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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想切斷這個根兒,可不是光有快刀就成的,跟許克善鬥,事事 都得想在前頭,制敵先機方有勝算。
他本來還擔心張懷濟鬥不過許克善,可沒想到張懷濟倒是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驚喜,只不過如今看來,張懷濟之所以能扳倒許克善,他妹子功不可沒,梧桐引鳳,樓內藏金,這丫頭當真聰明的緊呢。
葉之春邁腳走了進去,若瑤見她爹來了,忙站起來行禮:“爹爹。”葉之春擺擺手,給老太君請了安後,目光落在若瑤的腿上:“雖好了,還需多養著才是。”
若瑤道:“女兒先前也是這麼想的,卻記起懷清臨走特意囑咐了,說過兩個月能下地走的時候需多練習,這個叫什麼來著?” 說著看向自己的丫頭。
葉兒忙道:“復建,懷清姑娘說叫復建,說復建做的越好,小姐的腿恢復的越好,切不可躺著不動。”
葉之春點點頭:“既懷清丫頭說了,就照著她說的做吧。”
老 太君笑了一聲:“倒是懷清丫頭的詞兒古怪,也不知那麼小個人兒哪來這麼多心眼子,簡直就是個小人精,一會兒一個主意,一會兒一個笑話,只要她在跟前啊,就 能笑的我肚子疼,這一走了,倒讓我老婆子惦記了。”說著哼一聲道:“就知道給瑤兒寫信,橫是把我這個祖母丟到脖子後頭去了。”
若瑤忍不住笑道:“老太君您這話可冤枉懷清了,她信裡頭一樣就問您老人家呢,叮囑我跟張媽媽說,開春易發時症,預防重於治療,讓您飲食清淡些,注意休息,莫勞神,對了,還讓陳皮送了一小罐炸醬,說拌麵吃最清爽,我帶來了。”
說著從葉兒手裡捧過來個青花瓷罐兒,張婆子開啟上頭的油布封口,頓時滿屋醬香,老太君看了看,見色澤紅亮喜人,不覺有些饞上來,跟張婆子道:“難為懷清丫頭一番孝心,倒是我冤枉她了,去告訴小廚房,晚上就用這個拌麵。”
想起什麼道:“陳皮可是懷清哥哥跟前的小子?”
若瑤點點頭,葉兒道:“陳皮那張嘴可利落了,南陽這些事兒,都是他跟我們小姐說的呢。”
老太太點點頭:“我就說懷清這一封信也不能寫這麼老多事,真要是寫了,就不是大夫成說書的了,這小子可回去了?”
葉兒忙道:“小姐說趕了一天路怪累的,又怕他走夜路出差錯,就留他在府裡住上一宿,明兒一早再回去。”
老太君跟張婆子道:“你去讓人把他叫到這兒來,我有話問他。”張婆子應一聲出去了。
陳皮今兒一早上天沒亮就出了南陽,一路上快馬加鞭,進鄧州城的時候,日頭還沒落下呢,琢磨送了信兒,走一宿夜路,明兒早上就能回南陽了,就沒想到葉府會把他留下住一宿。
大管家葉安親自給他安置了住處,還讓人給他送了兩個肉菜一壺酒,陳皮這正一口菜一口酒的吃呢,忽見大管家葉安一腳邁了進來。
陳皮忙跳下炕:“大管家,炕上坐,炕上坐,來喝酒……”說著提起酒壺就倒了一杯,葉安道:“你小子倒熨帖。”
陳皮嘿嘿一笑:“這不虧了大管家照應小的嗎,不然小的這會兒正喝風呢。”
葉安道:“行了,別貧嘴了,老太君哪兒發了話,讓你過去呢。”
陳皮一聽臉色都變了:“那,那個,大管家,莫不是小的做差了什麼事兒,怎驚動了老太君啊?”
葉安瞥了他一眼道:“瞧你這點兒膽兒,剛在小姐跟前說書的勁兒呢,放心吧,不是問罪,我這兒估摸著,老太太是想你們家姑娘了,讓你過去問問姑娘的事兒呢。”
陳皮這才鬆了口氣,跟著葉安往裡走,葉安一早叮囑他了,進了老太君的院子,不許抬頭,不許四處看,更不許亂說話。
陳皮忙應著,跟著葉安過了個松鶴延年的影壁,便進了老太太的院子,葉安把他交給張婆子,自己退回院外等著他。
以前在鄧州的時候,張婆子常往張家去接懷清,故此跟陳皮很是相熟,看見張婆子,陳皮忙道:“原來是張媽媽,剛一打眼,小的險些沒認出來,還以為是老太君院裡的哪位姐姐呢。”
噗嗤……張婆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猴崽子這張嘴倒能瞎說,哄你娘呢,行了,你也別擔心,老太太就是想問問懷清姑娘,你有一說一就是了。”說著領著他走了進去。
一進去陳皮瞄見葉之春那張沒有笑模樣兒的臉,腿就不由有些軟,忙跪在地上磕頭:“奴才給老太君叩頭,給葉大人叩頭,給大小姐請安。”
老太君道:“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