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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幫忙。”
獨孤銑搖頭:“不合適。”
“你聽我說完。穆家老巢在西域,控制著皮毛和藥材絕大部分貨源。除了高家,就數他們根基深厚,對西域各族各部都很有影響。你要尋人,借穆家勢力,絕對事半功倍。你根本不必告訴他們什麼,只要三爺跟七爺給個信物便是了,有什麼不好?”
見獨孤銑不點頭,宋微嗤笑一聲:“別跟我說你不明白,穆家早跟你憲侯府綁在一條船上,何必惺惺作態。也別說你怕連累我們這種空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穆七爺和我宋微跟你獨孤侯爺混過那麼久,再小心,又能瞞到幾時?到時候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誰知道撇不撇得清!”
宋微一臉不屑,充分發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良好素質,牛氣哄哄道:“怕有什麼用?你有本事,趁早擺平了,便什麼也不用怕。”
獨孤銑聽罷,忽然笑了。將他攬到身前,叫一聲“小隱”,只是笑,再不說話。
“你不方便露面,說個地方,我給你遞句話給七爺,他自然會想法見你。”
宋微從他懷裡掙出來,抬眼望天。
“半年。半年擺不平,管你獨孤銑是死是活,從此橋歸橋,路歸路,我宋微再不認得你。”
第〇五五章:未及前進先思退,既然難捨便強求
四月初的一天,宋微溜完鳥兒牲口迴轉,比平時稍晚。天氣暖和起來,不小心在北郊草地上睡了個回籠覺。進城不久,恰碰見穆家跑京城的商隊要出城。
把馬和驢都趕到路邊,上前給穆七爺問好。七爺叫夥計們繼續走,只留個親隨等著,將宋微拉開幾步,趁左右無人,小聲道:“侯爺託我給你帶句話。”
宋微替獨孤銑約見穆七爺,送完口信,再沒摻和。憲侯什麼時候走的,跟穆家達成了什麼協議,一概沒過問。開春翁寰又開始積極張羅擊鞠,宋微上午伺候鴿子,下午馬球訓練,晚上回家繼續伺候鴿子。時不時也往麗情樓湊湊熱鬧,每隔幾天還要抽空探望母親,忙得很,根本沒機會與穆七爺見面。
此刻聽他這麼說,便問:“不知侯爺託你老帶什麼話?”心裡略微有些緊張,怕獨孤銑那厚臉皮的傢伙一時腦子抽筋,跟穆七爺說出什麼混帳話來。
上次與獨孤銑相見,情勢特殊,情緒激動,事後回想,宋微覺得兩個人都有點兒腦子抽筋,暗暗拍著膝蓋嘆氣。只是抽筋已成事實,不可能時間倒流去修正,索性抱著鴕鳥心態,不聞不問,聽天由命。
穆七爺道:“侯爺說,待得此番事了,問你有沒有興趣去京城玩玩。”
說罷,用帶了幾分探究的目光望著宋微。在穆七爺的印象裡,前次南疆交趾之行,跟宋微熟稔有私交的,理所當然是玄青上人和後來的交趾國王。倒是因為彙報營救公主經過,他自己與憲侯有過幾次單獨會面。後來又是憲侯為皇帝傳旨賞賜穆家。京城生意做起來之後,也少不得悄悄向憲侯府上點兒貢。因此,他完全沒覺得宋微與憲侯之間會有什麼,更不曾想到,不論玄青上人還是交趾國王,都做了獨孤小侯爺的幌子。
這回替獨孤銑帶句明顯很私人的話,順便想起南行路上在驛站第一次遇見他,也曾打聽宋微訊息,心裡難免犯起了嘀咕。
宋微裝作沒看見他表情。扯起嘴角笑了笑:“去京城玩玩,好啊!不過侯爺貴人事忙,還是少叨擾比較好。”眼珠一轉,“真要去,不如下回七爺你老把我捎上,到京城見見世面。”
穆七爺道:“你又不陪你娘了?”
宋微摸摸腦袋:“嫁出去的娘,潑出去的,那個,啥……嘿嘿。我娘現在有人陪。”揮揮手,“不耽誤你老工夫,等你老回來再細說。祝七爺順風順水,財源滾滾……”
穆七爺被他哄得笑眯了眼。確實沒法耽誤太久,動身走了。
宋微左手牽驢,右手牽馬,慢悠悠往前溜達。一邊走,一邊嘆氣。
腦子抽筋的嚴重後果,這麼快就顯現出來了。一時衝動,許下半年之期,以獨孤銑的脾氣,只要事情擺平,半年之後,絕對不可能繼續容忍現狀。眼下這種長距離的、各執一端的,看似僵持實則平衡的局面,勢必會被打破。
去京城玩玩,說得好聽。宋微心裡清楚得很,這就是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買賣。非要抻著不去,又如何呢?宋微掂量了一下自己的節操,沒什麼太大自信。所以,不如取個折中方案作為開端,加入穆家商隊,以隨行跑貨的名義上京,先瞧瞧情形再說。必要的時候,拍屁股走人,也不至於毫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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