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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話好。他伸出雙臂緊緊抱著孫餘糧,話語好似賭在嘴邊就是說不出。
孫餘糧伏在史良臺肩頭,望著老父親頭上己漸生的白髮,說道:“爹,你老了。”
史良臺只是一個勁點頭,濁淚順著眼窩流下,滴答滴答落在兒子肩上。。。。。。
史良臺走了,回晉陽繼續作他的“醋王”,定州的陳醋鋪子開張了,劈劈啪啪的爆竹聲響徹定州,孫家的陳醋是酸的,可酸中總能瀰漫一種香氣,人生也是如此,有香也有酸。
史員外這次定州行沒有白來,在他一聲奔波的地方恐怕只有定州給它他帶來的換了最多,不是那即將來臨的滾滾財源,而是他和兒子之間數年的疙瘩總算能夠解開了,父與子之間相比的不是矛盾,而應該是諒解,親情可以勝過一切。
史良臺走後數日,定州依舊安寧祥和,可是來自……北方的威脅卻在一天天的來臨中。
第九十一節 為了漢人的臉1
好個陽春三月,當江南已是草長鶯飛,百花繁茂的時節,中原大地已是從苦寒轉為溫暖的時候,在長城外的契丹,卻仍是苦寒一片,嬌嫩的綠草簇擁在枯黃的老草之中,堅忍挺拔的向外生長。
契丹的京都上京,一座規模在塞北牧民眼中輝煌無比的大城市,一座在中原人眼中看不上眼的荒蠻城市,上京的規模雖然可與中原任何大城相比,然而那冷清的街頭,人口不足數十萬的城市,怎能讓漢人瞧上眼?
上京城中居住著各個民族,其中漢人為多,契丹人為次,其他的是靺鞨、室韋、女真等等,甚至還能見到阿拉伯商人,店鋪林立、只是貨物不多略現蕭條。
上京城又有南北城之分,北邊只能住著契丹人,南邊居住漢人和其他民族,來上京住居的漢人多為契丹太祖耶律阿保機時期從幽州、遼東、盧龍一帶被契丹南下騷擾的騎兵虜去的,大部為手工匠藝人或讀書人,此時他們當中的許多人已是當初來到塞北的第二代人,他們當中很多人從小跟隨父輩來到契丹或是在契丹出生成人,中原老家對於這些漢人來說已是陌生之極甚至一無所知,他們已經將契丹大草原當作他們的故鄉,將自己當作契丹人。
他們的父輩也不願對他們詳細的介紹故土,因為他們離開中原之時,那裡是人間地獄,戰爭、災荒、殺戮在那些早期來到契丹謀生的漢人內心是永遠無法磨滅的創傷。背井離鄉誰也不想,可是為了生存,他們只能如此。
漢人在契丹沒有地位,契丹法典上曾經規定一個漢人殺死一個契丹人,全家抵命,一個契丹人殺死一個漢人,無需償命,僅要賠償相等的牛羊即可。
契丹人在報復,報復他們百餘年被漢人統治欺壓、甚至蹂躪,任何一個民族在強盛以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復仇。就像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契丹人只要提起漢人,說得總是那句“漢人曾經不把契丹當人。”此話說出不能怪他們,看看安祿山曾為冒領戰功,大肆屠殺契丹、溪族、靺鞨族人便可知曉。(罵我是胡說的大哥請翻翻歷史讀物。)那時民族與民族之間有的只有仇恨。
當一個漢家小兒在契丹土地上被契丹人無端欺負,當他向父親沉痛哭訴之時,父親往往會無聲嘆息“國弱民被欺。”
上京城內契丹皇宮,皇宮面積絕不遜於洛陽後唐的宮廷,亭臺樓閣嚴謹大方,雕樑畫柱美輪美奐,寬廣的馬道用上好的青石條板鋪成,朝陽殿外兩旁的龍鳳金像更顯威嚴。鐵甲衛士佇立在馬道兩旁,手中戰斧上裝飾著五彩的寶石。
契丹帝國的年輕君王耶律德光坐在龍庭之上,雖然滿臉青青的鬍子茬可以證明他是成年男子,然而坐在他身旁的述律平(又名述律月耳朵),契丹國的太后,和他同座在純金製成的龍椅上,這表明他還未完全掌握契丹的皇權,至少沒有親政。
一個穿著黃色龍袍,一個穿著深黃色的鳳袍,母子同政,兩名年輕貌美的漢家宮女撐著屏風,絲絲體香從誘人的身段內發出,引誘的耶律德光時不時勾起眼睛去窺視她們,臉上不是流出暗暗的淫笑。
龍庭下契丹帝國所有說得上話的權臣皆在此。
左邊是漢臣、右邊是契丹大臣,大殿內擺放的十二座銅爐,裡面燒著旺旺的火焰,清煙順著煙囪嘴嫋嫋升起,殿內多了一絲暖意。
耶律朝宗身為契丹國師又是皇上的叔叔,契丹國的開國忠臣,自然而然站在契丹大臣的前列雙眼一直瞪著對面的朝臣,從眼神裡發出內心的瞧不起,左邊的漢臣以兩個中年大臣為首,如果不看臉龐,專看衣著絕對是契丹人。
此二者便是契丹大名鼎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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