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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的她的視野裡消失都渾不自覺,一時間竟然忘了問路之事。她更沒有察覺身後一個人正跑上前來,拍了下她的肩膀笑道:“小娘子,原來你跑到這兒來了,可害得我在洛陽好等!”
離憂驀地一喜,轉過身來,笑道:“殷然?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還想問你呢,怎麼會到此處的?是聽到我在酒樓裡留下的口信?還是因為與我心有靈犀一點通?”殷然一身青色長袍,袍擺隨風微蕩,立在湖邊英挺不凡。意外地重遇離憂,臉上是掩的喜色,不待離憂答話便又沉下臉質問道:“那天叫你在矮叢中等我,你跑到哪裡去了?我回去尋你不得,在那裡等了一個晚上。天亮後,我又尋思你可能會回到神仙醉,又急急忙忙的奔到神仙醉,結果你也不在。我又想,你可能被什麼事給絆住了,忙完後一定會回來尋我。可是我足足等了你十天都始終不見你的人影。”
離憂遂將被風萬流捉走,後又被怪老頭救下之事與殷然說了一遍。殷然聽後,後怕不已,深恨自己那日沒有早一些脫身,若是有他在無論如何都要保護離憂,不至於會被採花賊擄走。但所幸有驚無險,被那個老頭兒救下,聽著離憂對那老頭的描述,殷然眉頭一揚,道:“大悲印乃是靈雲寺至高的武學之一,那老頭既然會用,想來他也是出自靈雲寺。只是這寺中的僧人皆是極重清規戒律的,又怎會沉溺酒中?”
第二卷江湖行 第二十六章 佛寶現威(一)
離憂撫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也是大為不解,道:“不管如何,都說明他與靈雲寺頗有淵源,弄不好很快就會出現在這裡。”隨後她又將那日在矮叢中聽到的事對殷然說了一回。
殷然吃了一驚,失聲道:“什麼?南詔人覬覦墨血舍利,意欲奪寶?”
離憂道:“墨血舍利到底是什麼東西,所謂的得舍利者,霸天下,到底是真是假?”
殷然解釋道:“所謂舍利,乃是有德之高僧圓寂後,遺體火化後留下之物,佛家稱之為舍利,是受世代供奉的無價之寶,但也僅是如此。而墨血舍利卻蘊含著一種奇怪的力量,具體是什麼誰也說不上來,在江湖上也只是個傳聞。”說著殷然從懷中掏出了個物件,將手一攤道:“喏,這就是墨血舍利。”
他手中靜靜地躺著一黑一紅兩顆半圓形的珠子,正是離憂嫌不好差點丟了的那對怪珠子。殷然見她滿目狐疑,解釋道:“若是一個月前有人對我說這便是傳說中的至寶,我也必定不信。但現在我深信不疑,我雖不知它是否真能雄霸天下,但絕對是個寶貝。那日與龍刀鳳劍一戰中,我險些喪命,千鈞一髮之機,墨血舍利大放異彩,凝成一股怪力竟龍刀鳳劍二人重創,若非我收手及時,只怕他們早已命喪黃泉。只是此物名聲太響,覬覦者太多,所以我才想將它送回靈雲寺。不想,連寺裡都不安生了。”說著苦了笑兩聲。
離憂拿起那顆紅色的珠子在眼前細細地打量,絲毫看不也有何特別之處。她實在很難想象,這便是傳聞中的墨血舍利。
她望著掌心中紅色舍利道:“不是說寶物都異與尋常麼?你若真是寶物就證明給我看。”舍利又怎麼會聽得懂人話?殷然正要笑,忽地奇異的一幕發生了。離憂掌中的舍利慢慢地放出一圈紅色的光芒,在白日裡光芒顯得十分的暗,若不仔細看幾乎都看不出來。紅色的舍利一亮,殷然掌中黑色的舍利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也放出一圈光來,只是它的光是如墨一般的黑色。一紅一黑,在兩人的掌中相互交輝,隱約中兩人似乎感覺到手中慢慢地蓄起了一股怪力,那感覺像是誰拉著他們的手相互靠近,與此同時紅黑兩色也隨之光芒更盛,而他們感覺到的力道也越來越大,強行將二人的交疊在了一起。就在兩手交疊的那一瞬,兩道光芒驟然間擴散開來,似乎是衝破了重重的限制,要將所有的光華一瞬間全部釋放出來。比之先前,殷然與龍刀鳳劍二人對恃時所放出的光還要盛大,連遠處的遊人注意到這一幕都吃驚不小。
“咦?方丈師祖那是什麼?”玉皇山頂,一個青年僧人遙指著遠處隱現的光芒問道。身旁的老僧順著他手指了方向只看了一眼,原本靜如深潭幽水的眼眸微微些了一絲漣漪。飄逸的長鬚被山風拂起,須下的雙唇微微顫抖。那樣的異兆,他只在上一任老方丈的口中聽過,卻不想今生竟還有緣得見。
“方丈師祖。”青年僧見老僧神情有異,又輕輕地喚了一聲。
“慧清,飛鴿傳信,將分散在外頭尋訪墨血舍利的僧眾悉數召回。”老僧說罷悠然長嘆一聲,雙手合十,深陷的雙目,輕輕闔上,口中低低地念著佛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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