銀鑄的飾物出來擺著,將那些個翡翠玉石的都給收了起來,說是冬日裡應該看些金碧輝煌的顏色,玉石屬寒,等到來年再擺出來。太監們則忙著跑腿,既要去尚衣局領些厚實的衣物,又要去內務府領這個月的份例。看著一干宮女太監忙得不可開交,容真坐在那兒當真是閒得手腳發慌。從前累起來的時候,經常羨慕主子們的悠閒生活,真的到了自己當主子這天,才知道原來這種日子也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好過。皇上近日也沒有來後宮,許是政事繁忙。倒是容真取下紗布的時候對著銅鏡仔細瞧了瞧,右臉只剩下些許淡淡的血絲,不仔細看倒是看不出來。她鬆了口氣,估摸著下一次皇上來惜華宮的時候臉傷也就痊癒了。三日之後,淮相王顧桓抵達京城,為替皇弟接風洗塵,顧淵設下家宴,六品以上的宮妃皆位列在席,六王爺顧知也來了。先皇有七子,大皇子喜愛山水蟲魚,雖在京城有府邸,卻常年在外;二皇子體弱多病,英年早逝;三皇子顧淵乃當今聖上,不必多說;四皇子顧桓倒是個可造之材,有能力,有擔當,只可惜比之顧淵稍微還缺少點為君風範,因此在顧淵即位後就被封王,並派去西北駐守,名義上是鎮守邊疆,實則也是避免了朝堂之上兩虎相爭、兄弟相殘的場面;五皇子和七皇子資質平庸,也被封王,各自去了不同的地域當個土皇帝;唯有六皇子顧知與顧淵素來交好,擁有真正的手足之情。當晚,容真來得不早不晚,穿著打扮一律走簡潔大氣風,畢竟有皇上的手足在場,穿得過於嬌媚貴氣實在扎眼得緊,有些不妥。妃嬪除皇后外一律坐在左側,兩位王爺坐在右側的最前方,其次是些舉足輕重的得力朝臣。顧淵自然坐在最上方,在他身旁兩側的位置,分別坐著當今太后和皇后。宴席開始後,顧淵笑著舉杯,&ldo;四皇弟在西北鎮守已久,朕甚是想念。如今冬日初到,幸得百獸尚未冬眠,朕忙於政事已久,想要趁此機會前去圍場狩獵,因此召你回來。今晚特地設宴為你接風,四皇弟在邊疆守衛已久,這杯酒是朕代替天下子民敬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