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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道:“他們走私私鹽的事情,我早就盯著了,十日之內拿到證據沒問題,我這就去準備。”周天海點了點頭,莫少青行了禮出去了,留山站在一邊提起茶壺給周天海續了茶,低聲回道:“二爺,這湯總商一直對二爺十分熱絡,拿安徽的鹽引時候他還幫著說了話,難道真是他和李家一起算計二爺?他若是怕二爺做大,當初為何還要幫著二爺呢?”
周天海喝了一口茶,將茶盞放在桌上,冷笑道:“你看湯總商對哪個人不熱絡?看著和誰都和親兄弟似的。今年沒到徵課辦引時,鹽運司李大人就讓他夫人給二奶奶透了話,言明瞭安徽的鹽引放到我名下的事。吳爺作為八大總商之首,已經不在乎銀錢的事情,在他眼中和官府的關係是第一位的,因此他定是附和李大人的決議。湯總商最是圓滑世故之人,他怎麼會不清楚李大人和吳爺的想法,因此他早早的和我提前賣好,像是他出了力一般,在我這拿人情。可是安徽這塊地盤如此之大,這種地盤易主的機會又不常見,湯總商根基淺薄不像吳爺一樣家大業大,自然眼饞這塊肉。”
留山道:“聽二爺的意思,這件事是湯爺家主導的,可是這事情裡裡外外怎麼倒像是李家一個人在折騰呢?”周天海冷笑道:“湯爺身為總商,是要做表率作用的。若是他自己行事,將來我破產他收了安徽鹽引,自然所有鹽商會將目光集中到他身上,縱使沒他的事,別人也要懷疑他三分了。所以他選擇將李家推到前面來,以李家的資金,是吃不下整個安徽市場的,湯爺只需要分李家一杯羹,便有人替他背這黑鍋,他只需坐享其成便是。”
留山聽了不住地咂舌:“當初二奶奶叫我查那些事情,我只盯著李家,倒沒猜到湯家也參與進來了。”周天海道:“若不是湯夫人行事過於明顯,二奶奶也不會疑心於她。”留山奇道:“這湯夫人和湯爺一樣圓滑世故,人人都誇她八面玲瓏,這次行事怎麼會這麼明顯,連二奶奶都看出端倪了?”
周天海想起姜玉春,不禁搖了搖頭笑道:“二奶奶之前過於和善,看著也不機警,湯夫人心裡估計是小瞧了她,把她當做不通世事的大家小姐,以為她不明白生意上的事。只想著說服她煽動我買園子,卻沒想到二奶奶表面不顯山不露水,其實心裡最是明白的,不動聲色的把湯夫人的意圖摸了個清楚。”
留山聽說也不禁興奮起來:“我也覺得二奶奶和以前不一樣了,說話做事雷厲風行的,連府裡那些慣會刁鑽耍滑的婆子也不敢糊弄她。”
周天海笑著吃了口茶,才吩咐留山道:“你派人給週二捎個信,叫他先不要裝船,等我訊息。另外再叫人去鄉下收些稻糠,運到儀徵去。”留山一愣:“要收多少斤啊?”周天海沉吟了片刻,方抬頭說道:“按照走鹽的重量來收。”留山躊躇了一番,搖頭道:“稻糠本來重要就輕,我們第二批運的鹽量又大,怕是一時半會集不齊那麼多稻糠。再者說稻糠多了,運到儀徵去目標也太大,若是讓湯家察覺到了,恐怕會壞了二爺的事。”
周天海聞言抬頭留山看了半晌,眼中帶了幾分讚許的神色:“留山,不錯啊,有頭腦了。”留山搔了搔腦袋,嘿嘿地笑了兩聲:“我在二爺身邊呆了這麼些年,就是不如莫少青能幹,起碼也能學個眉眼高低。”
周天海起身敲了敲留山的腦袋:“你從家裡挑十來個人跟你去儀徵去收稻糠,收好以後偽裝起來運進鹽廠,至於鹽廠那邊我會打好招呼,你只需小心行事便是,別叫人察覺出來什麼。”留山應了,行了禮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周天海喝了口茶,看著外面忽然陰暗下來的天色,微微眯起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許多童鞋瀏覽器原因看不到正文,因此放作者有話說裡一遍,內容同正文相同)
姜玉春不明所以,周天海也不詳細解釋,撩起袍子出去了。姜玉春心裡忐忑不安,圍著屋子轉了兩圈也沒靜下心來,索性按照周天海吩咐的,叫人送了個帖子到李家,說明日想去看湖邊的園子。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李夫人就派人下帖子來了,姜玉春心裡冷笑她速度,一面又懶於換衣服去應承,只打發杜媽媽去接待。周天海和姜玉春同處一室的時候,丫鬟們都自覺的迴避,除非姜玉春要茶要水,其餘時候都在窗戶根底下立著,因此眾人都不知姜玉春為何心煩意亂。只當是夫妻兩個拌嘴了
周天海從屋裡出來以後,直接奔前院書房去,先把自己的得力干將莫少青叫來。莫少青也是安徽人,從小沒了爹孃,整日混跡在街上,他小小年紀頭腦靈活,又有義氣,因此三教九流都吃得開。有一次十歲的莫少青看不慣當地一富商非要強行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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