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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回頭看他，&ldo;怎麼了？&rdo;陳聲嘴角抽了抽，&ldo;……腳崴了。&rdo;背上，路知意裝死裝得很徹底。終於進了急診室。醫生檢視片刻，下了結論：&ldo;沒有大礙，都是皮肉傷，應該只是脫力了，又受了驚嚇，再加上有點感冒，才暈了過去。&rdo;轉頭囑咐護士：&ldo;你給她包紮一下，我去看看那邊。&rdo;受傷的可不止路知意，隔壁還躺了一群掛彩的傢伙。民警也挺細心，擔心兩撥人又起了衝突，還專程讓醫生把他們隔開。那邊人多，自然多幾個民警看住。路知意這邊，就她和陳聲，遂只有個姓趙的民警跟著。趙警官見問題不大，也不再去看躺在c黃上的女生。站在c黃尾，掏出筆記本，問陳聲：&ldo;怎麼回事？&rdo;陳聲瞥了眼c黃上一動不動的人，拿出了在路上想好的說辭。&ldo;我和我女朋友是中飛院的學生，今天晚上在步行街吃完晚飯，剛出餐廳就看見那群人，氣勢洶洶把一男生往地下停車場裡拽。我倆跟上去，就看見他們拿鋼管拿刀子的，把人往死裡打。我們怕鬧出人命，就上去救人，結果被他們反過來打成這樣‐‐&rdo;他握緊了手心，垂眸去看c黃上的人，一臉擔憂。語氣裡也有難以掩飾的憤慨和心疼。c黃上的人動了動，面部肌肉沒能控制好。好在他眼疾手快，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臉，擋住了警官的視線。這在趙警官看來，不過是對女友的心疼愛撫。他沒注意到女生的動靜，抬眼問陳聲：&ldo;九個打一個，你們為什麼跟上去？哪來的膽子救人？&rdo;陳聲從容答道：&ldo;他們打的那人也是中飛院的學生，我在學校裡見過幾次。都是校友，被人在校門口欺負成這樣，我不能坐視不理。&rdo;&ldo;校友？&rdo;趙警官筆尖一頓，&ldo;叫什麼名字？&rdo;怕凌書成被叫去警察局錄口供，事情鬧大，陳聲搖了搖頭。&ldo;不認得，只是見過幾次，比較面熟而已。&rdo;趙警官又往本子上添了幾筆，&ldo;你們倆中飛院的，哪個學院？哪個班？學號姓名都告訴我，這事得跟學校通報一聲。&rdo;陳聲一點沒猶豫，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好在他那有大一新生的名單，路知意的學號好記，前面幾位數是年級，末尾四位0107，他看過一遍就記下了。他倆這也算是見義勇為，趙警官的態度溫和下來，口供算是完事。臨走前，叮囑了兩句：&ldo;讓小姑娘好好養傷，見義勇為是好事，但下回可得好好掂量掂量，別弄巧成拙，反而把自己弄傷了。&rdo;陳聲點頭，&ldo;謝謝趙警官，今天真是麻煩你們了。&rdo;還挺懂禮貌啊。趙警官越發客氣，畢竟隔壁那群人自打進了醫院就開始吵鬧，隔著一堵牆還能聽見動靜，不配合警官，不配合醫生，一直嚷嚷著要走。反觀自己這邊的兩個年輕人，可真是天壤之別。他又說了句：&ldo;不用客氣，隔壁還有得忙活，我去看看。&rdo;隨即轉身往外走。陳聲把他送到門口，關上了門。再回頭，立馬對上那雙又黑又亮的眼睛。c黃上的人用沒受傷的胳膊支著身體，坐起來，&ldo;走了？&rdo;&ldo;走了。&rdo;她一溜煙爬下c黃，&ldo;行，那我們也走吧。&rdo;正欲站起身來，卻被人一把攥住胳膊，攔住了。陳聲看著她，&ldo;路知意，你是聽不懂人話嗎？&rdo;&ldo;……&rdo;&ldo;九個打兩個，你跑進來幹什麼？&rdo;&ldo;……&rdo;&ldo;送死來的？&rdo;路知意抽回胳膊，&ldo;那你呢？你跑進去幹什麼？也是送死去的？&rdo;&ldo;我那不一樣‐‐&rdo;&ldo;哪兒不一樣？&rdo;她反問。&ldo;那是我室友，是我兄弟，我不能見死不救。&rdo;陳聲不耐煩地瞥她一眼，&ldo;你跟他非親非故，幹什麼趕著送死去？&rdo;路知意平靜地望著他，&ldo;不是室友，不是兄弟，就該見死不救了？&rdo;&ldo;……&rdo;&ldo;換做路邊的阿貓阿狗，奄奄一息快死了，我也救。&rdo;&ldo;行了，你不打個電話給你室友，問問他現在怎麼樣了？&rdo;說著，路知意也伸手摸自己的手機，上面有蘇洋的未接電話，好幾通，&ldo;晚上她沒去就算了，你這督查也不去，叫人白等一晚上，明天書記問起來，自己想好說辭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