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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鳶點頭:“是,有時還會在半夜嘔吐,每次吃的很少,吐的很多,但是為了腹中的胎兒,皇后娘娘還是強迫自己下嚥。”
做這種拉攏人心的事情,莫鳶是第一次,為了皇后娘娘拉攏皇上的恩寵,莫鳶說不清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
太醫捋著鬍鬚點點頭,沉思片刻又問:“那皇后娘娘可否有過肚子痛的徵兆?”
這是個關鍵的問題,懷孕肚子痛,太醫院的人都知道,這是危險的訊號。
莫鳶餘光望向皇上,皇上的眉頭皺的更深,臉上的擔憂之色卻是更濃。
還是點頭。
太醫轉頭看向皇上:“啟稟皇上,皇后懷這個孩子,已經冒著生命危險,若是今後再受刺激的話,非但龍種不保,就連皇后娘娘也有性命之憂啊。”
皇上緊皺眉頭,半天不說話。
“陌雲天,好歹曾經是太子,又是朕的兒子,既然屍首已經找不到了,為他建個衣冠冢,舉行葬禮,厚葬,不得有半點的閃失。”這是皇上臨去內堂時所下的口諭。
莫鳶鬆了口氣,隨即有些感傷,皇后娘娘,究竟利用自己的性命和腹中的胎兒,向皇上要了什麼?
恩寵和兒子死亡之後的厚葬。
待皇上走後,莫鳶走近太醫:“您實話告訴我,皇后娘娘懷這個孩子,真的有性命之憂?”
太醫左右細看,才對莫鳶道:“老臣沒有半句假話,本來皇后腹中胎兒就是靠藥物才懷上的,想要保住這個胎兒,甚比登天還難。老臣怕的就是,皇后稍一動怒,流產了可就不好向皇上交代了。”
說完,太醫嘆息離開,趕去抓藥。
葬禮辦的很盛大,也不知是皇上真的對這個已廢的太子心存骨肉親情,還是為了向皇后昭顯他對她的情誼之深。總之,皇后對於衣冠冢沒有說法,畢竟,沒有了屍體,皇上能做到這樣,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葬禮那天,上午起初陰雲密佈,本就壓抑的氣氛配上這樣倒黴的天氣,令所有人心情都一團糟。本著為皇后娘娘身體的著想,沒有讓她參加,可雲天畢竟是她的親生兒子,親生兒子的葬禮,皇后說什麼都要參加,就連莫鳶的勸慰她都聽不進去,執意要來。
按照皇上的意思,莫鳶陪伴左右,時刻盯緊皇后娘娘的身體狀態,稍有不妥當之處,即刻送回寢宮休養。相比已經死去的雲天,皇上更看重的,是現在懷有龍種的皇后。
黑雲壓城,大有淋漓暢快下一場的氣勢。皇后娘娘坐在轎子中,一言不發,眼睛依舊無神,臉上平靜如水,沒有絲毫血色,莫鳶望了一旁的婷兒一眼,婷兒被這樣的氣氛壓抑著,縮在轎子的角落裡,不敢發出一聲。
滿城百姓,即使再不情願,也不敢在天子面前放肆,紛紛跪拜,叩送送葬部隊行進。
莫鳶微挑轎簾,看見所有的百姓把頭都埋的低低的,那些只給送葬隊伍後腦勺的人們,面對黃土的臉,究竟是欣喜亦或是哀傷。一個平凡的人死於芸芸眾生來看,激不起任何浪花,倒是統治者身邊的人,總能很好的挑起一圈又一圈與政權相關的話題,他們或喜或悲,大都是在對自己的利益之上。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事不明
有句話不是說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大抵太子做的事情太過份,以至於死後,沒有誰對他懷有的是留戀亦或是可惜。
雲澗國京城有條直通皇宮和皇室祖家的皇陵大道,兩旁都是參天大樹,枝枝相連,大有向著某個世界前行的錯覺。
雲澗國的皇上雖然沒有嚴重到到修煉仙丹打算昇仙的舉動,不崇尚長生不老,不相信鬼神之說,但是對於皇家祖宗,永遠都是帶著一份虔誠之心,即便,是來此送葬。
沿著雲澗國京城大道,大部隊抬著棺木向著祖家皇陵前進。本就陰雲密佈的天氣,加上遮天蔽日的枝葉掩映,行進的道路黑暗了許多,皇上不得不加派人手,每隔五十米點燃一盞燈。由此看起來,更像是前往地獄之路的鬼行隊伍。
臨近衣冠進葬,緊繃一路的皇后終於還是忍不住大哭起來。莫鳶從婷兒手中接過絹帕,一邊在後面託著皇后的身體,一邊把絹帕遞到皇后娘娘眼前,對於一個失去兒子的母親,請原諒她暫時的失態。
更為可笑的是,這個時候,天氣竟然轉晴,剛才還陰雲密佈,恍然間就已經散開來去,輪子大的太陽高掛頭頂之上,就算是遮天蔽日的枝葉,也透過空隙,隱隱投遞進碎碎陽光。
這樣的天氣,和如今的氛圍倒是極不相搭,皇后哭的淚眼朦朧,眼淚擦都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