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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
離憂騰得一下從椅子上跳起,雖已極力地壓制,但臉上依然慍色大現,“我與林霸天仇深似海,怎麼能不報?婆婆與我有如母親,試想一下,若是有人殺了你母親,風叔你是不是可以不去理會,只管自已抱著娘子逍遙快活?”
殷風只以為她此話是在侮辱先母,好生氣惱,正要發作,殷飛抬手止住。殷風只得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殷飛淡淡一笑道:“理雖不錯,但落日神掌乃是我殷家家傳的武學,非嫡系子孫不可輕授。”
離憂一聽頓時臉色發白,千里迢迢到了夕照山莊就是為了能學落日神掌,使自己變得更厲害好找林霸天報仇。又怎麼能甘心被殷飛一句話給擋了回去?臉上的失望之色一晃而過,不甘心地道:“規矩是人定的,即可定,難道就不能破麼?”
殷飛搖了搖頭,淡淡地道:“此乃先祖所定,若輕易破之則是對先祖的不敬。”
殷風卻不似兄長那般沉穩,一拍桌子,瞪目喝道:“丫頭你以為你是誰呀?憑什麼為你破壞百年的規矩?再說,我夕照山莊的武學豈是你一句話,說學便學的?也就殷然那渾小子不懂事,私自帶個外人進莊也就罷了,竟然還胡亂許你要求!哼,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離憂臉色陡然一變,咬了咬唇,拂袖便走。她不是那種會死皮賴臉之人,人家即已明言相拒,便再無留下之理。
殷飛瞪了弟弟一眼,急道:“等等。”
離憂腳步一頓,卻未回頭,“還等什麼?我這就離開夕照山莊,不必你們下逐客令。天山之大,我總能找到比落日神掌更厲害的武功。”正要走,卻見眼前一個影子晃過,殷飛不知使了個什麼身法,已擋在她的身前,道:“也不是一定不能教你,只是要看你能否經得起考驗。”
離憂驀地一喜,道:“多謝殷伯伯。說吧,要考什麼?無論什麼考驗我一定能透過。”
殷風急道:“大哥你怎麼能答應她呢!”
殷飛卻不理會弟弟的不滿,只對離憂道:“其實也不算是什麼難事,只要你能在我夕照山莊呆滿五年,以時間證明你習武之誠心。若是五年後,你一如今日這般決心滿滿,那麼殷伯伯便破例教授你落日神掌。”
“什麼,要等到五年後?”五年後方可學,而學成後至少又得十數年。如此便是近二十年的光景呀,人生短暫又有幾個二十年。
看到離憂臉上的失望之色,殷飛笑道:“莫非是連這五年都等不得麼?若是無此耐心殷伯伯也不勉強,去留隨意。”
殷飛的臉上依然是那副淡而溫和的笑,殷風也在笑,只不過那笑卻滿是嘲諷。離憂很想一甩袖,瀟灑地離去。可是離開此地又能去哪裡呢?她可以走,那殷然呢?想當初她可以決然地離開候府,那是因為候府沒有任何值得她留戀的東西;可是殷然不同,夕照山莊是自小溶在他血液裡的驕傲,這裡有他至愛的親人。她又如何能要求他放棄一切與她一起走向未知之處?
“好,我答應。五年而已,我可以等。”一抬頭,她的目光竟變得十分堅定。然後身子一轉,紅綾畫下一個優雅的半弧後消失在門外的轉角處。
“大哥,你怎能如此輕易的答應他?莫說是五年,就算是有人跪著哀求十年,二十年,殷家的規矩也不能破呀。”
“若是不答應她今日就會離開夕照山莊。”殷飛淡淡說著,卻讓殷風大為不解,冷哼道:“要走便走,我們為何要留她?”
殷飛看向弟弟時,臉眸中閃過一絲無奈:“風弟,你年紀不小了,為何行事說話欠考慮的性格還是多年不變。”緩緩地坐回椅上,他不緊不慢地端起茶盞輕泯了一口。見弟弟依然一副不解之態,又道:“聽然兒說,她是出生於長安官宦之家。旁人的去留我自不在乎,但她卻是無論如何都要留下的……”
不待他說完,殷風卻是急不可耐地打斷道:“官家小姐又怎麼樣?若是所有的官家子弟都來求藝,我們夕照山莊的落日神掌豈非皆要出授?”
殷飛冷眼瞥了弟弟一眼,道:“你知道她姓什麼嗎?她姓江。在長安為官,姓江者,不過三人。一位是翰林學士江澤,但此人年未過三旬,家中二個子女皆未過十歲。另一位是戶部侍郎,年近六旬,只有三子,並無女兒。至於剩下的一個麼……”
“是江霆?”殷風終是有所頓悟,滿目震驚。聞名天下的逐鹿侯他又麼會不知?卻未想到他的女兒竟會來到夕照山莊。
殷飛神色一斂,“那件事必需成功。若是將來到了不得已之時,自少我們還有一顆可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