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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
殷風的臉亦是一正:“大哥,夕照山莊乃是江湖門派,何苦非要趟朝廷那趟渾水呢?”
殷飛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語氣剛正:“我殷家雖非臣子,但受國恩久矣,即有用得到之處,必盡力而為。”
“大哥,你緩兵之計雖善,但五年之後,你真的打算將落日神掌教授給她麼?”
殷飛淡淡地笑了:“五年,說長不長,倏忽間便已過去;說短卻又不短,足可以改變許多事。一切都還未有定論。”
第三捲風雲變 第一章 韶華無雙
韶華如梭,落日坡的草已是二度枯榮。正是春guang明媚之時,澄靜的辰耀湖泛著粼粼的波光。一縷幽揚的歌聲飄飄蕩蕩地掠過水麵,悅耳動聽。
一艘畫舫在歌聲中盪開波浪緩緩地行駛。放歌的少女俏生生地坐在船頭,一襲黃色衣裙隨風輕擺,纖纖玉把弄著垂下的青絲。十七歲的年紀,似水蔥般嬌嫩。明眸如水,帶著二分嬌羞,三分歡喜,五分笑意,正看著坐在她對面的相紀相仿的一男一女。
男的躺在船板上,翹著二郎腿,枕著雙臂,臉上蓋著一溜長長的水草。仔細聆聽,竟然還能聽到細若蚊蠅的酣聲從歌聲的加夾間溜出。
女的兀自坐在一旁,一身白色的束腰羅裙,明明極為簡潔的樣式,配著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段卻是格外的清逸。臂彎處掛著一條色澤鮮豔的紅綾,極為耀目,襯著白色的衣裙,遠遠看去好似茫茫雪地上落下的一條血痕。明明是那樣的張揚,可是穿在那少女身上卻又顯得極為和諧。她正半閉著眼睛,微微晃著頭,濃密的睫毛不經地抖動著,唇角輕輕勾起一抹笑意。似乎正陶醉在黃衣少女的歌聲裡,半露在袖外的一截玉指一下一下地扣動,隨著歌聲起伏而打著拍子。
一曲歌罷,黃衣少女歡歡快快地貼上來挽著白衣少女的胳膊,脆而歡快聲音詢問道:“離姐姐我唱得好聽麼?”
白衣少女嘻嘻一笑:“當然好聽了。可惜我的琴沒學好,否則就能與你的歌和上一曲了。”
黃衣少聞言一笑,轉而看向依然躺在一旁並無任何表示的少年時,嘟起嘴顯出一絲不快來:“你瞧然哥哥都睡著了,每次我唱歌他都是這樣。”
白衣少女明眸一轉,衝了黃衣少女眨了眨眼。而後俯身在船板上,手探入湖中,再伸手時,手上已多了一條細細的水草,一滴滴的水珠兒順著綠色的草葉骨碌碌地滾下。
白衣少女臉上掛著一抹壞壞地笑,趴在那少年身邊將水草的一頭慢慢地伸入他的鼻孔中。少年在酣夢中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驀地伸出一隻手扣向白衣少女的手腕。白衣少女卻是一驚急急閃開,水草又移到另一隻手上,向少年的鼻孔戳去。少年另一隻手也迅速地伸出一擋一抓,感覺到抓到了什麼入手,拂開蓋在眼上的草葉一看,卻是一把水草被他抓在手。他翻身坐起,苦著臉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昨晚上被爹罰跪了一夜,這會兒難得能睡會兒清靜覺。憑白的又來惹我作什麼?可憐我一場好夢又給攪黃了。”
這三人正是離憂、殷然、雲容。夕照山莊生活雖是簡單,卻也是平和快樂。雖然在短時間內無法學到落日神掌,但離憂仍可以練習其他的功夫,比如陸峰所教的觀音手。由淺入深,隨著功力的深入則可令其發揮到更大的威力。雖是二年,但因她和殷然修習的勤奮,又時常切磋,二人的功力都有所提升。和他們相比,雲容的武功要差得多。但她生性溫婉,不喜打鬥之事,對武功不怎麼上心,倒是對廚房之事頗為歡喜。常常做點心送給殷然和離憂吃。而殷飛和殷風一年中大多數時日不在莊內,島上無疑便是這三人的天下。在習武之外,三人玩作一團,少年時光純真的感情最易培養。離憂和雲容同是女孩常合作一夥捉弄殷然。這不昨日她二人趁著殷然不備之時,聯手製住了他。殷然死硬著不肯服軟,離憂作惡之心陡起,竟直接將他丟進湖裡。殷然會水本也無礙,不想卻被正回島的殷飛看見,以為殷然貪玩,大怒之下又罰他跪了一夜。
此時聽得殷然抱怨昨日之事,雲容心中有愧,忙道:“然哥哥對不起,昨日都是雲容不好才……”
“容兒用不著跟他說對不起。反正他也被殷伯伯罰慣了,多一回不多,少一回不少。”離憂一臉的無所謂。雖受了罰,但暗中有云容替他送飯,入了夜又以“假腿”作弊並未吃到什麼苦。
“最毒婦人心,我今日算是見著了。罷罷罷,我還是回到夢裡去吧。”殷然搖頭大嘆,他一臉的苦相,任誰看著都以為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都快到岸了你還睡什麼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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