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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道:“我傷害孩子太深,是我不是東西,他把我專門給他捎來的雞湯都吐了。”
于飛龍來了氣,道:“孃的,飯桶這東西太沒良心了,給他鼻子就上臉,不教訓他不行。”說著他挽起袖子便要去找孫餘糧的晦氣。
史良臺立刻攔住他,躬身道:“大人萬萬不可,千錯萬錯都是我,不管孩子的事,求大人網開一面。”
他看著史員外那張可憐像,一時心軟了,本來他也就沒有收拾孫餘糧的意思,頂多嚇唬他一下,隨說道:“看你面子,我就不去收拾飯桶了。”
史良臺拱手謝過,說道:“史某人來到定州也給大人添麻煩了,看到糧兒在大人處日子過的自在不在流浪,我這心裡也好受。”
“員外要走嗎?”
“對,晉陽那邊還有生意要做。”說著他轉身衝外面打雜的下人說道:“我說趕快召集夥計們收拾一下東西,今天趕回晉陽。”
“知道了老爺。”下人答道。
史良臺回身對於飛龍施禮道:“大人,糧兒在這裡給你添了麻煩,在下實是抱歉。”
于飛龍還禮道:“客氣客氣,他是你兒子,也是我徒弟,呵呵,一家人,一家人,你在定州開的鋪子,我會罩著的,絕對沒人敢找麻煩,呵呵。”史良臺又同於飛龍寒暄了一會兒。
孫餘糧躺在床上耳邊能聞聽到外面嘈雜的搬運聲,他心道:難道是父親要離去嗎?
節度使衙門門口,顧來的車馬已經將史良臺一行的行李裝在完畢。于飛龍將史良臺送至門口,說道:“員外難道不想在離別前,再看看你兒子?”
史良臺苦笑道:“何必呢?既然他不認我,我又有什麼法子呀?現在看到糧兒跟著大人將來一定有前途,我心裡安心啊。”他隨招呼還在院子裡沒有出來的僕役道:“我說裡面的夥計,咱們該上路了。”
孫餘糧在房內聽到史良臺招呼的聲音,立即想下床出去送行,可是他又忍忍,此時他內心很矛盾,腦中好似有兩個黑白精靈在作怪。
黑的說:“傻冒,你想給你老子送行啊,難道你忘了你娘是誰逼死的嗎?”
白的說:“小子啊,那是你老父親,你現在在世上最親的親人,他要走了,你該去送行啊,親人見一次面,就要少一次機會,珍惜親情吧!”
黑精靈道:“仇恨是永遠無法磨滅的,你要將仇恨永遠埋藏在心裡,你父親對不起你,你就該恩斷義絕,想想你當初在家裡那個老女人是如何待你的。”
白精靈道:“不要相信他的鬼話,虎毒不識子,你的父親現在已經知道懺悔了,你就改原諒他,你的血液中流著他的血,可憐可憐這個漢子吧。”
孫餘糧閉上雙眼沉思片刻,忽然他像觸電一般,翻身起床,顧不得穿鞋子,徑直跑出屋子,他聽到了車馬的走動聲,知道史良臺就要離去。
待他跑到門口時,馬車早已行的無影無蹤,于飛龍看著徒弟赤腳跑出,一時納悶,問道:“飯桶,你小子犯病了?光著腳丫子出來。”
孫餘糧一把拉住于飛龍的胳膊,滿臉焦急的神態,道:“師父,我爹呢?史良臺呢?”
“他走了,順著西面剛走,怎麼?你小子要出來殺他嗎?”
孫餘糧顧不得同於飛龍廢話,撒腿朝西面一陣狂奔。他看到了馬車,嘴裡一直大聲含著:“爹!爹!史良臺,爹!。。。”
馬車在定州街道上行駛著,史良臺坐在車中不住的唉聲嘆氣,忽然他聽到車後有人在高喊自己名字,他扒開車簾,探出腦袋向外張望,發現孫餘糧正自朝車子狂追,嘴裡含著:“爹。”
史良臺登時淚水湧出,他忙對馬車伕說道:“快,快停下,快。”
車伕愕然道:“老爺不能停啊,路上行人多,忽然停了韁繩把持不住會馬蹄會傷及路人。”
史良臺急了,他一腳將車伕從車上踹開,車門閃出空擋,自己從車上跳了下來,落地不穩一腳滑倒,腳脖子處一股鑽心疼。
他顧不得腳痛,一瘸一拐朝孫餘糧飛奔而去,待他來到孫餘糧面前時,面部已被疼痛折磨的有些扭曲。
史良臺呲牙咧嘴,滿含笑痕的說道:“糧兒,你終於認爹了?”
孫餘糧經過一路狂奔也累的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道:“你。。。你是我爹,是我史良臺的爹,我。。。我認你是我爹,不能說我原諒你,因為我身上流著你的血液,爹,一路走好。”
史良臺聞聽心中頓生一股暖意,他嘴唇顫動,腮幫上肌肉鼓起,雙眼含著熱淚,一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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