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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之後,能否產生堅實而真誠的信心,具備正確而純淨的信仰呢?”
如來佛聽須菩提這麼一問,便立即答道:“性體常明,心燈不滅。須菩提;你可不能有這種顧慮。在我入滅後五百年,會有一批受持戒律而諸惡不做,修福積德而眾善奉行的人,對於我的這些言說章句產生信受之心,並以此為真實無誤的教誨,從而持誦不疑、心領神會。應當知道,這些產生淨信之心的眾生,不只是在一佛、二佛甚至三佛、四佛、五佛的世界中種下了眾善的根柢,而且已經在無數無量、成千上萬的佛世界中種下了各種各樣的善根。由於他們見的佛多、聽的法多、修的行多,他們深知此經為最上乘之佛法,所以在聽聞這些章句之後,他們便會在一念之間產生純淨的信心。須菩提,如來以佛智悉知,以佛眼悉見這些眾生,並相信他們都會得到像十方虛空那樣不可估量的福報和功德。”
如來佛進一步解釋說:“這些眾生之所以會獲得如此的福德果報,是因為他們聞佛妙法而信受不疑,了知非相無住的般若玄義,從而不再有自我的相狀、他人的相狀、眾生的相狀、壽命的相狀,而且沒有法相即世間、出世間的一切事物、現象和境界的相狀、特性和概念,也沒有非法相即否定諸法的斷滅之相。諸相盡捐,才是淨信,只有無相,福德才可無量。這便是此類眾生獲得無量福德的真正原因。為什麼呢?因為這些眾生心中有了相狀,就必須是執著於自我的相狀、他人的相狀、眾生的相狀、壽命的相狀。分開來說即是,如果這些眾生心中有了法相,他們就會執著於自我的相狀、他人的相狀、眾生的相狀、壽命的相狀;如果心中有非法相,那也會執著於自我的相狀、他人的相狀、眾生的相狀、壽命的相狀。如此心存諸相,既有我執,又有法執;既為煩惱障,也為所知障,二執熾燃,二障巨烈,凡界尚不能脫,如何才能獲無量福德呢?所以說,不應該執著於包括佛法在內的一切事物、現象、境界、特性和概念,也不應執著於對這一切的否定,即非此一切的概念。正是出於這樣的原因,如來才經常告誡你們這些比丘,希望能明白我所說的一切名言概念,包括各類事物、現象、境界、特性、概念等都像乘筏渡水、渡罷舍筏一樣,僅是權宜之計、方便之用,絕不可以心懷觀想,去計較,去費心思。這一切事物、現象、境界、特性、概念包括佛法教理等尚且應視其為假而決然捨棄,何況由此否定、捨棄而帶來的否定與虛無之相,就更應該捨棄了。”
既然那些持戒修福、廣種善根者能以佛所說的無相、無住妙義為真實無誤的教法而受持讀誦、淨信無染,甚至因此而獲得無量福德,那麼能否就視此妙義為實,視無上聖智為佛實得,並認定佛有所說法呢?另一方面,既然佛身無相,諸法應舍,那麼又如何對待眼前佛的升座說法以及所說之法呢?如來佛惟恐座下的比丘們再生迷惘,故又向須菩提設問,希其能理解佛意,為眾釋慮。佛問道:
“須菩提:在你看來,應如何理解如下的疑問,即如來佛真的獨自證得了一種確定的、無上正等正覺之法嗎?如來佛真的說過什麼一定的法嗎?
須菩提回答說:“如果按我對佛所講的般若義理的理解,沒有一定的、絕對的佛法名叫無上正等正覺。因為此種無上聖智深妙玄奧、幽微難測,無有法相,隨人證入,不能謂其一定,視其絕對。既無定法可名,如來便無所而得。與此相應,從說法方面來看,也沒有一種肯定的、絕對的佛法是如來佛可說的。為什麼呢?因為如來所說的一切佛法皆是因人因時,隨機教化,對症下藥,無有定相可言,所以,只可以性修,不可以相取;只可以意會,不可以言傳。凡佛法者,無狀無名,無體無相,皆為臨時施設,非真實絕對之法。但亦不能說沒有佛法。為什麼要這樣說呢?因為一切聖人賢者皆以其根器深淺、修行勝劣的不同而在證悟無為之法時顯出高下階位之差別,說明佛法無定相、無實體、故言非法。同時也因為一切聖人賢者本身就是依無為之法而顯示其性,並證得其果,說明佛法並非無有,故說非非法。須菩提的這一回答,深得無相的奧義,正符合如來心意。其所揭示的道理正是本經旨趣之所在。
既然不能執著於佛法,那麼又該如何看待此經呢?為了說明這個問題,如來先設一句:
“須菩提:在你看來,如果有人將大千世界的所有七種珍寶,全部拿來進行佈施,此人因此而獲得的福德究竟多不多呢?”
須菩提回答說:“很多,世尊!為什麼呢?因為從世俗的觀點來看,這種以財物佈施而獲得的福德是身外享用的有為福德,是可以稱量計較的有相福德,並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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