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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這樣,皇后已經非常高興了。畢竟,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能夠讓皇上做出讓步,已經是非常不易之事。
按照皇上給的規定,每月中旬和下旬,皇后可以各召見雲天一次。
如今中旬已到,皇后半臥在床榻之上,靜等雲天的到來。
一旁的小桌上放著金色燻爐,裡面冒出煙霧嫋嫋,這是外邦特製薰香,於進貢之時朝貢給皇上安神用的。因了皇后懷孕,這種薰香經太醫檢查,沒有對胎兒不利的成分,因此皇上賞賜給皇后安神所用。
皇后心心念唸的都是自己的兒子云天,薰香哪裡還管半點用處,見不到人,皇后是越發的心浮氣躁,心中隱隱惴惴不安。
“怎麼還不見人來?莫不是皇上傳錯了旨意?”皇后在這裡暗自揣測,一旁的莫鳶看她耐不住性子,忙安慰道:“皇后娘娘莫要著急,事情總是有個程式的,可能宗人府那邊需要證實一下,畢竟,假傳皇上旨意是殺頭的死罪,而不分真假盲目履行所謂的‘皇上’旨意,同樣是要被砍頭的。故此,宮中的人都很小心翼翼。”
經莫鳶這麼一說,好像是那麼個理兒,皇后耐著性子繼續等著。
太陽眼看偏西,接近下午,依舊不見雲天的影子,皇后索性讓莫鳶去看看情況。卻不料匆匆忙忙跑來一個太監,上前就跪地磕頭,一個勁兒的請求皇后恕罪。
“你何罪之有啊?細細道來。”皇后壓制住心中不好的預感,問道。
小太監哆哆嗦嗦道出了實情:“剛才奴才去請太子殿下,不料在為他梳洗打扮的時候,發現牢房之中的那人,竟然不是太子殿下!”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冒充
“那是何人!”皇后聲音不覺提高。
“小……小的不知。”太監重重把頭磕在地上,口中不住求饒,“請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和莫鳶對視一眼,隨即傳旨:“把牢中的人給本宮帶來,本宮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冒充太子!”
牢房中的人被帶來,衣衫襤褸,血跡和骯髒並存,看樣子在牢中的時日已經不短了。走路,舉止,哪一點像雲天,分明就是個冒牌貨。
“抬起頭來。”皇后說道,對一旁的莫鳶道,“幫我看看,是與不是。”
莫鳶不用看,來人一個勁兒的發抖就一定不是。
抬頭,一張臉已經被太監洗淨,長得倒是端的一臉清秀,但決計不是雲天。
“回皇后娘娘,不是太子殿下。”莫鳶如實回稟。
“那你是何人?”皇后娘娘質問。
來人一看就是個孬種,問半天說不清一句話,顯然已經被眼前的陣勢給嚇住了。
也是,皇后娘娘一副能把他給吃了的樣子,當然,兒子被掉了包,見不到兒子,皇后能不著急嗎?
好不容易,斷斷續續把所有的話聯絡起來,莫鳶和皇后總算聽明白。下跪之人已經是個死囚,過不了多少時日就會被斬首,天天在牢獄中以睡覺度日。
昨天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的困,睡了一覺,醒來也沒注意自己的牢房被調換了,卻是看見又太監來為自己洗漱打扮,待太監見到他的面容時,嚇得掉頭就跑,還讓看守的人把自己看嚴實了。
再之後,他就被帶到了這裡,而至於他究竟是怎麼被調換了牢房的,一概不知。
皇后惶恐,會不會是安貴妃做的手腳,想讓雲天犯下更滔天的罪名,好置他於死地,徹底不能翻身。
莫鳶相較皇后,更為平靜,無論怎樣,這樣關乎幾個人命運的事情,不能草草下結論,雲天,究竟是明知故犯自己所為,還是被他人陷害,最好在不驚動皇上的前提下,能夠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太子殿下失蹤,尤其是身懷重罪,萬一被皇上知道了,這是多大的罪過!
皇后派人把牢房負責看守太子的牢頭帶來,追問:“大膽的奴才,太子殿下究竟去了哪裡?亦或是被你們給害死了?看到他雲天被廢,連你們這種螻蟻鼠輩都欺負到他的頭上了嗎?別忘了,他還有本宮這位母親!”
皇后真的是生氣了,扶住椅案的手上青筋暴露,顯然,她把力氣都用在和椅案較勁之上了。看的出,實在太過緊張太子殿下,所以才會這麼失態,不然,以她母儀天下的身份,到底是不好和牢頭這種叫囂。
下跪的牢頭比剛才那死囚害怕的更甚,額頭上看得見的汗水顆顆往下滴,想擦又不敢擦的樣子,只是皇后這麼幾句話,他登時癱軟在地上,連下跪都顯得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