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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聽進去了。離憂笑了笑,也趴在桌上昏昏地睡去。
第二卷江湖行 第二十五章 西子湖畔再相逢
第二日,當離憂來時天光已大亮,晨曦初過酒店薄薄紗窗頃灑一室。離憂伸了個懶腰,長長地打了個哈欠,半睜著迷濛的睡眼道:“老頭兒,天亮了咱們該起程上靈雲……”話未完,眼睛已看清了周圍。幾個空酒壺橫在桌心中,尤自散發著淡淡的酒香。而桌前,除了離憂再無一人,彷彿昨晚只是她一人自斟自飲。
“老頭兒你在哪來?”離憂喊了一聲,四下看去,酒店裡空空蕩的,時辰尚早根本無客入門。兩個夥計彎著腰正掃地擦桌,忙得起勁。櫃檯後頭,掌櫃的正翻看著帳本,算盤珠兒拔得起勁,聽見離憂的喊聲,將頭從帳本中抬出,道:“客倌,昨天同你一道來的那位老先生已經走了。”
“走了?什麼時候走的?”昨天明明說好要隨她一同上靈雲寺,怎麼會一下便消失無蹤呢?
那掌櫃道:“昨晚上你一睡著,那位老先生就起來走了。話說回來,他還真是海量,喝了那麼多酒卻跟沒事人一般,臨走前又向我拿了壺酒,說是把帳記在您的身上。”
“說話不算話的臭老頭!”離憂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空酒壺凌跳起,又跌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那二個正在打掃的夥計瞧著卻是大皺其眉,剛掃乾淨的地又得重掃一遍。但礙於客人之面,只得暗自道苦。
正值早市,趕集的鄉人聚於一起,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離憂在人群中走著,心情卻是鬱悶到了極點。好不容易尋到仇人的動向,又剛好與個頂尖高手結識,本以為報仇之事只在朝夕,不料那老頭兒卻不告而別,憑她自己的能耐又如何能報仇?想到此,她就把那老頭兒恨得牙癢,臭老頭,壞老頭的罵了一通,出過氣後,心思一轉,又想,人家能救你一次已是難得,如何敢再存奢望?況且此事本就是她的私事,如何好勉強人家捲入此等爭鬥中。想到這些離憂的心方才舒緩了一些,自忖道:我雖武功不濟,但即知仇人去向,無論如何都要去一探究竟。但此時除了報仇之外,她心中還記掛著殷然,也不知他是否安全脫身。於是她先轉回到洛陽,到了神仙醉酒樓。殷然並不在此,她向店內的夥計打聽之下,得知殷然曾在酒樓裡逗留了十天,值到兩日前才結了帳離開。臨去前還對夥計千叮萬囑,說要是有個姑娘來尋他,就告訴她,說他去了靈雲寺。打聽到這些後,離憂知道殷然安危無恙,心頭一塊重石總算落地。
離憂顧不得停歇,找人打探了一下靈雲寺的方向,又尋了個裁縫鋪子把那條斷成兩截的紅綾縫補好。若是按她的性子,已破了的東西她大可一丟了之,而後再重新買一條新的。可是這塊紅綾乃是殷然給她的,她是怎麼也捨不得丟,這其中的道理怕是連她自己也說不清。她也顧不得多想買了匹快馬,朝靈雲寺的方向進發。
大韶國兩大宗寺,一個是大相國寺,位於長安郊外,而另一個靈雲寺則位於杭州。離憂聽到那個叫閣隆的南昭人說到靈雲寺,本想找到殷然然後尾隨而去,不料卻橫生枝節,風萬流的一耽誤,已誤去了好多天,恐怕他們此時早已到得寺中。離憂只盼他們能多呆些時候,至少也得等她趕到才行,否則那銀髮老頭再一走,只怕就再難覓其行蹤。是以,她不敢耽誤,一路催馬疾行。
趕了四天半的路方才到杭州地界,入眼處竟是花草繁茂。正值雷雨過後,極目遠望,青峰連綿,隱在一片朦朧的水霧中如入仙境。幾座黑瓦白牆的民房自蒼翠重疊處露出半張臉來,別有一派風味。再往西邊走一會兒,便是秀麗的西子湖。雨後初晴,一汪湖水在煙雨蒙朧中散發著別樣的美,似是絕色的女子面上戴著的一層薄紗,撩人暇思。幾株楊柳臨湖照影,綠得發青的柳條兒垂入湖中,隨風輕晃,似是多情郎的手,忍不住要想要撩開絕色女子的面紗一探究竟。
雖是美景如畫,但離憂此時卻實在無心觀景。她不知道靈雲寺具體所在的方位,一雙美目四下流轉,想尋個路人打探一番。沿湖的小陌上,一個穿著輕薄紗裙的年輕女子撐著油紙傘兒緩緩的走過,身旁跟著個俊俏的年輕男子低頭同那女子說了些什麼,惹得女子別過了臉,以手掩唇嬌笑不止,眼角眉梢盡是一片喜色,連腳下的繡花粉鞋被陌邊草上的雨珠打溼了都渾不在意。一對壁人,漫步在如詩如畫的美景中,當真是妙不可言。離憂看著不覺心神微蕩,心想:今生今世若是能與心愛之人在這樣的山水中攜手白頭,當是多麼幸福之事。哪怕住的是茅草小屋,食的是粗茶淡飯,穿得是粗衣麻布也都無妨。離憂出神地想著,痴痴地望著那對年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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