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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戲子,出言譏諷打抱不平,被那富商的家丁拿了,一群人拼了命的往死裡打他。九歲的周天海路過那裡,不忍心看那少年被人活活打死,替他在那富商面前求了情。那富商見莫少青已經被打的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又礙著周家在當地的地位,叫人放了莫少青,算是給了周天海面子。
周天海叫人將莫少青帶回家裡,讓人精心照料,每天醫藥不斷,即使這樣莫少青仍是養了半年才能下了炕。莫少青感激周天海救命之恩,跪地磕頭願意追隨周天海,周天海見他聰明有頭腦,說話也伶俐,便留在身邊,請了師傅教他功夫。莫少青一邊跟著師傅學功夫一邊跟著周天海學做生意,到十五歲那年,同周天海一起來到揚州。他發現揚州這地方多是全國各地的商人聚集於此,有些名堂的多是外省人士,本地人甚少。為了更好的打探訊息,莫少青從周家的家僕中選了三十個天分高又忠心耿耿的少年,集中訓練了一年。平時這些人分佈在周天海的各個商鋪之中當打雜的夥計,專門給周天海打探訊息之用。這些人平時在店鋪都裝作十分木訥,除了周天海和幾個近身的親信之外,沒人知道這些人的底細。
周天海等莫少青坐了,便讓留山把近日打探來的訊息細細道來。留山回姜玉春的事情都是撿大體的說的,如今周天海又問起來,留山少不得把一件件事都詳細說了一遍。從那日遊湖開始到李夫人弟弟的宅子再到李家最近來往的人員。
莫少青聽完留山的敘述後,立馬轉頭和周天海道:“二爺,留山派人打聽的訊息雖多,但是不細不夠深入,我叫我手底下人重新探聽一番,然後再做準備。”
周天海道:“把你手底下人分出三份來,其中一部分去打聽訊息,另一部分去監視湯家和李家,摸清他們的動作,第三批人立即趕往儀徵,到了地方不要露面,盯著湯、李兩家人馬,如果他們如果有買些煤油、稻草之類的易燃物,記得留下證據。”莫少青道:“二爺放心,包在我身上。只是如果他們要放火的話,估計不會用自己的人,以免被人看到熟面孔,我估摸著他們要嘛是買些粗人去放火,要嘛就是找些當地的流氓混混。”周天海道:“儀徵那邊的人你都熟嗎?”莫少青笑道:“二爺還不知道我,這江浙安徽地界的三教九流,就沒我不熟悉的。二爺只管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周天海點了點頭,眼裡閃過一絲狠厲:“既然他想讓我傾家蕩產,我也不能饒了他。”莫少青立馬笑道:“二爺想怎麼做,只管吩咐一聲就是。”周天海眯起眼睛一笑:“湯總商運鹽時夾帶私鹽以此牟取暴利,去年更以聚資捐輸為名中飽私囊,我本不想和他計較,誰知他偏偏想和我過不去。少青,你把去年你收集的湯總商聚資貪汙的證據(www。87book。com)整 理一下,另外十日之內,集齊湯、李兩家藉著鹽船走私私鹽的證據。”
莫少青道:“他們走私私鹽的事情,我早就盯著了,十日之內拿到證據沒問題,我這就去準備。”周天海點了點頭,莫少青行了禮出去了,留山站在一邊提起茶壺給周天海續了茶,低聲回道:“二爺,這湯總商一直對二爺十分熱絡,拿安徽的鹽引時候他還幫著說了話,難道真是他和李家一起算計二爺?他若是怕二爺做大,當初為何還要幫著二爺呢?”
周天海喝了一口茶,將茶盞放在桌上,冷笑道:“你看湯總商對哪個人不熱絡?看著和誰都和親兄弟似的。今年沒到徵課辦引時,鹽運司李大人就讓他夫人給二奶奶透了話,言明瞭安徽的鹽引放到我名下的事。吳爺作為八大總商之首,已經不在乎銀錢的事情,在他眼中和官府的關係是第一位的,因此他定是附和李大人的決議。湯總商最是圓滑世故之人,他怎麼會不清楚李大人和吳爺的想法,因此他早早的和我提前賣好,像是他出了力一般,在我這拿人情。可是安徽這塊地盤如此之大,這種地盤易主的機會又不常見,湯總商根基淺薄不像吳爺一樣家大業大,自然眼饞這塊肉。”
留山道:“聽二爺的意思,這件事是湯爺家主導的,可是這事情裡裡外外怎麼倒像是李家一個人在折騰呢?”周天海冷笑道:“湯爺身為總商,是要做表率作用的。若是他自己行事,將來我破產他收了安徽鹽引,自然所有鹽商會將目光集中到他身上,縱使沒他的事,別人也要懷疑他三分了。所以他選擇將李家推到前面來,以李家的資金,是吃不下整個安徽市場的,湯爺只需要分李家一杯羹,便有人替他背這黑鍋,他只需坐享其成便是。”
留山聽了不住地咂舌:“當初二奶奶叫我查那些事情,我只盯著李家,倒沒猜到湯家也參與進來了。”周天海道:“若不是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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