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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可就保不住了。
“我還沒說完呢。”水溶看了看身邊幾個近身侍衛,細細解釋道,“就算來攻城的兵馬是忠順王的精銳,但他們千里奔襲而來,若不拿下慶州城,那便沒了落腳點。如果我們只是一味堅守等候大軍前來支援,那忠順王定會狗急跳牆,盡全力攻城。西南士兵向來以驃勇著稱,而且兵力懸殊太大,恐怕不待你父王趕回來,慶州城就會被破。”
“嗯。”王耕昌點了點頭。
“不若來一招甕中捉鱉。”黛玉明白水溶的意圖,踱步走到角樓裡,指了指拉動千斤頂的機械,“今夜我們依照暗號,將燈籠桂起,而後開啟城門放忠順王的先遣部隊進來。而後放下千斤頂,將大部隊割斷在外。”
“大部隊在外,那不是還要攻城?”王耕昌不解地望著我。
“嗯,所以事先要在城外埋下伏兵。”水溶和黛玉對望一眼,輕聲一笑,推開角樓門窗,指向城外的那出白樺林,“在那裡事先佈下五千兵,讓他們帶著軍鼓號角。待看到城門放下,就使勁地給我吹,給我喊,務必造成大軍來襲的假象。而後你王耕昌選出一人假扮你父親站在城樓上大吼幾句,豎起旌旗,用以疑兵。”既然對方想趁月黑風高、目視不忠順來混水摸魚,那我就將計就計、讓他們自食苦果。
“好計!”王耕昌撫掌大笑,“如此一來忠順王的人定會以為將軍還在城內,是自己中了反間計。”
“嗯。”點了點頭,“記住窮寇要追,他們倉皇逃走若不追擊,他定會疑惑。一直要將他逐到金河邊,方才可以停歇。”抬首望向漸西的秋陽,低低開口,“時間不多了,王耕昌務必在入更之前將一切安排妥當。”
“是!”王耕昌斂容大吼,“屬下遵命!”
。
第54章 退地千里深仇得報
冷月斜睨,星漢悄流。遠處山野早已灰黯,寒鴉飛入白樺林,低啞的沉吟讓人想起了鬼魅的囈語。
慶州城城頭的女牆上依約掛著三盞燈籠,慘慘地透出白光,四野寂靜。
“少主!”一名士兵指著不遠處晃動的黃點低叫。
“拉城門!”王耕昌大聲命令道。
“嘎,嘎,嘎……”伴著刺耳的鐵鏈聲,厚重的千斤頂緩緩開啟,嗯地一聲城門開啟。
“噠、噠、噠、噠……”
“啪、啪、啪……”馬蹄聲、腳步聲由遠及近。
轉眼間,兵臨城下。
“王爺,大概有多少人?”黛玉陪著水溶,一起站在女牆的暗影裡,開口低問。
水溶虛目望去,倒吸一口涼氣:“至少五萬人。”
五萬對一萬,壓倒性的優勢。就算王義的五千精兵不去東豐鎮,這慶州城今晚也難保安詳。
屏住呼吸,靜等對方行動。西南軍沒有急急入城,而是按兵不動。黑壓壓的人馬之中隱著一輛華車,想必那就是忠順王駕下的得力猛將的坐駕吧。只見一人一騎走到馬車邊,過了許久,一個有些尖銳的男聲響起:“左蟶隊聽令!隨我入城!”語音似曾相識。
待那隊人馬靠近了,在殘月冷照下,水溶這才看清為首那人:“白子釗。”
三箏雙目瞪圓,磨牙吮血,揚起殺意,“王爺,把他交給我。”
水溶轉身,拍了拍三箏的肩膀,“好,王耕昌,等城門關下了,你派人將他們逐到內城的北霆門外。”
“北霆門?”王耕昌詫異地看向水溶,“那不是……”
水溶輕輕點頭,予以肯定。然後對三箏輕聲勸道:“父母之仇定然要報,不過你要給我安全的回來。”
“嗯。醃製脯醢以奠之。”舉首望弦月,清輝沁骨寒,三箏重重的點頭,轉身而去。墨色的身影在暗夜裡,猶如一隻孤獨的蝙蝠。
“他們有深仇大恨?”黛玉看著三箏的背影,悽然的問道。
“是,殺父奪母之恨。當初這個白子釗仗著自己是忠順王的人,橫行霸道,在慶州一帶,無人敢管。當年三箏只有五歲,他父母只是慶州城裡一對普通的夫妻,以經商為生。白子釗因一次偶然的機會,看上了三箏的母親,非要搶來做妾。三箏的父親自然不願意,然後兩家驟起衝突。後來白子釗利用自己通天的關係,把三箏的父親弄進了大牢,既不行刑,也不審判,就那麼幹耗著。卻又想法子偷樑換柱,不知從哪兒弄了個女囚來,要把三箏的母親換出去供他享樂。三箏的母親不堪凌辱,撞死在白子釗家裡後,三箏的父親便被以通敵之罪,判處絞刑。行刑的時候,幸好我與父王來慶州辦事,用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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