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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旁邊的婆子給老人捋著眉心按揉。
這症狀明明白白的就是太陽傷寒病,懷清剛要說什麼,床邊兒上號脈的老頭站了起來。葛夫人忙道:“如何,可要緊?”
那老頭搖頭晃腦之乎者也的背了一通藥書才道:“老夫人之症本不要緊,只因未早請老夫醫治,故此耽擱了,如今要治卻有些麻煩,先吃三劑藥試試吧。”說著叫旁邊的徒弟開啟藥箱開方子。
等他開了方子,懷清開口:“可否容在下一觀。”
那老頭抬眼打量懷清兩眼,看懷清的打扮不像個丫頭,以為她是葛府的姑娘,便也未在意,叫小徒弟把方子遞給了懷清。
懷清一看不禁皺眉,所用竟是人參白虎湯,雖此方也治傷寒,卻是裡熱盛而氣因不足,脈大無力者方對症,老夫人如今的症狀顯然並非如此。
懷清把方子還給小徒弟,跟葛連升道:“可容在下瞧瞧老夫人的脈。”
葛連升不免有些不耐,心說這張懷濟的妹子也不知抽什麼風,大夫都開了藥,她還要瞧脈,心裡雖不耐,臉上卻未顯出來,點頭應了。
懷清仔細號了脈,脈象浮緊而非洪大無力,便跟那老頭道:“您老這藥開的恐有不妥。”
懷清還客氣了,若不客氣直接就把他那藥方子撕了,那豈是不妥,是根本就不對症,且人參所用劑量過多,這哪是治病,簡直是要殺人,這樣的江湖郎中怎麼還混了個神醫的名號,還被請來了通判府,就不想想,若老夫人有個閃失,他這條老命還要不要。
那老頭一聽懷清說自己方子開的不妥,立時就惱了起來,站起來道:“一個姑娘家懂什麼,若質疑老夫的方子,不用即可,只不過,老夫人這病恐再不能好了,老夫告辭。”一甩手拂袖而去。
饒是葛連升脾氣再好,這會兒也有些壓不住,看向懷清道:“家母之病甚急,府中糟亂,恕在下不送姑娘了。”
這是明明白白的逐客令啊,甘草氣起來,剛要說什麼,給懷清的目光止住,懷清道:“在下非妄言,老夫人之病若用此藥百害而無一利,恐病更急也,既大人不信,在下就告辭了。”撂下話走了。
等她出去了,葛夫人才道:“這位知府府的小姐真真莽撞,怎好當面質疑神醫的方子。”
葛連升搖搖頭:“想來給他哥哥寵壞了,以為看過幾本醫書便是神醫,剛在大堂之上,我還說她有心計城府,如今看來,倒是瞧差了,行了,閒話少說速速去抓了藥來,治病要緊。”
葛夫人忙叫人去保和堂抓藥,看著熬了服侍婆婆吃藥睡下才去,不想半夜就壞了,守夜的婆子來報說:“老爺夫人快去瞧瞧吧,老夫人不好呢。”一句話嚇得葛連升夫妻忙爬起來,往老太太屋裡跑,到了一看,不禁倒抽了口涼氣。
白天吃藥的時候,瞧著睡得安穩了些,還說見好,不想這會兒卻滿頭大汗,倒是不鬧冷了,也不鬧頭疼,卻嚷嚷渾身疼,那臉蠟渣一般黃,嚇的葛連升跪在床前大哭起來:“娘啊,您這是怎麼了啊,您要是有個好歹,叫兒子怎麼活啊……”
這葛連升因自小喪父,都是他娘拉吧起來的,故此,母子倆的感情非同一般,葛連升更是出了名兒大大孝子。
葛夫人一見也慌了,卻忽想起什麼忙道:“老爺,老爺,您先別哭,白日不是知府的妹子說了,若吃了藥,百害無一利什麼嗎,可見人家真是高人,事到如今,不如去請知府大人的妹子來,或許婆婆有救。”
葛連升忙住了聲,暗道,可不嘛,怎麼忘了這茬兒,剛說派管家去請,他夫人道:“人家是知府府的小姐,今兒白天又給老爺那般送了出去,不定心裡惱呢,管家去了恐無用,不如妾身走一趟吧。”
葛連升也道:“如此甚好。”
夫妻倆正說著,忽外頭管家跑進來道:“老爺外頭知府府的那位姑娘又來了,說來瞧老夫人的病。”
葛連升夫妻皆是一愣,忙一疊聲的道:“快請,快請……”
懷清之所以來就是料到葛府的老夫人夜裡必然發病,若不及時醫治恐後患無窮,故此,雖夜深也並未安睡,靠在外間的炕上看書,瞧著時辰差不多了,叫甘草提著藥箱來了葛府。
甘草是一百個不樂意,一路上都在說:“葛府那般對姑娘,姑娘何必管他府的閒事,是死是活都活該。”
懷清瞪了她一眼:“你家姑娘是大夫,大夫就得行醫救人,這是本份,若都像你這般記仇小心眼,誰還敢看病,若我不知還罷了,我既知道又怎能裝糊塗,若因此傷了一條性命,豈不是我的罪過,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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