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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方保住三箏一命。可憐他父母死無葬身之處,母親不知被扔到哪裡,父親亦被人悄然弄走。慶州城北,三箏父母的墳墓,也不過是衣冠冢罷了。”
黛玉震驚,從來都以為三箏是個古怪的性子,卻不想他內心深處埋著這樣的深仇大恨。
“玉兒,你先隨侍衛回守備府,城頭上不安全。”水溶皺起眉頭,看著城下逼近的大軍,抬手把黛玉護在身後。
慶州城北金河畔的柳林依舊虯技橫立,慘淡的月色映出十里荒涼。這裡是內外城間的墳地,這裡是三箏的父母魂歸的地方。
黑衣男子閉上眼,不忍睹,依照久遠的記憶,顫抖地走入林地。像是一步一步走進靈魂中最脆弱的角落,“沙、沙。”悽悽的踏葉聲,恍若心碎的聲音。
掌心滲出冷汗,身體微顫。近了,近了。慢慢睜開眼睛,只見兩株並枝而生的柳樹下立著兩座緊緊相依的墳塋。起伏的墳包前立著兩塊白而光滑的石碑,碑下放著幾盤果蔬和牲禮,淨瓶裡插著數枝杏花,三箏知道,那是孃親生前最愛的花卉。而她的一生,也如杏花一般,開的時候燦如雲霞,落得時候蕭然寂寞。
將手中的長劍歸於劍鞘,三箏一步一步走近墳墓近前,身體倏地滑落,指尖輕撫墓碑上的文字,聲音微顫:“爹、娘,箏兒來了。”
然後,重重地叩首,“箏兒不孝,今日才來看你們,請二老恕罪。”
再叩,“二十年未為爹孃添白燭、奉祭禮,是箏兒之過。”
三叩,“讓二老喊冤抱屈、深仇不得報,是箏兒之錯。”緩緩地抬起頭,猛地抱住兩塊石碑,“生養之恩永不忘,今日請二老飲一壺月光,但看兒子殺仇敵,為二老報仇。”
無嘆,無淚,一臉無情。慢慢站起,從腰間抽出冷冽的利劍,轉身離去。
風吹過,垂柳依依河水潺潺,月色涼如秋寒霜。
三箏隻身一人,站在官道上,靜候脯醢。
“噠噠噠……”跑步聲慌亂,馬蹄聲倉皇。冷眼看去,為首那人一臉慘白,全不似往年那般的囂張。
“來者何人?”白子釗舉鞭尖叫。
“地獄鬼差。”三箏語落身起,劍指豺狼。
“護駕!護駕!”顫不成聲。
三箏蔑然一笑,以氣貫劍,銷魂聲動,音音繞耳。一劍飛過,頭顱飛起,橫身一掃,將白子釗踢落馬下。“來人!來人!”他連滾帶爬地向身後跑去。
輕輕落在馬前,轉腕飛血,劍身銀亮。帶著微笑,走入包圍。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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